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懷婵,大土司之尊,曆經護衛折損,艱難跋涉重返白荞。未料,歸途遭阻。
齊恒,智謀之士,以妙計助大土司揭露大護法陰謀,終使大土司得以清理門戶,重掌大權。而後,大土司将張啟山藏身之所告知張日山等人。
“你們即刻就可以啟程,隻是,那位朋友傷勢過重,不如留下來休養一段時間吧。”大土司言辭微妙,似有意讓二月紅留下。
張日山,愚鈍于時懷婵之意,直接回絕:“不必了,我們這位二爺,他也要和我們一起同行的。”
張日山心中疑惑重重,難解時懷婵之意。她究竟意欲何為?留二爺于斯地,所圖何來?
“諸位舟車勞頓,此友便留于此吧。”時懷婵再言。
世人皆知,時懷婵對二月紅情愫已非秘密。身為土司,她需顧全身份,未能表露心迹。而今大權在握,她欲随心所欲。然,時懷婵非糾纏之輩,亦不會因求不得而毀之。若緣分已盡,則留回憶以慰。
張日山眉頭緊鎖,心中憤慨難平。大土司此舉何意?昔日之諾今何以食言?莫非欲軟禁二爺于此?念及此,張日山怒火中燒。
“大土司此舉何意?”張日山質問之聲,字字如錘,敲擊人心。
“人,我是一定要留下的。”時懷婵一副不容置辯的語氣。
聽到這話,張日山簡直要氣炸了!這個女人怎麼如此不講道理?她怎麼可以如此不講理?他怎麼就遇到個如此不講道理的人呢?張日山覺得自己簡直倒黴透頂了。
欲要上前理論,雁名拉住了他,“二爺傷勢頗重,不宜長途跋涉。”
張日山怒氣沖沖,恨鐵不成鋼:“你怎麼也這樣?反正二爺,我必然要帶走的。”
“你還沒看出來嗎?大土司此舉,隻是想讓二爺多留幾天。待我們找到佛爺,大土司自會放二爺歸去。”雁名一針見血,戳穿了事實的真相。
雁名雖然年輕,但是她聰慧過人,深谙人性。
聽聞雁名之言,張日山沉默片刻。二月紅是佛爺的兄弟,他不能丢棄。然,大土司此舉,明擺着要困住二月紅啊......
“那也不能扣下來啊!”張日山氣急敗壞,怒斥雁名。
“說你呆還真呆,連大土司的心思都看不透。”雁名無奈搖首。
“什麼意思?”張日山皺眉。
“字面意思啊!”雁名聳肩。
“......”張日山氣結。
“放心。大家都是我的恩人,我會照顧好他的,不會讓他傷到一根毫毛。”大土司溫柔一笑,仿若春風拂面。保證道。
張日山氣結。這個女人究竟什麼心思?大土司的笑容裡,包含的信息量太大,他一時間難消化。他怎麼覺得,自己像一個小醜,被大土司玩弄于鼓掌之中。
張日山的臉色越發不好,心中的怒火燃得越旺盛。這個大土司,究竟想幹什麼?分明就是恩将仇報。
見狀,齊恒急忙打圓場:“大土司的心意,我們心領了。不管怎麼說,二爺傷勢頗重,不能颠簸。大土司,你看,要不這樣吧,等我們找到人,再回來接二爺,可好?”
大土司點頭:“好。不過,此處路途遙遠,還望諸位務必小心安排。”
“大土司請放心。”齊恒和雁名齊聲應諾。
聽聞,張日山一甩袖子,轉身離去。他心中憤憤難當,但又無處宣洩。隻能悶在心底。
“诶,等等我啊!”雁名追出,叫喚道。
張日山腳步一滞,轉身,冷冷瞥了一眼:“你跟着我做什麼?”
“大哥你生什麼氣啊?”雁名不解地問道。
“我有什麼好生氣的?我隻是擔心二爺。”張日山冷哼。
"大哥,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啊?”雁名扶額。
“你說什麼呢?”張日山不悅道。
“我的意思是說,大哥你是真蠢,還是假蠢。”雁名繼續調侃道。
“你……”張日山氣結,轉身離去。哼,這個女人怎麼突然就罵人了呢!
“唉。”雁名歎息一口氣,無可奈何地追趕過去。
“你小子走那麼快幹嘛?等等我呀。”
張日山走得飛快,雁名在後面拼命喊着,卻隻能看見他背影的殘影。
“哎呦。”雁名被石頭絆倒,摔個狗吃屎。
“張日山,你等等我呀。”雁名從地上爬起,繼續追趕。
張日山停下步伐,轉身望向雁名。這個笨蛋!他暗自腹诽。
“你怎麼摔了?”張日山關切詢問。
“你還說呢?你看你,走那麼快。”雁名不滿道。
“誰讓你走那麼慢。”張日山反駁。一點不懂憐香惜玉。
雁名氣極,指責道:“大土司的心思,豈是我們這些小卒子猜測的?二爺傷勢很重,不能颠簸。你怎麼就不懂呢?”
