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悄然流逝,張啟山、二月紅及齊恒卻未見歸影。
“張日山,這都已經過去三天了,他們到底怎麼回事啊?”雁名眉頭緊蹙,略顯憂慮:“不會是出了什麼意外吧!”
“怎麼可能呢?”張日山輕輕搖頭,心中暗自忖度。按常理推斷,他們應早已完成使命,現身于此。
但時至今日,已逾三日,未見張啟山一行歸來,這不由令他心生憂慮。莫非真有不測之虞?
“我們再等等看,如果再沒有消息,我們就去找人。”張日山略作沉吟,對雁名言罷。
他雖刻意維持那份從容不迫的酷勁,實則内心早已焦急如焚,恨不得即刻策馬揚鞭,趕赴救援。
雁名見狀,提議道:“要不咱們還是進去看看吧?”
張日山聞言,眉頭微蹙,堅拒道:“佛爺有令,不得擅自離守。在此靜候,方為上策。”
雁名聽罷,也無法反駁,隻好暫且壓住心頭疑窦,耐心地等待着。
時間緩緩流逝,又是兩日過去,張啟山、齊恒還有二月紅依舊未歸。
“難道真是失手了?”雁名心中擔憂,臉色愈發凝重起來。
她轉首向洞穴望去,自語道:“若他們出了意外,那豈非......”她越往下想,心中越發惴惴不安。
“你别瞎說!”張日山打斷雁名的話語,神情極其嚴肅地警告道:“佛爺吉人自有天相,怎會有失敗之虞。”
雁名聽聞此言,心中更加忐忑不安,但礙于張日山的威勢,隻好強忍下心中不滿,點頭稱是。
“這樣等下去也不是辦法。”雁名忽而眼前一亮:“我們去找找看,興許能有些收獲。”
張日山心中覺得可行。畢竟這幾日以來,齊恒、二月紅和張啟山始終未露面,若不是遇險,那便是另有隐情。
他稍作思索後,點了點頭:“嗯。”
這時,張啟山與齊恒攙扶着氣息微弱的二月紅緩緩走出洞穴。
雁名與張日山不約而同地投去關切的目光,心中湧起一股喜悅與擔憂交織的情緒。張日山迅速上前,語氣中透露出無盡的憂慮:“佛爺,二爺他……”
張啟山的眼神中滿是焦慮:“雁名姑娘,快請為二爺診斷。”
雁名聞言,立刻将注意力集中在二月紅身上,心中已預感不妙。她輕柔地搭上二月紅的脈搏,感受着那微弱而混亂的跳動,顯然已是回天乏術之象。
“怎會如此?二爺的五髒六腑竟受如此重創。”雁名内心一震,臉色刷白。她的眉宇緊蹙,透露出一絲難以掩飾的憂慮,聲音低沉而嚴肅:“洞内究竟發生了何事?”
齊恒搖了搖頭,一臉茫然:“我們也不清楚。二爺孤身闖入,出來時已是滿身血污,不省人事。”
雁名歎了口氣,拿出銀針,替二月紅施了幾針,止住了血,消了毒,喂了藥丸。又用紗布包裹住了傷口。才松了一口氣。
雁名輕歎一聲,自囊中取出細長的銀針,手法娴熟地為二月紅施術。随後喂入一劑精心研制藥丸。直至一切安排妥當,她才緩緩吐出一口長氣,如釋重負。
二月紅雖虛弱至極,眼神卻異常堅定,他勉強撐開眼皮,顫抖着将手中緊攥的青銅碎片遞給張啟山,滿含深意:“佛爺,此物請務必妥善保管好。”
“什麼?!”齊恒聞言,雙眼圓睜,難以置信地注視着那看似不起眼的青銅殘片。他們曆經生死,竟是為了這樣一片殘破的古銅?這簡直令人難以置信!
