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恒見狀,微微歎息了一聲,随即出聲勸阻道:“好啦,不要跟他計較了。他就是個呆瓜。”
“誰是呆瓜!?”聽到齊恒的話,張日山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你不是嗎?”齊恒不甘示弱地回擊道。
張日山:“……”我不是啊。
雁名:“……”
兩人互相瞪視着,氣氛尴尬而凝滞。
“算啦,”齊恒忽然歎了一口氣,“我們好歹是朋友,總是吵架多傷感情啊。”
“誰和你是朋友!”張日山不悅地哼了一聲。
“喲,還挺傲嬌的。”齊恒撇嘴,一副嫌棄的模樣。
“哼!”張日山再次哼了一聲。
雁名無奈地搖搖頭,輕笑出聲。
“你笑什麼!?”張日山不滿地瞪向雁名。
“哈哈哈,我笑你幼稚鬼。”雁名毫不留情地說道,随即笑嘻嘻道,“好了,好了,吃飯吧。”說着,雁名拿起筷子,慢條斯理地開始吃面。
見雁名終于肯吃東西了,張日山這才松了口氣,随即也開始吃面。
胖子看向兩人,忽然開口道:“其實,我覺得你們兩個挺般配的,郎才女貌,珠聯璧合,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閉嘴!我們才不般配!”兩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那你們兩個為什麼老鬥嘴?”胖子不解地問。
雁名和張日山對視一眼,齊齊哼了一聲。
“嘿嘿,沒辦法,我就是覺得你們兩個看起來蠻般配的。”胖子一邊說一邊往旁邊挪動。生怕一個不小心惹到了張日山,吃不了兜着走,畢竟他的身手他可是親眼目睹過的。
“你想多了!我們不是很般配!”雁名連忙否定道。
“好了好了,你倆不要再争辯了,吃飯吧。”齊恒無語地打斷了兩人的争執,随即轉移話題,“胖子,說說你最近打聽的情況吧!”
胖子一邊咀嚼着面條,一邊含糊不清地:“我這幾日的打聽成果有點零散,可能不太全面。”
張日山放下筷子,目光聚焦于胖子:“有何線索?”
胖子略顯困惑:“奇就奇在這,打聽到的地方五花八門,一會兒深山,一會兒山谷,一會兒又變成溪旁,方向全然不同。”
雁名沉思片刻:“這或許是新月為了混淆視聽,采用的掩人耳目之策。”
張日山眉頭微蹙:“那我們如何确定佛爺的準确位置?”
齊恒突然插話:“胖子,把你剛才提到的那些地點,方位再複述一遍。”
胖子思索片刻:“嗯……北邊的山谷、東邊的深山、南邊的樹林。”
齊恒分析道:“北、東、南三個方向都有了線索,夠陳皮和姓陸的找一陣子了。”
張日山眉頭緊鎖:“那我們該往哪找?”
雁名眼睛一亮,靈感突現:“當然是往西了。”
衆人一時愣住,目光聚焦于雁名。
張日山忍不住開口:“往西?你是說……”
雁名解釋道:“不是有句老話嘛,‘西邊有古怪’。我覺得我們應該往西邊去找找看。”
張日山與齊恒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眼中都流露出認同之色。
齊恒笑着放下筷子:“不愧是我表妹,這主意真是别具一格,不簡單啊!”
“八爺,您是想誇自己吧,畢竟這主意也有您一份‘功勞’在裡頭。”張日山打趣道,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齊恒故作生氣地拍了拍桌子:“嘿,你這呆瓜,又調侃我了是不是?”
