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啟山皺眉思索了一會兒,說道:“我不管日本國的目的為何,但是,他們已經觸碰了咱們的底線。我一定要阻止日本國的陰謀得逞。”他的目光變得銳利無比。
“是,佛爺。”齊恒點了點頭,又問道:“不知佛爺打算怎麼做?”
張啟山的目光落在齊恒身上,“我會親自揭穿日本國的陰謀。”
“不過,這些死人是怎麼上的火車呢?”齊恒有些納悶。
“他們應該是吸入了僵氣,上了火車後,當火車到站的時候,他們就奄奄一息了。”張啟山解釋了這個原理。
齊恒恍然大悟,随即歎氣道:“诶,這一車的人都死光了,也沒留個活口給我們留點兒信息什麼的。”
張啟山看了一眼齊恒,嚴肅地問道:“怎麼?難道你對活人更了解?”
齊恒笑道:“不是的佛爺,雖然小棺材裡面這些屍體是作陪葬用的,但這些屍體放在這裡就是為了當作活人使用。真正的大秘密肯定藏在最後一節車廂裡。”
此時,張日山帶進來了兩副防毒面具。“隻有這兩副防毒面具了。”綠色的戎裝盡顯少年朝氣,又展現出軍人的堅韌。
張啟山的臉龐依舊冷峻,隻是那雙黑亮的眸子裡寫滿堅毅,“你們都戴上,我不需要。”
“佛爺,你這瞧不起誰呢?我前面都沒有戴。”齊恒撇撇嘴。
“那我戴上。”張啟山拿過防毒面罩,沒有再理會他,徑直走向前去。
張啟山的行為總是出人意料。齊恒欲哭無淚,奪過張日山手中的面具快步跟了上去。“诶诶诶,佛爺你怎麼就不按常理出牌了呢?”他邊走邊說。
來到了最後一節車廂。張啟山仔細觀察了一會兒,然後對張日山說:“副官,你來開門。”張日山點點頭,上前打開了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具哨子棺。“佛爺,裡面真的不一樣。”張日山說道。
“嗯,看來我們的猜測是對的。”張啟山點點頭,“副官,通知下去。”
最大的一具棺木被尊稱為“哨子棺”。這具棺木的獨特之處在于,它上面有一個形狀像哨子的孔洞,因此得名。這種棺木非尋常人可以打開。
張啟山一聲令下,棺木被搬出。同行跟在他身邊的“烏鴉嘴”齊恒,他戲谑地問道:“佛爺,還等什麼,開棺吧?”
聞言,張日山慎重地解釋道:“八爺,這是哨子棺。鐵水封棺,隻有一個洞孔。如果硬撬開,會有毒氣放出。為了安全起見,隻能由張家的人從内部打開。”
張啟山點了點頭,吩咐道:“副官,叫人準備一下,準備開棺。”
張日山領命而去,不一會兒,各種開棺的工具都準備妥當。一位張家的親兵喝了口酒,壯膽似的走向了那具哨子棺。齊恒看着這一幕,調侃道:“佛爺,你們家這親兵行不行啊?”
張啟山看着他,語氣淡淡地說:“不行,你上啊?”
齊恒看了看嚴肅的張啟山,他深知自己應該何時開口、何時閉嘴。于是他選擇了沉默。
那位士兵在開棺時驚慌失措地大叫“救命”,他的同伴隻能觸發斷臂保命的機關。失去一隻手臂後,他們一無所獲。
冷靜的張啟山親自伸手開棺,結果棺材被成功打開,裡面空無一物,隻有一具面朝地面的屍體。
他上前仔細翻找,摸出一枚戒指遞給齊恒問道:“老八,看看這是什麼玩意兒?”
