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把谷崎看作真實的人,從他的話中不難猜到他是為另一位名偵探而來,很有可能是設計出這個副本的人,特意邀請現實中的熟人來幫忙。
知道有這種可能性後,工藤新一明白自己無法将這個副本中的毛利蘭當npc的原因了。
不知道是誰将她請來的,其實真要懷疑的話,他心裡還是有一個重點懷疑對象。
一想到讓她經曆了死亡的體驗,他的心就像破了個洞一樣,不斷有涼風灌進去。
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再讓她死在自己眼前了。即使還有重來的機會,也不能改變他沒保護好她的事實。
“你臉色好蒼白啊,身體不舒服嗎?再堅持一下,馬上就到地方了。”
谷崎說完那句有些煽情的話,不好意思去看他的反應。挺久沒聽見他的聲音,轉頭就看見面無血色的他,
“我沒事,謝謝你的關心。”
避開他伸出想要攙扶他的手,工藤新一拍打着自己的臉頰,讓自己暫時放下痛苦的回憶,專注于眼前的正事。
谷崎所言不虛,前面不遠的一棟小樓就是他的住處。
把他帶到屋前,再将屋門的鑰匙交給他後,他的任務便算完成了。
暗夜如一灘黑墨彌漫在城區邊緣,上空的樹葉間瀉出婉轉的歌聲,一股悲涼的情緒伴随晚風,吹起他的發絲和衣角。
他站在門前,沒有趕時間的想法,想念着小蘭。
在這段時間裡,尚未開啟下一周目,她現在身處何地?是暫時回到現實了嗎?他下次還能見到她嗎?真的有辦法取得她的原諒嗎……
該進去尋找線索來發現自己被分到的屬性了。
得不出結果的思考于事無補,他清楚他現在應該做的是什麼,隻得暫時擱置對她的想念。
要盡快出去見到她,他至少要保證自己順利通關這個副本。
将鑰匙插進門鎖轉動了半圈,屋門就可以推開了。
室内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便捷的電燈尚未發明,他隻好摸索着前進,找到一盞煤油燈點亮,方才驅散濃郁的漆黑。
簡單的家具設置沒有任何情調,破舊的使用痕迹說明有人在這裡住了很久。
這是女巫們搭建的場景,背景無非是增強沉浸感,或是有意設計出來給參賽者提供線索。
一樓主要用作待客和吃飯的地方,看不出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上到二樓後,最先進入他眼簾的是那張看着就很軟的大床,精緻的被單與環繞床鋪的天鵝絨枕頭,散發出令人犯困的氣息,誘惑着他躺上去,陷入甜美的安眠。
什麼都不用再想了,隻要睡着就沒事了,一定能做個好夢的……
那張床仿佛具有人性一樣,向他傾吐哄人堕落的話語。
工藤新一感覺雜亂的思緒都消失了,一片空白的大腦堪比潔白的床單。他控制不住地靠近那張有魔力的大床,提燈發出的橘光籠罩着他和旁邊的床鋪,周圍被黑暗遮蓋的地方好似不存在了,隻有這張舒适的床占據他的世界,掀開的一塊被角正等着他躺進去。
将提燈放在地上,他癡迷地凝望着自家的大床,就像是吝啬鬼望着積攢的錢财。
他迫切地想要躺上去,睡覺前的習慣讓他脫下外套。
手指在觸碰到高級面料的質感時,他猛地一驚醒。
“絕對是美夢女巫的屬性!”
意識清醒了一點,工藤新一自然得知是美夢屬性,眼睛不敢再往床上看一眼,提着燈就快速走下樓。
把煤油燈放在餐桌上,他在椅子上坐下,無聊地等着其他人找到住處。
在開啟挑戰賽前,他們的任務隻有找到屬性正确的住處一項,完成後順便發現自身的屬性,剩下的就是等待了。
并沒有獎勵頒給先完成任務的人,不知是不是繃帶浪費裝置那關,陽光女巫為他違背規則,讓他留下兩種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