張日山連忙擺手,笑容不減:“哪敢哪敢,八爺您大人有大量,還跟我一般見識呢。”
“不敢?我看你比誰都敢!”齊恒嘴上雖這麼說,臉上卻滿是笑意,顯然并沒有真的生氣。
雁名看着兩人你來我往地打趣,也不由得笑了:“你倆也真是夠活寶的。”
“活寶?”齊恒故作驚訝地挺起胸膛,“我這可是智慧與幽默并存的體現,怎麼能是活寶呢?最多也就是個‘機智擔當’吧。”
張日山憋不住笑,肩膀微微顫動:“對對對,‘機智擔當’八爺,咱們趕緊吃飯,吃完飯好去西邊探探那‘古怪’。”
“探啥怪啊!一會首領不是要召集我們嗎?鬼知道他要叫我們去幹嘛?”齊恒撇撇嘴,語氣中帶着幾分無奈,但随即又振作起來,“不過,管他呢,咱們見機行事,總之找佛爺才是我們的目的。”
雁名點點頭,神色變得凝重:“沒錯,找佛爺才是重中之重。”
張日山沉吟片刻,補充道:“不過,首領召集,我們也不能掉以輕心,說不定能從他那裡得到一些線索。”
“說的是,或許能給我們提供新的視角。”齊恒一邊說着,一邊用筷子輕輕敲打着碗沿,似乎在思考着什麼。
“不管怎樣,我們先吃飽喝足,養足精神。接下來的路,可能不會太平。”雁名邊說邊給每個人的碗裡添了些湯,那湯熱氣騰騰,帶着一股家的溫暖。
飯後,四人稍作休整,便被首領召集在了廣場。
首領審視片刻,遴選了數名勇士。
齊恒瞥見首領朝他們所在列隊行進而來,迅速側身,意圖避開視線。
當首領迩近之際,他的目光精準地鎖定在張日山身上。“你。”
齊恒則刻意扭轉頭部,心中暗自祈禱:切勿選中我,切勿選中我。
出乎意料的是,首領竟在齊恒面前駐足,一番審視後,輕輕擡手,示意道:“你,雖略有不足,姑且也算符合條件。”
“啊!”齊恒的雙眼猛地睜大,内心頓時如經曆了一場情感的風暴,五味雜陳。
“啊什麼啊?”首領的聲音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嚴,打斷了齊恒的驚愕。
“不是啊!我這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怎麼就被選上了呢?”齊恒急忙辯解,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怎麼?你想在我地盤白吃白住?”首領眼神銳利如鷹。
齊恒心頭一緊,連忙擺手否認:“不不不,首領您誤會了,我絕無此意。隻是……”
“隻是什麼?莫非你覺得自己有更好的理由能說服我?”首領步步緊逼。
齊恒咽了咽口水,強壓下心頭的慌亂,試圖尋找一個合理的解釋:“我隻是擔心自己會成為隊伍的累贅,畢竟這次的任務非同小可,萬一因為我而影響了大局……”
“哼,累贅?”首領冷笑一聲,目光如炬,仿佛能穿透齊恒的每一個念頭,“你的心思我豈能不知?但越是自謙之人,往往藏着不為人知的堅韌與智慧。我選中你,自有我的道理。”
見首領态度堅決,齊恒知道自己再争辯也無濟于事,隻好硬着頭皮應承下來:“是,首領,我……我會盡力的。”
首領滿意地點點頭,目光轉而掃向盧雁名,雁名見狀,忙說道:“我應該就不用了吧!畢竟我是個女孩子,體力上恐怕難以勝任這樣的重任。”
“女孩子?”首領微微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在我這裡,性别從不是衡量能力的标準。你,也來。”
盧雁名一愣,随即臉色微變,她還想再争取一下:“可是,首領,我擅長的是醫術和草藥,對于戰鬥和苦力活,我……”
“正是如此,隊伍正需要你這樣的人才。”首領打斷她的話,語氣中不容置疑,“戰場之上,不僅需要勇猛的戰士,同樣需要能夠救治傷員、辨識方向的智者。你的醫術,在關鍵時刻或許能救下許多人的性命。”
“我看就别了吧,我這人怕血,見到傷口就容易手軟。”盧雁名試圖用最後一個理由拒絕。
張日山拉了拉她的衣角,低聲道:“你就跟上,再說了,留你在寨子裡我也不放心。”
盧雁名望向張日山,眼中閃過一絲掙紮,低聲回應:“到時候萬一冒出幾個殺手,我怕成為你的累贅。”
“放心吧!我會保護好你的。”張日山的話語堅定而溫柔,他的眼神裡充滿了不容置疑的信任和決心。齊恒在一旁靜靜地看着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贊許的微笑,似乎對張日山的決心頗為滿意。
“好了,不必多言。選中的你們幾個,即刻準備,明日一早出發。”首領的語氣不容反駁。
齊恒、張日山、盧雁名以及另外幾名被選中的勇士面面相觑,随即鄭重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