張日山沉吟片刻,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啊?”雁名白了張日山一眼。
“大土司分明就是恩将仇報。說好的我們帶她回白荞,她就告訴我們佛爺消息,現在直接把二爺給扣下了。”張日山忿忿道。
“笨蛋!”雁名忍不住罵道。這個人,真不知道該說他什麼好。
“喂,你罵誰笨呢!”張日山不服氣地反駁。
“我說你笨。”雁名再次強調道。
“你這女人怎麼又罵人?”張日山怒瞪雁名,一副要與雁名決鬥的架勢。
“你!”雁名擡手指着張日山,氣呼呼道,“你怎麼一點都不懂呢?大土司是喜歡二爺,舍不得他走。”
“什麼?”張日山震驚,“那更不能留在這了,二爺現在在哪兒?”他急切的問道。
雁名指了指前方:“在前面的小茶館裡休息呢,要不我們過去看看?”她建議。
張日山點了點頭,兩人便朝小茶館走去。
兩人到了小茶館,隻見二月紅躺在床上,身邊還站着一個女子,看衣着和氣質,應該是大土司的貼身丫環。
“你們怎麼來了?”二月紅看到兩人進來,有氣無力的說道。
“二爺,你沒事吧?”張日山上前問道。
“沒事。”二月紅笑着搖了搖頭。
“真的沒事?大土司要是敢對二爺怎麼樣,我定饒不了她。”張日山道。
“好好好,一定好好照顧二爺。”雁名敷衍回應着。
進來的齊恒看到張日山那氣鼓鼓的臉,不禁有些好笑:“我說你小子,也别鹹吃蘿蔔淡操心了,二爺重傷在身的,身邊也沒個人照顧,難道你要帶着二爺跟我們一起趕路!再說人家堂堂大土司總不能逼着二爺成婚。”
聞言張日山還是有些氣惱:“那她也不能明搶啊!”
“行啦行啦,我知道你心裡想什麼。”齊恒笑了笑道。
“人家大土司高高在上就算霸道些怎麼了!還能吃了二爺不成?”
“我......”張日山聽他這麼一說,竟然無法反駁,隻好閉嘴不語。
雁名接過話茬,笑着道:“我告訴你,這還好是在白荞曆來善藥,二爺的病有救了。”
張日山腦子一時也還沒轉過彎來,悶哼一聲問道:“這麼說還是好事了?”
“當然,不然呢?”雁名反問道。
“那二爺的病豈不是可以醫治好了?”張日山又問道。
“差不多。”雁名點了點頭。
“那還等什麼?趕緊去找佛爺啊!”張日山催促道。
“急啥?”雁名笑着看向他:“現在天已經黑了,明兒個早上再去找佛爺。”
“那行,你們都回房休息吧,明兒一早就出發。”張日山看了一眼齊恒和雁名,便對着他倆擺手道。
齊恒和雁名點了點頭,随後便出去了。
次日,天還沒亮,張日山便叫醒齊恒,讓他收拾東西,準備出發。
齊恒幽怨的看着他:“天都還沒亮呢,你這麼早叫醒我幹嘛啊?”
張日山看了一眼窗外,道:“你看看這時辰,吃完早飯都日曬三竿了,難道還要等到日頭曬屁股才走?”
齊恒被他的話堵得說不出話來。
張日山笑着繼續道:“好啦,八爺,咱們今兒個要去找佛爺。”
“我說副官啊,你這麼着急幹嘛?就算我們趕一天,也未必能趕到那裡。就不能讓我多睡一會兒嗎?”齊恒有些不滿的問道。
“不行,八爺,我們不能再耽擱了。”張日山道。
“我們已經知道了那個位置,着急什麼呢?”齊恒不滿道。
“八爺,您這句話就說錯了。您知道了位置,但是不清楚具體的方位,咱們還得根據地圖找到那個地方,才能找到佛爺。”張日山耐心解釋道。
“那也不急于這一時啊!讓我再睡會兒。”齊恒打了個哈欠道。
“八爺,不行,你表妹還沒起來呢!你得去叫她。再拖就晚了。”張日山催促道。
“那你先去叫她,一會過來叫我,我再睡會兒。”齊恒有些困倦的揮了揮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