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悶響,齊恒穩穩地着地,塵土飛揚中,他猛地睜開雙眼,眼前映入的是兩具不幸的衛兵屍體。
“媽呀!死了?”齊恒驚呼出聲,難以置信的愕然讓他一時間語塞。他用力吞咽了口水,心髒仍然劇烈地跳動着,情緒難以平複。
二月紅蹲下身,仔細檢查着屍體上的兵器,眉頭緊鎖。“看樣子是中了二舅爺的機關陷井。”
雁名環顧四周,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這洞穴裡到底藏着什麼秘密,為何會如此兇險。”
随着命令下達,衆人群起踏步,決心繼續前行。突然間,張啟山嗓音銳利地阻止了大家:“大家别動,此處遍布細絲,一旦觸碰,機關便會觸發。”
二月紅緊随其後,提醒道:“此地絕非尋常之處,切記莫因好奇而貿然窺探。一時的疏忽可能使我們陷入險境。”衆人在領會其意後,紛紛點頭以示明白。
張啟山當即領路:“大家跟我走,小心行事。”在他的引領下,衆人如履薄冰地穿越這由絲線編織的迷陣。沿途危機四伏,但得益于張啟山與二月紅對陣型的熟悉,他們的指引使衆人巧妙地避開了諸多機關陷阱。
行進間,二月紅再度提醒:“大家請留意,切勿觸碰牆面,上面的飛蛾有劇毒。”衆人心生警惕,步履愈發謹慎。
此時,張日山提出疑問:“要不要将這些燒毀?”
經過片刻的思索,二月紅答道:“不,留下它們可作警示之用。”衆人對此表示贊同,并按照二月紅的建議成功避開了一些陷阱,繼續他們的征程。
“準備護具,行動!”張啟山一聲令下,衆人迅速裝備頭套護具,踏上了由精心布置的絲線網編織而成的道路。在行進過程中,部分衛兵因恐懼而亂了方寸,開始慌不擇路地奔跑。
張日山聲音堅定地喝止道:“軍中嚴禁臨陣脫逃,違者軍法處置!”他的聲音威嚴而有力,使得混亂中的人們重新振作。
意外的是,他們不小心被絲網纏住,正當衆人以為災難将至時,誰知這竟然觸發了絲網的攻擊。恰逢齊恒不慎卷入其中,衆人一時間驚慌失措。
張啟山雖身法高超,但面對這古怪的絲網攻擊也非易事。此時此刻,二月紅卻發現了破解之法,絲網遇到鹽分便會消解。他迅速撒出鹽粉,化解了絲網的威脅。衆人齊心協力,最終成功逃離了這由絲線編織的道路的險境。
衆志成城,繼續前行。前方障礙重重,道路阻斷,無法通行。大夥毅然折返,回溯至那先前的路口,原地乃是齊恒剛剛隐沒之地。
經曆一連串的觀察與研究,二月紅面露沉思之色,推測道:“倘若我的直覺無誤,這堵牆下似乎掩藏着某種秘密。”
張啟山亦伸出手來,輕撫牆面,細心探查。确認無虞後,衆人依序踏入這扇神秘的門戶。門後,他們發現了剛剛被牆吸入的齊恒。
齊恒剛從沉睡中蘇醒,眼神尚帶迷蒙。他困惑地問道:“哎呀,各位高人,你們總算一來了,我這又算是在哪裡啊?”
“現找到你了,沒事了,放心。”張啟山關切地回答他,并帶有一絲歉意。他不慎踩了齊恒一腳,心中對此深感愧疚。
在被牆吸入過程中可能遭遇了撞擊,齊恒的胳膊和頭部感到疼痛不已。“哎呀!我的頭為何如此之痛?”他撫摸着頭說道,“被人狠狠地打過一般,渾身的不适讓我倍感難受。”
二月紅略顯尴尬地輕笑一聲,側頭對身旁的兄弟輕聲說道:“老八,我剛剛下來時,不小心踩到你了,還請你多多包涵。”
他的手指不自覺地摸向頭頂,那份微微的歉意在面部悄然流露。他的視線此前全然沉浸于前方道路的景象,未有察覺到地面上卧着的齊恒,更未曾預料到會有一次意外碰撞。
“二爺,你踩我幹嘛啊?”齊恒心中頗為不滿,不禁抱怨出聲。如此明顯的一個大人躺在地上,竟未能被察覺到,就這樣被匆匆踩過。
張啟山亦帶着歉意解釋道:“老八,剛才是我的不是,無意中亦踩了你,深感抱歉。”
齊恒看着面前這幾位主宰一切的尊貴人物,心中雖有萬般委屈,卻也深知無法與之抗衡。他無奈地歎了口氣,低聲自語:“哎,我怎會如此倒黴呢!”
