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日山失蹤這麼長時間,她實在坐立難安。
時間又過了半個時辰,齊恒也感覺有些不耐煩了:“呆瓜怎麼還不回來?”
雁名焦急地望着遠處,焦慮地問:“他不會真的出事了吧?要不我們......”
“你冷靜點。”齊恒制止了雁名的胡思亂想,“他武藝高強,肯定不會出事的。”
雁名深吸一口氣:“表哥說的對,那呆瓜肯定不會出事的。”
又過了約莫三刻鐘左右,齊恒的眼皮突然跳了幾下。
“表哥,你怎麼了?”雁名問。
“沒什麼。”齊恒收斂了心神。
“是不是張副官遇到襲擊了?”齊恒心底閃過這個念頭。呸呸呸,齊恒很快扼殺了這個念頭。
“嗖嗖。”突然幾聲細響從蘆葦蕩中傳來。
兩人頓時一驚,齊恒趕緊拉着雁名躲到草窩裡。他們不知道那是什麼聲音,但是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不一會兒,幾道身影從蘆葦蕩中鑽了出來。他們的臉色都很冷酷,眼中閃着寒光。這些殺手果然不簡單!
雁名和齊恒心裡都有些緊張。不過幸好草窩裡的草很厚實,就算殺手也沒有發現他們的存在。兩人決定還是盡快找到張日山彙合。
殺手,如死神般降臨,以哨音為号,逐一收割了大土司失散的白荞随從的生命。
張日山,這位洞察世事的智者,憑借着沿途散落的屍骸和凄慘的死狀,揭開了這場殺戮的神秘面紗。他拾起死去護衛緊握的口哨,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吹響那熟悉的旋律,引來了隐藏在暗處的殺手。
一曲終了,殺手們一一倒在了張日山的刀下。并得知了大土司身邊的白荞人随從中,竟然也有護法的人。這使得原本看似安全的大土司,背後隐藏的危機猶如冰山一角,随時可能破水而出。
張日山吹着口哨,繼續在這片荒野中尋找大土司的身影。就在這時,雁名和齊恒從旁邊的蘆葦蕩中跌跌撞撞走了出來。
雁名看見張日山,笑顔如花:“太好了,你沒事就好。”
雁名看到張日山平安無恙的模樣,懸挂在胸口的石頭才緩緩地落了下來。
“你們怎麼在這裡?”張日山詫異道。
雁名看到張日山平安無恙,心情大好,笑嘻嘻道:“當然是擔心你啦。”
張日山看到雁名那明亮清澈的眼眸,直男問:“為什麼要擔心我?”
“我......”雁名的俏臉微紅,“你......你不是說去救時妙婵嗎?她人呢?”
“跟丢了。”張日山歎息,“我沒有找到她,她身邊的随從也是殺手。”
“啊?”雁名一怔,眼睛裡充滿了擔憂,“不是吧!那大土司豈不兇多吉少?”
張日山點頭:“不錯,我已經把其他的殺手都幹掉了。”
“你沒有受傷吧?”雁名關切地問,“我看你的臉色有些蒼白。”
“我沒事。”張日山搖頭,“那些人不足為懼。”
“沒有受傷就好。”雁名松了一口氣。
“他哪是臉色蒼白?分明就是長了張小白臉嘛。”齊恒在旁邊插話道。
張日山瞪了齊恒一眼,警告意味十足。
“八爺,注意措辭。”張日山嚴肅地說道。
“我在誇你呢,你别不領情。”齊恒說道。
雁名忍俊不禁,但又怕張日山生氣,忙打圓場:“表哥,别這樣說。”
齊恒撇嘴:“你不用替他說話,我說的都是事實。他不就是長了張小白臉嗎?”
張日山不想與齊恒争論,于是轉移了話題:“趕緊找大土司吧。再拖延下去,就晚了。”
“那你找到現在找到了嗎?”齊恒反問。
張日山歎息:“這四野茫茫的去哪找大土司?”
