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爺......”張日山的臉瞬間綠了。
“好啦,不逗你玩了。”
雁名說着,朝他揮揮手,“你趕緊回去吧,免得家裡的老婆孩子惦記你。”
張日山無語,這女人在搞什麼鬼?他哪來的老婆孩子啊?
雁名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看着雁名離去的背影,張日山搖搖頭。他真的越來越搞不懂雁名姑娘了。
張日山心裡升騰起一種莫名的失落。不知道為何,他總覺得雁名對他有一絲不同,不像以前那般針鋒相對,也不像是以前的那種敵意。但是,他又說不出來那是一種怎樣的感覺。
“哎......”張日山長長歎口氣。
……
第二天早晨,雁名來到紅府給二月紅夫人水無傷診治。
雁名看着病床上躺着的婦人,皺了皺眉。
病床上的女人臉色蒼白,雙唇發紫,呼吸微弱,顯得非常虛弱。
雁名檢查完畢,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
“雁名姑娘,您今日就要走了嗎?”水無傷不舍地看着她,眼中流露出一抹哀求。
“嗯。”雁名點點頭。說道:“醫院還有手術。”
水無傷說:“雁名姑娘,您一切順利。”
雁名笑了笑,“謝謝。我先告辭了。”說完,她拿着醫箱離開了。
看見雁名走遠後,水無傷臉上浮現出一絲憂慮,她歎了口氣,此時,二月紅從外面進來了。
“丫頭,怎麼了?”二月紅問道。
水無傷回過神來,她看了一眼二月紅,說:“二爺,不知為何,總覺得與這雁名好像認識很久了,甚是親切。”
“認識很久?”二月紅疑惑地看着她,“丫頭,你們這才二面。”
水無傷搖搖頭:"我也說不清楚,就是覺得跟她很投緣,仿佛我們認識已久。可能......我們前世是姐妹吧。”
水無傷說完,自己都覺得好笑。
二月紅伸手戳了戳她的額頭,“有這個可能。”他頓了頓,說,“但你可别胡思亂想,人活着就是為了開心自由。”
水無傷看着二月紅的眼睛,認真地說:“我明白。”
二月紅滿意地笑了笑。
二月紅心系妻子的健康狀況,深感自家的家業給他帶來了禍端,如今已降臨到妻子身上。
他在祖靈牌位前虔誠地跪拜,堅定地發誓,将舍棄那地下探寶的行當,祈求先祖的庇佑,以保妻子平安無恙。
張啟山深知二月紅不易動搖,于是巧妙地請來了齊恒。他精心布置了宴會,桌上的美食琳琅滿目:色香味俱佳的紅燒肉、糖醋小排、清蒸鲈魚、麻辣小龍蝦等等,每一道都是精心烹制的人間美味。
齊恒一見到滿桌佳肴,眼中立刻閃爍出期待的光芒。他毫不遲疑地坐下,大快朵頤地享受着每一口食物帶來的味蕾盛宴。
看着齊恒那滿足的神情,張啟山心中明白,府中廚藝又有了新的突破。
“佛爺,你們都不吃嗎?”齊恒含着滿口的飯菜,疑惑地擡起頭來。
“不了,這是專門為你準備的,老八,你就慢慢享用吧。”張啟山淡淡道。
“嗯。”齊恒點了點頭,繼續低頭狂掃,不一會兒功夫,滿桌子的佳肴就被消滅了大半,隻剩下兩個碗裡還殘留了些許。
“佛爺,您這些日子可好?”齊恒放下筷子,關切地問道。這麼好吃的飯菜佛爺竟然都不吃,多可惜浪費呀。
“挺好。”張啟山笑容溫和,“老八,這幾年辛苦你了。”
齊恒連忙站起身來,恭敬說道:“佛爺言重了。”
張啟山擺手道:“老八,你坐下吧。”他頓了頓,接着說道,“老八啊,今天把你請過來,主要是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齊恒臉色一凜,恨不得把剛剛吃下肚的食物全給吐出來,該死,怎麼一看到吃的就忘了還有鴻門宴一說。
“佛爺,您看我現在剛剛吃飽,這也有點晚了,有些犯困了,有什麼事咱們明天再說吧。”齊恒打着馬虎眼。
“老八,你剛剛還精神百倍呢,怎麼現在就困了?”張啟山直言不諱。他沒記錯的話,齊恒可是吃了三碗米飯。
齊恒讪笑了幾聲,說道:"佛爺,咱們這麼多年的交情了,你也應當清楚,我向來都是吃完飯就睡覺的。"
"哦。"張啟山似笑非笑地說道,“是這樣嗎?”
