恍惚間聽到男人在她耳邊說了句“笨蛋”,下一秒便被擡起了下巴,嘴唇一痛,鋪天蓋地的強勢像是要把自己吞沒,在狂風海浪中她隻能緊緊抓好男人的衣服,以免被這股浪潮拍暈過去。
良久,唇分。
看着懷裡面帶桃花的女人,周防尊的喉結上下動了動,盯着女人霧蒙蒙的雙眼問到:“現在懂了嗎。”
對于自己來曆的迷茫,未來的擔憂,都在這一個激烈的吻中消散了。
涼子的大腦已經被某人的突然襲擊搞宕機了,嘴唇的刺痛在清晰的提醒她這一切都不是夢。雖然她對這個男人有好感,如此帥氣的人誰能不喜歡,再加上她本來就吃周防尊的顔,如今被人這樣親密的對待……
救命,她的心髒要炸了!
看着明顯在神遊的女人,周防尊皺了皺眉,不太滿意這個反應,俯下身去,再次奪走了涼子的注意力和呼吸。
這次涼子再也不能胡思亂想了,鋪天蓋地的火熱要把她淹沒了。
星星不再頻繁閃爍,悄悄躲到了雲朵身後。就連微風也停滞了,不敢,也不想打擾到這一對璧人。
在這一刻,時間都變得格外緩慢,天地在旋轉着,逐漸融為一體,腳下也失去了站立的地方,身體越來越軟,腦子越來越迷糊,好像要融化了。
感覺到懷裡人逐漸軟下去的身體,周防尊隻好意猶未盡的結束了這場單方面的“戰鬥”。
手臂用力把人往上摟了摟,給懷裡人一個喘息的時間。
快要窒息的涼子終于重新接觸到了空氣,她用力呼吸着,感覺自己差點昏過去。
喘息許久後,她終于回神了,雖然臉頰滾燙的能煎熟雞蛋,但是涼子還是努力站穩,并直視着周防尊的眼睛,詢問道:“尊,你。。。你什麼意思,你喜歡我嗎?”
周防尊真想撬開這個笨蛋的腦袋看看裡面都有什麼,他都這麼明顯了,這個笨蛋還問這個問題。
不知是不太想搭理這個笨蛋,還是什麼别的原因,周防尊沒有說話,僅是淡淡的“嗯”了一聲。
如果不是涼子緊貼着他,這個“嗯”估計都要被風吹走了。
得到明确回答的涼子臉上綻放了燦爛的笑容,她踮起腳尖,緊緊摟着周防尊的脖子,超大聲的說:“我也喜歡尊!很喜歡!”
摟着懷裡亂動的女人,聽着某人激動且大聲的表白,周防尊走神了。
什麼是喜歡,他自己也不知道。
他不喜歡把自己脆弱的一面表露出來,哪怕是面對吠舞羅的衆人,他希望自己永遠是大家心中那個可以扛起一切重擔,仿佛沒有任何困難可以打倒的赤王。面對力量的躁動,他也隻會在自己的房間裡默默壓制,靜靜消化那些暴虐的、悲傷的、兇惡的情緒。
從什麼時候開始,他感覺到輕松了呢。
視線下移,看着懷裡高興的東倒西歪的小女人。
是每一次她主動幫自己疏解力量時的倦容?是她抱着安娜在沙發上開心的笑容?是那一次她站在伏見面前的身影……
向來讨厭吵鬧的他每當看到涼子與吠舞羅衆人在一起叽叽喳喳,吵吵鬧鬧的樣子,内心反而格外平靜。
無論是什麼,既然認定了,那就是她,也隻會是她。
還沉浸在自己想法中的周防尊被使勁搖了搖,回過神來聽到涼子在叫他,
“你就是個悶葫蘆,算了,我也不嫌棄你,我們快回去吧。”
月光照耀下,櫻花樹的花瓣越落越多,遠遠望去,層層疊疊的花雨中隐約藏着兩個擁抱在一起的年輕男女,男人看起來很不好惹,冷峻的面龐透漏着生人勿近四個字,但是懷裡嬌小的女孩卻柔和了他的輪廓,女孩清脆的笑聲打破了男人冷硬的外殼,填充了男人荒蕪疲憊的内心。
草原上孤獨守着族群的獅王終于有了自己的伴侶,屬于自己的領地也迎來了一位活潑的女主人,縱使風雨再大,心靈也有了栖息之處。
屬于你的,兜兜轉轉終究會回來。
一切,都是命中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