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紅府吃過飯後,衆人彙聚于寬敞的大廳之中。雁名向二月紅和張啟山詳細地解讀了治療方案中的每一處細節。她詳細闡述了藥物的各種成分、每劑藥物的劑量、準确的服用時間,以及對于患者飲食和生活習慣的嚴格要求。
二月紅肅然起敬,鄭重地表示:“我将嚴格遵循您的指導行事,不折不扣。”接着,他深深地鞠了一躬,以示感激:“二月紅對雁名姑娘的救命之恩感激不盡。日後無論面臨何種挑戰,即便是身處險境,二月紅亦會義不容辭,全力以赴。”
雁名莞爾一笑:“我是醫者,醫者本就該以救死扶傷為天職。”說着,她轉頭看向站在一旁的張啟山:“而且這鹿活草,是你們尋回來的。”
二月紅聞言,立刻看向張啟山。鞠躬感謝:“多虧有兩位同伴共度難關,不然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呢!謝謝你們。”
張啟山拍了拍二月紅的肩膀:“我們是兄弟,互相幫助是應該的。夫人康複,我們自然也為你感到高興。”
齊恒見狀,也笑道:“是啊,我們是兄弟,自然要互相照顧的。”
“佛爺,八爺,我不多說其他話了。如果有需要,日後你們盡管開口。”二月紅認真地說道,他的眼神裡透出的光芒很亮。
張啟山與齊恒互視一眼,齊恒帶着輕快的語調笑道:“二爺,日後要是我在您梨園外擺攤算卦,您别趕我走就行。”他的幽默宛如一縷春風,輕輕吹過,讓人忍俊不禁,心情愉悅。
二月紅聽聞此言,立刻察覺到對方意在寬慰自己。他以一貫的溫和笑容回應道:“梨園之中,每一位皆是貴客。我豈能容許有欺詐之舉?你的攤位,或許另尋他處更為合适。”
張啟山随後附和,幽默地補充道:“二爺所言極是。依我看,那怡紅院的門前倒是個好去處。老八,你閑暇之時,何不為院中佳人蔔算一二,看看相,或許還能得些小趣。”
齊恒聽後,拉着雁名假裝嗔怪地嚷道:“表妹,他們一個個欺負我,你可得幫我啊!”雁名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淺笑,眼中閃爍着狡黠的光芒,她輕輕拍了拍齊恒的手背,以示安撫,“放心吧!表哥。”
雁名接着說,聲音裡帶着幾分俏皮,“他們欺負誰都不會欺負你的。”
齊恒撇撇嘴:“你不是看到了嗎?”雁名輕笑,目光在衆人之間流轉,最終又落在齊恒身上,“有嗎?沒看到啊!表哥,你可是團寵,他們哪舍得欺負你。“
衆人聞言,皆是一陣輕笑。
張啟山亦是笑得爽朗,他拍了拍齊恒的肩膀,笑道:“老八,你表妹這是在護着你呢,你就别得了便宜還賣乖了。”言罷,他轉而看向雁名,眼中閃過一絲欣賞,“雁名姑娘,你不僅醫術高超,這心思也是玲珑剔透,真是讓人佩服。”
雁名微微欠身,以禮相待,聲音溫婉而謙遜:“謬贊了,不足挂齒。不過話說回來,咱們這趟出來,可是為了正事,可别光顧着玩笑,忘了正題。”
張啟山聞言,神色一正,點頭道:“雁名提醒得是。此次我們彙聚一堂,是為了解開日本人的陰謀。這關乎到整個長沙城的安危。”
齊恒見狀,也收斂了玩笑的神色,正色道:“沒錯,這次日本人能跟着我們去北平,還試圖阻撓我們取鹿活草,看來他們對礦山也有動作。”
張啟山看向二月紅,沉聲道:“二爺,現在是否可以進入正題,商讨礦山之行?”
