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回頭看着幫助老婦人撿起食材的幸運女巫,十分肯定地說:
“她一定願意的,引我們入局大概是她無法拒絕的事情。本就對我們心存愧疚,還有确保我們活着參加聯合考驗的任務在身,等她想清楚我們躲她的原因就好了。”
即使問到多拉家的方位,沒有認識她的幸運女巫出現,他們先過去也毫無意義。
他們始終與她保持着一段安全的距離,避免受到厄運波及的同時,盡可能地為她減輕環境中隐藏的危險。
直到有一位綁着辮子的少女高聲叫着“幸運姐姐”,揚起雙手向她跑去,将她從地上扶起來。
幸運女巫對多拉使用幸運魔法的時候,她想到陪同她過來的他們,也為不遠處的他們施加上魔法。
後面不長的一段路上,幸運女巫依舊倒黴透頂,但不同的是,被她事先推開的少女會笑着回到她身邊,為她拂去衣服上的灰塵和菜葉,用手帕把她臉上的污漬擦拭幹淨,梳理她宛如海草般的長發。
“我們走快點。”服部說。
那一幕幕美好的畫面似曾相識,工藤和服部過去也見過女孩子之間純粹的友誼。
歡喜的記憶、悲痛的記憶同時被勾起,工藤新一揪着心口的布料,悶聲應了一句,跟上前面的服部。
“聯合考驗會有什麼難題等着我們?”工藤問。
等後面兩人邊擺脫黴運邊笑着聊天的人之餘,他們有一搭沒一搭地猜測着聯合考驗的内容。
雖然線索幾近于無,但在兩位名偵探傑出的推理才能面前,他們還是摸着了一點眉目。
“每位女巫都有不同的個性,就算她們聯合起來考驗我們,我想她們也不會丢掉自己的獨特性。”
工藤看着服部沉思的模樣,提出他的見解。
就像饕餮女巫的考驗與食物有關、歡樂女巫的考驗與負面情緒的宣洩有關,那都是從由她們具有的獨特性衍生出來的。
“所以你覺得在聯合考驗中,所有參與的女巫都會融進與她們魔法相關的内容。那會通過怎樣的形式呈現出來?”
在巷道中踱來踱去的服部停下來,領會到他的想法,眉頭不禁皺得更緊了。
“讓我想想,已經确定長發女巫、明目女巫和幸運女巫會加盟,她們的魔法可以用來制造什麼困難?”
有問題就有思考的方向,他揉搓着下巴上的胡茬,沿着自己的思路分析下去:
“長發可以影響性别判斷,可能會玩性别詭計,也可能直接将長發用作殺人武器;明目就是視力好的意思,女巫本人視力肯定很差,可能會讓我們體驗她的視物能力,在黑暗中錯過某些關鍵信息。”
在多種可能的情況之中,他選出适合設計謎題的道出。
至于沒提到的幸運女巫,就算他們不相信她的話,身上被施加過幸運魔法後,他們對聯合考驗多了一分信心。
“此外,還有沒來得及會一會的誠實女巫、智慧女巫、美夢女巫、青春女巫、金銀女巫,以及死生女巫。”
工藤拿出地圖,盤了一遍剩下的女巫,再繼續說出他的推測:
“算算我們這邊和殺人魔那邊進來的人數,九位女巫中有一位不參加的話,兩邊的人數剛好能對應起來。”
聽見人數上的相同點,服部頓時用右拳敲了一下左掌,眼中射出銳利的光線,卻因為幸運女巫和多拉的靠近,他沒有說下去。
“那棟房子的二樓就是我家了,你們要進去吃我烤的曲奇,還是等我拿來出來一起吃?”
多拉一手牽着狼狽的幸運女巫,一手向他們指着街對面的一處尖頂房屋,想用親手烤出來的曲奇招待他們。
她們顯然是談妥了,幸運女巫不想破壞她的家,就不打算進到她家裡了,但她們可以站在附近邊吃曲奇邊聊天。
工藤看向服部,疑惑在他們的眼神交流中傳遞,一時拿不定主意。
“你們就跟多拉去看看吧,回來後可得好好向我描述一下她住的地方。”
幸運女巫的建議使他們下定決心,肯定了先前的猜測。
開啟聯合考驗的契機一定藏在多拉家了,大概是其他女巫過去布置的。
“好吧,那就勞煩多拉小姐了。”工藤答複道。
他們随多拉走進臨街的房屋,踏着咯吱作響的老舊樓梯來到二樓。
“外面有響聲,我有點擔心是幸運姐姐受傷了。你們敲門吧,我媽在裡面,她會來給你們開門的。”
屋外傳來一聲巨響,站在門前的多拉神情立即變得嚴肅,丢給他們一句囑咐,就提着裙擺迅速下樓,不留給他們一點反應的時間。
“明顯有坑等着我們吧,誰家女兒讓兩個陌生男人去敲她家的門。她不留下來為我們解釋一下,她媽怎麼可能相信我們的來意。”
用忌憚的眼神看着面前的那扇門,服部忍不住吐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