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特助,你确定是找我嗎?”鐘茜疑惑,今太陽打西邊出來?
許特助肯定道:“是的,鐘茜小姐。”
“好的,我這就過去。”
鐘茜倒要看看江澤今天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休息室内,隻有江澤一人在,鐘茜進去以後莫名就覺得有些怪怪的。
“江總,你找我?”
鐘茜很自然落座在休息室最邊上的椅子上。
江澤的眼睛眯了一下,休息室裡總共就沒幾張椅子,偏偏就挑離他最遠的!
這一想法一出,江澤也意識到自己竟然有些在意她的行為舉動了。
“嗯,我聽到反饋說劇組的工作進度有些慢,你這邊是遇到了什麼問題?”江澤雙腿交疊,單手撐着頭倚在把手上,看向鐘茜。
鐘茜心想嘀咕着,不是吧,劇組進度慢也不全是我原因啊,專逮我一個人問是怎個事?演員和導演多少也有點問題的啊。
鐘茜清了清嗓子:“不好意思,江總,是我的工作問題,我會抓緊與團隊溝通做出調整的。”
鐘茜回答的滴水不漏,把問題全往自己身上攬,劇組裡她現在是誰也得罪不起。
“那我投資過程中,所浪費的時間成本該怎麼算?”
鐘茜未曾想他會這麼說,直接愣了幾秒。
她深呼吸道:“江總,我保證以後不會再發生類似的情況,如有下次,那就……”
“那就怎樣?”
“那就扣我工資好了。”鐘茜不情不願的說道。
江澤忍不住勾了下嘴角,随即又換回一臉的沉靜。
“你那點工資,還不夠我公司賬上的零頭。”
江澤站起身,整理西裝,單手插兜走到鐘茜的面前,側身居高臨下的說:
“下不為例,希望我下次過來的時候,聽到的是你的好消息。”
待江澤走後,鐘茜手腳并用,對着江澤離開的方向,在空氣中亂舞,陰陽怪氣道:
“下不為例,你那點工資還不夠我公司賬上的零頭。”
“嘔,裝貨,以前怎麼沒發覺他這麼裝呢。”
“怎麼了?打工人的錢就不是錢了嗎?”鐘茜撇撇嘴,轉而離開了休息室。
鐘茜忙完工作回到家中,是左想右想,也想不出昨晚到底是誰送她回來的。
“到底是誰送的,難不成是我自己爬回來的?”
正疑惑之際,突然想起自家門口裝了監控,興奮道:“對喔,還有監控。”
鐘茜連忙拿出手機,打開家裡的監控數據,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我去,這人怎麼這麼像江澤?”
“難道江澤也去了樂逍遙?”
“不是,我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鐘茜單手摩挲下巴。
“以後還是少喝點,喝多了容易誤事,既然已經決定跟他不想有過多的聯系,這次我就當什麼也沒發生好了。”随後删掉江澤送她回來的監控視頻。
江澤在自家的書房裡莫名奇妙的打了兩個噴嚏。
“啊咻!咻!”
“怎麼回事?”江澤狐疑的看了幾眼四周,抽了張紙巾擦了幾下鼻子,繼續看電腦裡的文件。
白一棠結束當晚的夜戲後,回到了房車,便看到經紀人早已坐在裡面,高興道:“徽姐,您今天怎麼有空過來啊?”
經紀人張徽示意助理關上房車的門,此時房車内隻有白一棠與張徽。
張徽道:“糖糖,你看看博言的熱搜。”
白一棠不解,但也隻是照做。
她看到熱搜上有前段時間去秦川地區遇險住院的照片,照片中她與沈臨桉正在交談,正好拍到了沈臨桉的背影。
白一棠沒想到現在的狗仔能做到如此地步,真是大跌眼鏡。
“徽姐,我當時在秦川遇險是他搭救的,您知道的呀。”
“期間我們就是正常的聊天,沒多久後他就離開了。”白一棠解釋道。
張徽道:“這我都知道。”
張徽表情開始凝重:“現在網上已經吵得不可開交了,一方是支持你的戀情,一方是不相信你會這麼做,認為你應當還是以事業為主。”
白一棠有些費解:“我跟他沒有任何情感關系,您這邊該怎麼處理就處理,我該說的都已經說了。”
張徽道:“我知道該怎麼做,所以我才親自來問問你,了解具體的情況才更好應對。”
“糖糖,你現在處于如今的地位與榮耀多麼來之不易,你難道忘了你之前的努力嗎?”
“與前公司打官司,賠違約金的時候,你想想他們的嘴臉,此刻他們多希望你倒下。”
白一棠知道張徽的良苦用心,要不是在演藝生涯的道路上碰到她,自己也不會這麼快速在圈内成長起來,張徽算是她的貴人了。
白一棠道:“我清楚的,徽姐,您說的話我都始終記在心裡,我的所有情況您也知曉的,我不會對您有所隐瞞的。”
張徽握住白一棠的手,語重心長道:“糖糖,咱們幹這一行是最容易晚婚晚戀的,如若真遇到特别合适的,我也不會攔着你,其中的分量你仔細掂量好,如若出現什麼狀況,你自己就要承受的住。”
“既承蒙粉絲與國民的喜愛,就要接受粉絲與國民的監督,你與她們之間應當是相互尊重,相互給予的,這樣你的事業才能更好的發展下去。”
“嗯,我明白的。”
白一棠知道張徽是當今金牌經紀人,從她手中帶出來的藝人就沒不火過一把的。但她看人一貫有自己的一套選拔标準,任誰也無法撼動,為人處事中一概以大局為重,工作中會沉穩且有效的處理緊急公關事件。
白一棠雖不知道張徽的過去,但她清楚,一個毫無背景的人,能夠在這娛樂圈中紮根,同時具有一定社會影響力的人,肯定也吃了不好苦頭,才走到今天的位置。
也就是這樣的人,白一棠才選擇信任她,而她對白一棠雖有些嚴厲,但大部分更像對自家的孩子一般。
聽外界傳她有一個女兒,但小時候不幸夭折,随之又與前夫離婚,獨身至今。
張徽拿上手提包,道:“好,那你早點休息,我就先回去了。”
白一棠随之相送:“徽姐慢走,路上小心,到家給我發消息哈。”
張徽走後,白一棠與小莊互看兩眼,道:“小莊,收拾東西回橫陽酒店。”
“好嘞,糖糖姐。”
小莊麻溜的回房車收拾,留白一棠在外,她擡頭看向遠方的夜空,漫漫長夜,月牙的旁邊,僅有一顆璀璨在閃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