二月紅輕輕點了點頭,認同道:“對于日本人的意圖,我尚存疑雲。但隻要我們搶先一步,揭開礦洞背後的秘密,所有的難題都将随之而解。在此之前,我确實心懷憂慮……”
此時,尹新玥扶着水無傷現身,她語氣堅定地寬慰道:“二爺,您就放心去吧。”
她目光中閃爍着不容置疑的光芒,繼續說道:“我們雖為女子,卻也深知家國大義重于泰山。”
張啟山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贊賞,他向前幾步,鄭重其事地說道:“夫人深明大義,我張啟山向來敬重有勇有謀之人,更欽佩女子不讓須眉之志。此次行動,有二爺相助,定能事半功倍。”
二月紅亦微微颔首,他深知此行兇險萬分,但有這樣一群志同道合的夥伴,心中不禁多了幾分底氣:“佛爺,放心,我二月紅定當全力以赴,不負所托。礦洞之事,我已暗中研究多時,雖未得其詳,但幾處疑點已初露端倪。我們需盡快集結人馬裝備,盡快行動。”
“二爺言之有理。”張啟山接道,“我已調集軍中精銳,随時待命。此外,我會親自前往礦山。同時,我也會安排人手盯緊日本的動向,确保他們不會在我們之前有所動作。”
尹新玥聞言,眼中閃過一抹堅毅:“我做不了什麼,就留下來照顧水無傷吧。”
二月紅感激道:“那多謝尹小姐了,丫頭有你們照顧我也實屬放心。”
“客氣了,我和水無傷也是朋友。”尹新玥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帶着不容小觑的堅韌與決心。
張啟山環視衆人,眼中閃爍着堅定:“好,既然如此,我們就按照計劃行事。”
衆人聞言,皆是精神一振,紛紛表示願随張啟山一同踏上這條未知路。
此刻,張日山穩健地自門外踏入,對在場人點頭緻意後,他轉向張啟山,語氣肅穆地通報:“佛爺,已找到陳皮關押之所。”
張啟山的眼神為之一振,迅速發問:“陳皮人在哪?”
張日山從容作答:“被羁押在城郊的監獄之中。”
聞言後,張啟山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到了二月紅的身上。他稍顯歉意地表達:“二爺,先前未能提前跟你打招呼,讓副官擅自捉拿了陳皮。此舉僅為從其口中探求有關嗎啡的線索。請您海涵。”
關于陳皮這位徒弟,二月紅覺得自己有着一定的了解。他的性格剛烈不羁,對待外界事務的處理确實顯現出一種淩厲和決絕。但他對待自家夫人卻展現出另一面的溫情和孝順。他總是費盡心思,确保自家夫人的心情愉悅。
短暫的沉默之後,二月紅開口道:“佛爺,陳皮雖然不是那種多善良的人,但他對我和他師娘也是孝順的。關于嗎啡的事情,他确實需要把一切交代清楚。我明白這是公事公辦,但我還是希望佛爺在處理完畢後,能對陳皮寬容一些,不要過于苛責。”
在陸建勳的冷酷決定下,陳皮被送往長莎城郊深藏的隐蔽監獄。該地,牢中羁押的皆為重犯,留有濃重的犯罪氣息,陳皮也被置入這無聲的幽深之中。
監獄深藏于一處極為隐蔽的角落,尋覓其蹤迹如同大海撈針。陸建勳将陳皮帶至此處後,便開始了無休止的嚴刑拷問。陳皮的□□與精神雙重受創,但他的表情卻始終透露出一股不屈的堅毅。
此刻,陸建勳端坐于椅子上,周圍散發出淡然的閑适氣氛。一壺茶品飲在口,平靜地揭開了一段酷刑的序幕。在光的暗淡下,陳皮被無情地懸挂在吊杆之上,手腕與腳腕被粗重的鐵鍊緊緊牽引着,鮮血與肉沫交織,畫面慘不忍睹。
盡管傷痕累累、血肉模糊,陳皮依然咬緊牙關,忍耐着這無盡的痛苦。他的眼中閃爍着不屈的光芒,始終未曾發出任何痛苦的呼喊。
“還嘴硬……”牢頭汗流浃背,氣喘如牛,他那原本用于施力的肌肉已感乏力,就連高昂的聲調也已化作微弱的喘息。
陸建勳見狀,輕輕一揮手,制止了牢頭的進一步動作。他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終于有了片刻的喘息空間。
對此,他暗自思忖:“未曾料到,這唇舌之堅,實屬罕見。”
“不說是吧?看來你是不想活着出去了。張啟山把你帶走後就沒再放你出來,他到底在密謀些什麼?”陸建勳起身,悠悠走向陳皮,他的嘴角上揚,語氣帶着一抹輕蔑的嘲笑。
陳皮冷冷地扭過頭,目不轉睛地盯着炭盆中的火光,咬牙切齒地回應:“我什麼都不知道。”
“不知道是吧?那就繼續打,打到知道為止。”陸建勳命令牢頭加大力度,随即轉身離開陰暗的牢房。
張啟山親率隊伍趕到了獄中,意圖将傷痕累累的陳皮帶離此地。
沒想到的是,陸建勳再次返回獄中,意圖以通敵叛國之名繼續扣留陳皮。
“僅憑你們的空口言論,有何資格羁押人犯?”張啟山沉聲質問,目光如炬,直視陸建勳那雙閃爍不定的眼睛。他身後,是整裝待發的親衛隊,氣勢逼人,仿佛随時準備沖破這壓抑的牢籠。
“啟山兄,您來得正好。”陸建勳故作鎮定,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我正要向您禀報,此人涉嫌與敵對勢力勾結,意圖不軌,證據确鑿,不得不羁押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