這時,雁名也帶着歉意的聲音響起:“表哥,我也誤踩了你。”
齊恒聞言,擡起頭看向自己的表妹。他站起來,拍去衣上的塵土,用平靜的口吻說:“沒事的,我知道你是無心之失。”
張日山見狀,忍不住打趣道:“八爺,你這可夠雙标的,我們踩你是‘無意中’,你表妹踩你就成‘無心之失’了?”
齊恒聞言,嘴角微微抽搐,卻也忍不住露出一絲苦笑,他搖了搖頭,道:“副官,你這是在挑我的刺兒啊。不過話說回來,自家表妹,自然是要多幾分寬容的,不是嗎?”
二月紅哈哈一笑,拍了拍齊恒的肩膀,那笑容裡滿是理解與戲谑:“老八說得對,自家人嘛,自然是要多幾分柔情。”
“呆瓜,聽見沒?趕緊跟人家二爺學學。”齊恒趁機也調侃起張日山來,眼神中帶着幾分狡黠。
張日山輕輕一笑,故作無奈地攤了攤手,“得嘞,八爺您說得對,我自個兒去面壁思過,學學這柔情似水。”
“你是得學了,不然你這直男的性子,以後怕是娶不到媳婦。”齊恒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眼神中卻滿是對張日山的關心。
張日山聞言,故作委屈地皺了皺眉,但随即又恢複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笑道:“哎呀,八爺您這可是操碎了心啊。不過您放心,我這人雖直,但心細着呢。”
二月紅聞言,眼神中閃過一絲贊許,他輕輕點頭,溫聲道:“副官的能力與品性,我們都是看在眼裡的。未來的路還長,相信他會遇到那個對的人。”
齊恒也點了點頭,目光柔和地看着張日山,心中暗自欣慰。他知道,雖然張日山平時看似不羁,但實則心思細膩,對佛爺的忠誠更是衆所周知。這樣的他值得擁有屬于自己的幸福。
“他要是沒人要,我就做回好人嫁給他吧。”雁名在一旁突然插話,臉上挂着俏皮的笑容,眼神卻帶着幾分認真。她這話一出,衆人都愣了一下,随後爆發出陣陣笑聲。
張日山先是一愣,随即臉上泛起了紅暈,他故作生氣地瞪了雁名一眼,但嘴角卻忍不住微微上揚,“誰要娶你了?大家都看着呢,你這樣說,讓我怎麼見人?”
雁名卻不以為意,她走到張日山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哎呀,副官大人,您就别害羞了。我這不是看你平時太嚴肅,想給你添點樂子嘛。再說,我嫁給你,你又不吃虧。”
“我是不吃虧,但我也沒想貪便宜啊。”張日山嘴上雖硬,但眼神中卻閃過一絲溫柔。
雁名撇撇嘴,“瞧瞧你,嘴巴硬得跟石頭似的,心裡頭怎麼想的,誰不知道呢?咱們這些年的交情,我還看不出來你對我那點小心思?”她說着,故意湊近了些,兩人的呼吸幾乎可聞,引得周圍人又是一陣起哄。
張日山被她說得面紅耳赤,卻也不甘示弱地回擊道:“你這女人,越來越沒規矩了。小心以後嫁不出去,賴我身上。”
“賴就賴呗,反正我這輩子是認定你了。”雁名笑得更加燦爛,眼中閃爍着堅定與俏皮。她知道,張日山雖然表面上總是闆着臉,但内心卻是個溫柔細膩的人。
張啟山靜默地站在一旁,目光投射在眼前的情景之上,他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形成一抹深思的笑意。眼前這幕,令他想起從北平追随他至長莎城的尹新玥。他的喉嚨輕滾,嗓音瞬間轉為鄭重:“好啦,閑話少叙,正題要緊。大家務必保持警覺,這古墓之内機關密布,任何疏忽都可能帶來不可預料的後果。”
随着他的話語落定,衆人的笑意漸漸隐去,神色随之轉為嚴肅。他們深知張啟山所言非虛,古墓中的險境不容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