齊恒心裡發毛,暗罵張啟山狡猾。他強忍住内心的慌亂,說道:"佛爺,我真是有些乏了。"齊恒一拍腦袋,做出一副十分疲倦的樣子。
他本以為張啟山會因此而罷休,誰知對方卻沒有如他預料的那般,反倒說道:“既然老八覺得困了,那……”說着,拿出了匕首。
齊恒一看張啟山竟然掏刀出來,吓了一跳,驚恐地說道:"佛爺,您這是幹啥啊?”
“你不是說困了嗎?劃幾刀清醒清醒腦子也是好的嘛。"張啟山笑眯眯地說道。
"佛爺,您這是何意?"齊恒臉色發白地盯着張啟山。他實在搞不懂這家夥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呵呵......"張啟山陰森森一笑,匕首輕晃,發出陣陣寒風,"老八,我們也很久沒聊過天了。這一次,我就陪你好好聊聊天。你知道的,我最喜歡聽别人訴苦了......"
齊恒一看張啟山的樣子,知道這一次自己是逃不掉了。他索性也不躲了,默默歎了口氣,心想: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他清了清嗓子,開口道:“佛爺,您今天不是去梨園了嗎?可得到什麼線索?”
張啟山眉頭一皺,緩緩說道:“二爺說讓我們不要插手此事。”
聽到這句話,齊恒原本有些困倦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佛爺,既然二爺都說讓我們不要插手了,那就算了吧。”
“二爺不肯幫忙我們就自己來啊。”張啟山看着齊恒吐字清晰的說道。
“這?自……己來?”齊恒驚得睜大了雙眼,半天才緩過神來:“本來想着二爺是南北朝墓葬的行家,想着能從他口中得知棺材來自何處呢。”說着齊恒苦澀的笑了笑,“這現在可好,二爺拒絕了。”
看着坐在一旁苦笑的齊恒,張啟山輕輕笑了笑:“哈哈,那老八可有興趣與我一起破這個案子啊?”說着他狡黠的一笑。
一聽這話齊恒的眼睛頓時又亮了起來:“佛爺您這是什麼意思?”
張啟山笑着說:“二爺不幫忙我們就自己來啊,正好我府上美食衆多,老八您既然來了就陪我吃個飯吧。”說着他看向門外:“來人,再上菜。”
不多時門外便傳來了聲音:“是,佛爺。”接着便看見幾個手下擡着盤子走了進來,盤子裡盛滿了美食。
齊恒看到美食雙眼更亮了:“好嘞,我陪佛爺一起吃美食,這事倒不錯。”說着他就動起了筷子。
他們邊吃邊聊,此時的齊鐵嘴也已經完全忘記了鴻門宴一說。
齊恒再次吃飽喝足後,張啟山深深地看了齊恒一眼,“老八,礦山這事你可逃不了啦。”
齊恒看着面前這位眉目深沉的佛爺,心知他此次決心已定。雖然疑惑但也沒有再多問,“佛爺既然已經下定決心了,那我就舍命陪君子了。”說着他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你真的要去?”張啟山看着他起身的動作有些詫異,“不過,你剛剛可是吃了二頓飯呢。”
齊恒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吃飽了才有力氣做事嘛。”張啟山看着他微微一笑,這個吃貨可真是他的得力助手。
張啟山拿出了鐵路圖,細緻地分析着地圖上的路線,對齊恒說:“誰說我們不知道,北朝墓葬自然無法與二爺相比。但是,隻要沿着這條路線,我們便能找到火車的來源。東北方向的鐵路已被炸毀,但長莎城沿東北方向的軌道卻完好無損。這條路線山脈綿延,山中必然有軌道與礦山相連。若我猜得沒錯,火車應是自礦山中駛出的。”
齊恒皺着眉,專注地盯着鐵路圖許久,随後他擡起頭,神情嚴肅地說:“佛爺,你的懷疑是指日本人正在礦山中進行秘密實驗?”
張啟山沉穩地回答道:“沒錯。老八,你需盡快做好準備,明早我們将啟程前往礦山。”
齊恒無奈地苦笑:“佛爺,你就高擡貴手吧!我知曉我們齊家有家規三不看,因參與這些奇聞異事,我已經打破了這個規矩。如今你有了線索,為何非要帶上我參與其中呢?”
張啟山堅定地說道:“你我同行,怎能缺少你呢。”
“佛爺您也是知道的,礦山那邊全都是特務,您的武功高強,再加上張副官,自然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可我是個注定要‘領盒飯’的!這個累贅背在肩上,豈不是連走都走不動了!”齊恒試圖向張啟山求情,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也不少,為什麼非要帶上他呢。
齊恒心中暗想:我的天啊,我才不要去!還是趕緊找個機會溜之大吉吧。
“對了佛爺,”齊恒突然想起什麼,拍了一下腦袋說道:“我家的小厮還在外面等我呢,我去去就來!”說完,他三步并作兩步,準備開溜。
看着齊恒匆匆離去的背影,張啟山無奈地搖了搖頭,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