二月紅強撐最後一絲力氣,語氣微弱卻堅決:“炸毀洞口。”這四個字如同重錘,重重地敲在張啟山心上。他的話語剛落,人已陷入昏迷,氣息微弱。
齊恒連忙接住他倒下的身體,一陣驚呼:“二爺。”
雁名的目光落到張啟山手中的那枚青銅殘片上,久久沒有移動,隻是默默注視着那塊毫無特點的石頭。
半晌,她方收回視線,低喃道:“這不就是青銅片嗎?有什麼特别之處?”
“不知道。”齊恒搖頭。
“二爺冒死拿出來,想必也有其深意。”張啟山眉間緊皺,若有所思地盯着手中的青銅片。
“佛爺,洞口真的要炸掉嗎?”張日山問道。
張啟山點頭,将手中的青銅片收好,“我們快點離開這,出去後把洞口炸了。”說完,他便扶着二月紅走向洞口。
張日山領命,帶着剩餘衆人跟随張啟山出,一路疾馳,直奔洞口。
......
“轟隆隆~~~!”一陣巨大的爆炸聲震耳欲聾,火光沖天,濃煙滾滾。
“大家盡快趕回長莎。”張啟山大喝一聲,率先躍過濃霧,往長莎方向飛掠而去。衆人皆跟随他的腳步前行。
......
翌日清晨,璀璨陽光緩緩升起,照亮了大地,又是新的一天開始。
“嗯~...”雁名從床鋪上悠然坐起,打了個哈欠,她一個流暢地躍起。
完成洗漱後,緩步至梳妝台前,拿起梳子,細緻地梳理那一頭烏黑的秀發。她容貌清麗,肌膚白皙如雪,彎彎的黛眉宛如柳葉,一雙水汪汪的眼眸宛如杏花,閃爍着幾分俏皮與靈動。她的黑發如絲般光滑,輕柔地垂落在肩頭。
她身着一襲鵝黃色長裙,更顯清純甜美。望着鏡中的自己,她不禁露出微笑,低聲贊歎道:“這姑娘可真漂亮。”随即,她輕揚嘴角,向鏡中的自己投去一個飛吻。
“你也夠自戀的。”身後忽然響起一陣低沉磁性的聲音。
雁名吓了一跳,猛的轉過身來,見張日山正倚靠在門框旁,一臉玩味地盯着自己,眼底帶着幾分揶揄。
“你怎麼會在這?!”雁名慌亂的掩飾道。
張日山挑了挑眉,一副看穿了她的小伎倆,故作恍悟狀道:“噢~!你該不會是以為我偷窺你吧?”
雁名瞪大眼睛,惱羞成怒道:“誰讓你不敲門就進來的,萬一我正在換衣服呢?!”
“我敲了,還敲了三聲呢!”張日山無辜地聳了聳肩膀,一邊說着,一邊慢悠悠地挪到了雁名面前。
遵循張啟山的指示,張日山執行了礦山洞内犧牲親兵家屬的妥善安置工作,确保每位家屬均能獲得雙倍的撫恤金。還特意叮囑他們,關于下墓之事,務必守口如瓶。
任務順利完成之後,張日山返回張府,途中偶遇雁名房間的門戶虛掩,便信步趨近,不料竟意外撞見雁名正處閨中梳妝之景,其自賞之态,頗顯俏皮可愛。
雁名怒視他片刻,忽然笑靥如花,嬌滴滴道:“張哥哥,那有何貴幹呀?”
她本就生的漂亮,這一笑更是媚态橫生,如同春花綻放般,美得攝人心魄。張日山不由呆愣了一瞬,喉結滑動了一下。
“副官哥哥。”雁名又喚了一聲。
張日山這才回過神來,不禁有些尴尬。他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子,正了正色道:“你可不可以别怪怪的。”
雁名不解地眨了眨眼睛,疑惑道:“哪裡怪了呀?”
張日山不由吞咽口唾沫,暗暗罵自己沒用,居然在她面前失神。
“你剛才叫我什麼?”張日山忽然問道。
“呃~副......官......哥......哥。”雁名不明所以地答應道,一顆心撲通撲通直跳。
“再說一遍。”張日山一臉認真的凝視着她,
“副官哥哥。”雁名不假思索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