齊恒接過戒指仔細端詳了一番後說道:“這是南北朝時期的物品,當屬二爺家最為熟悉。”
聽到這個,張啟山決定帶着這枚戒指去拜訪二月紅。
梨園之中。一個滿身銅臭味的男子,恰似那熱浪中飛來的蒼蠅,竟對台上唱戲的二月紅滿嘴粗話,明擺着鬧事。
這等人自恃有錢,以為能肆意妄為,卻不知二月紅乃鐵骨铮铮之士,絕非可以觸碰原則之人。待二月紅嗓音一揚,梨園便以閉門謝客宣告天下。
局面混亂之際,張啟山帶着一隊雄壯的人馬現身。衆目睽睽之下,張日山緩步上前,語氣如春風般和煦:“先生若不願聽戲,自可離去,切莫打擾他人。”
那男子卻是不以為意,眼神挑釁地掃了張日山一眼,傲然道:“打擾?你穿軍裝又如何,在我面前也不過是個小角色。”話語間不屑的輕蔑如刀割面。繼而轉向台上的二月紅,手指着他,傲慢地道:“唱,快給老子唱,否則我讓你滾。”
張日山自不願與這鬧事之人廢話,他從腰間抽出一把槍,對準男子的腦門,怒火中燒:“滾!”,話音未落,他便擡起修長的腿,一腳将那人踢飛。這一連串動作行雲流水,幹脆利落。
男子還未來得及明白發生了何事,便已被張日山狠狠地踢飛,摔落在遠處的地面上。
舞台上的戲劇正熱熱鬧鬧地上演着,觀衆們聚精會神地觀賞着。而台下的戲也同樣精彩,一旁的張啟山嘴角勾起,一副看好戲的樣子。敢在他眼皮底下鬧事,真是找死!他淡定地喝了一口茶,心裡盤算着該如何好好教訓這鬧事者。
鬧事的男子吃痛地從地上爬起來,滿腔怒火地離開了梨園。走到門口,似心有不甘,他回頭瞪了張啟山一眼,然後從手中扔出一根毒針向他射去。
張啟山輕松地用手中的戒指擋住了毒針,瞬間将它彈入了茶水中。結果,茶水瞬間變成了黑色,看得人目瞪口呆。
張日山看到這一幕,心裡滿是愧疚和自責,他低聲道:“佛爺,對不起,是我疏忽了。”
“查一下這人是誰,讓他永遠别想離開長沙城。”張啟山吩咐道。
“是。”張副官領命而去,開始調查。
戲結束,二月紅換上便服,來到張啟山跟前,開口道:“不知佛爺大駕光臨,有何貴幹?”
張啟山也不遮掩,開門見山道:“我來找你,确實是有事相求。”
二月紅眼睛一亮,心想這大佛爺也會來找我求助,倒要聽聽他求什麼。“張大佛爺開口了,那我就洗耳恭聽。”
二人頗有交情,張啟山剛才的出手相助也讓二月紅感激在心。
“昨晚深夜長莎城來了輛列車,此列車沒有番号,沒有标示,車廂裡面全被焊死了…”張啟山将詭異列車的事講了一遍。
二月紅端起一杯茶,先是在鼻子前面慢慢搖晃,然後輕輕地啜了一口。茶水的溫度恰到好處,茶葉的苦澀與清香在口中交融,不緩不慢地說道:“然後呢?”
“車箱割開後發現裡面全是棺材。”張啟山說道。
“死的都是日本人,而且死相全是面部朝下。”張日山在一旁補充。
二月紅聽後,眼神溫柔中帶着洞悉一切的智慧,帶着幾分嘲諷的語氣問道:“所以呢?你們倆這一唱一和的,唱的是哪出啊?”
張啟山解釋道:“這涉及到南北朝時期的古墓,說不定還是你們家族最熟悉的古墓。”說着,他拿出了從棺木中找到的南北朝戒指。
二月紅臉上露出難色,眼神瞬間轉變,漠然變為不屑與嘲諷:“佛爺,你也知道我早就不碰地下的東西了。”
張啟山不急不忙地反問:“你我同為老九門,又是上三門。你覺得一句不碰地下的東西,你就能完全撇開關系嗎?”他解釋道,“不到萬不得已,我自然不會來麻煩你。隻是我們在列車上發現大量有關秘密實驗的圖紙。我怕這是日本國的陰謀。”
二月紅笑道:“佛爺,我想你多慮了,長莎城有你鎮守,誰還敢鬧事?再說,長莎城的任何風吹草動,哪裡能逃過你張大佛爺的法眼呢?”
張啟山眼神堅定:“正是因為如此,我才需要查個清楚。”
二月紅勸道:“我奉勸佛爺一句,此事兇險,切勿貿然行動。”
二月紅以自己不碰地下東西為由拒絕幫忙。張啟山也不強人所難,把戒指放在桌面上,“你先考慮清楚。”
說完,張啟山走出了梨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