“所以你就一直在吹口哨?”齊恒譏諷道。
"不然呢?”張日山瞥了齊恒一眼:“你的話太多了。”
“你這個呆瓜,人不見了,當然是要去找啊。"”齊恒沒好氣地說。
接着和雁名在蘆葦叢中地上尋找着什麼,一刻鐘過後,兩人停下腳步,指了指地上的白色粉末。
“我們找到大土司了。”
聽到這句話,張日山立馬走了過去。
“多虧了表哥機智,這粉末是在破廟時,我偷偷放在大土司身上的。隻要沿着這個粉末,就能找到大土司了。我們原本就想告訴你如何找到她,但是你跑得太快了,轉眼間就不見了蹤影。”雁名解釋道。
“那我們趕緊去找大土司吧!”張日山說完就率先向前跑去。
齊恒和雁名連忙跟了上去。
“诶,等等我們。”齊恒喊道。
張日山頭也不回:“你們快點跟上。”
雁名和齊恒加快速度,追了上去。
張日山、雁名、齊恒尋着散落在地上的白色粉末找到了大土司。此時,跟随大土司身邊的随從,正欲舉刀殺她。
張日山試圖出手相救,然而一切已經為時已晚。所幸,正當這緊張時刻,一塊突如其來的石子如同戲法般飛至,精準地擊落了殺手手中的刀刃。
“二爺!”齊恒的聲音中透露出驚異與喜悅,因為那神秘的身影正是二月紅。
大土司凝視着眼前的男人,心中充滿了憤怒。她誤解了二月紅的身份,以為他也是前來取她性命的人,于是,她作出了一個決絕的選擇——自殺。
就在這個千鈞一發之際,二月紅一擊之下打落了她的匕首,大土司失去平衡眼看向後倒去。二月紅一個飛身迅速将大土司拉住,穩穩地立于地面後,二月紅身體卻突然一陣搖晃,一口鮮血噴湧而出。
張日山、雁名、齊恒三人見狀,皆大驚失色。
“二爺,您怎麼樣?”
二月紅擺了擺手示意無礙,然而,一口氣還未吐完,便又是一口鮮血噴灑而出。
齊恒見狀,趕忙上前扶起二月紅。他用衣袖擦拭着二月紅嘴角的血漬,一臉心疼地問道:“二爺,您沒事吧?”
二月紅勉強扯動嘴角笑了笑,道:“無礙。”
雁名見二月紅臉色慘白如紙,給他把了把脈,眉頭緊鎖:“您這受傷不輕啊!舊傷加新傷。”
雁名是個學醫多年的高人,隻一眼便能夠分辨出二月紅内腑受損。
二月紅微微點頭,虛弱地笑了笑:“我知道。但是,沒關系......”
齊恒急切地反駁道:“二爺,現在您身受重傷,就别再逞強了。”
二月紅輕歎了一聲,道:“你們都不必擔心我,我沒事。隻是......”
話還沒說完,二月紅又是一口鮮血噴灑而出,吓得齊恒和張日山齊聲喊叫起來:“二爺,您可不能有事啊!”
張日山看向雁名,沉聲道:“你不是醫生嗎?快給二爺瞧瞧啊。”
雁名沉吟片刻,從懷中掏出一顆藥丸遞給了二月紅:“二爺,您服下這個,先壓制一下傷勢。”
二月紅接過藥丸吞下,然後對雁名道謝:“多謝。”
雁名搖搖頭,表示不需要道謝。
張日山見狀,問道:“怎麼樣?”
雁名回道:“二爺傷及肺腑,恐怕要養上幾天。”
就在這個時候,蘆葦蕩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齊恒擡眸望去,隻見霍三娘走了出來。
霍三娘見齊恒抱着渾身是血的二月紅,憤怒地指責了大土司。并告知了二月紅入谷,就是為救大土司而來。
霍三娘繼續指責道:“你知不知道,二爺原本就傷勢嚴重,被你這麼一搞,你這是要置他于死地啊!”
大土司聞言,心中深感内疚,發現自己誤會了二月紅這位恩人。
二月紅虛弱地對霍三娘說道:“三娘,您别怪大土司,是我自己不小心。這些事情不怪大土司......”
霍三娘見二月紅說得誠懇,再看大土司愧疚難當的表情,心中也是有數。
她轉過身去對着二月紅道:“二爺,還是趕緊回去吧,這裡有八爺。”
“是啊!這裡有我們呢!”齊恒附和道,“二爺,你就放心回去養傷吧!”
二月紅點了點頭。
霍三娘扶着二月紅,朝齊恒等人道了别,帶着二月紅走出了蘆葦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