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一族當年從東北老家南下長莎城,那是一場勇敢的遷徙,為了擺脫家族的宿命。然而,命運并未給予他們期待的光明,他們遭遇了日本人的追殺。幸存的張啟山,如今又回到了這個命運的輪回中。
張啟山的頭腦清晰,意志堅定。他深深地明白,父親和族人們都是因為日本人而被奪去了生命。這不是他的錯,但也無法改變的事實。張家人并非膽小怕事、自私自利之輩,他們絕不會無視日本的侵略行為。
張啟山的心中燃起了熱血,他要為了國家,為了民族,舍身為國,奮起抗日。他深吸一口氣,大吼一聲,眼前的張家長輩瞬間消失在了他的視線中。這一刻,他更加确信自己身處在虛幻的世界裡。
張日山等人急急忙忙地回到了張府,很快便與張啟山彙合了。
大家感覺到了這個世界的虛幻與詭異,決定趕緊找回二月紅,速速離開。
然而,更令人驚異的是,他們竟然看見二月紅和他夫人水無傷甜蜜相依。
“哎呀,我的媽呀,夫人怎麼也在這裡?”齊恒驚訝得下巴都快掉了。
張日山白了他一眼,“這是虛幻世界,你看到的分明是二爺幻想出來的假人。”
二月紅沉浸在和自家夫人的甜蜜中,看到找他的張啟山等人,顯然有些不悅。
“二爺,現在情況有變,我們巡視了整個長莎城,發現這裡真的好詭異啊!”齊恒看了一眼二月紅身邊的夫人,心中不禁有些驚慌。因為據他所知,二爺的夫人明明好好在現實世界。
“四周都是大霧,無邊無際的,現在隻剩下這座長莎城了,如果我們不走的話,就會被困在這裡,無法脫身了!”張啟山勸二月紅不要沉迷在這個虛幻的世界裡,要清醒地看待眼前的一切。
二月紅看着他們,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你們說的虛幻世界是怎麼回事?”
雁名和張日山便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二月紅。聽完之後,二月紅陷入了沉思。他看了看身邊的自家夫人,又看了看他們幾個,
“如此便好,我并無你們的雄心壯志,即便隻有這小小門院,我也心滿意足。”二月紅望着水無傷,眼中滿是愛意。他并不願放棄與她共度的時光。
張啟山看着二月紅身邊的水無傷,眼神中充滿了怒火。“你眼前的這一切都是假的,包括她,也是假的。你為什麼要留在這?明明知道這一切是虛假的,你還想待在這裡幹什麼?”
二月紅眼中的淚水滑落,他緊握雙手,哭泣着說道:“她是真的。她能留住我,能為我解決問題。”他根本聽不進張啟山他們的勸說,決心要與眼前夫人共度餘生。
“好吧,她是真的,那就一起走。等到了隕銅那邊,你就知道她到底是不是真的了。”張啟山無奈地決定,這個假水無傷和二月紅一起帶走。
“走啊!”張啟山吼道,看着二月紅猶豫不決,沒有行動的意思,他開始刺激他。“不敢走是吧!你怕等到了那,她會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不管她是不是真的,我都要帶走她!”二月紅反駁道。
“如果你不走,你也會死在這裡。”張啟山情緒激動地說。
“是啊!二爺,這裡危機四伏,咱們還是趕緊撤退吧!”張日山道。
二月紅挽着水無傷的肩,溫柔地問:“丫頭,你願不願意跟我一起走?”
“二爺去哪,我就去哪。”水無傷溫柔地回應。
我靠!這不是胡鬧嗎?雁名無語,“诶,你帶個假人什麼意思?你真老婆還在外面等你呢!”
衆人無奈之下,隻能帶着這個假水無傷原路返回。令人驚奇的是,假水無傷越是接近那塊隕銅,身體就越顯得虛弱。
二月紅看着自家夫人那蒼白的臉色,心中疼惜不已。他扶着水無傷在隕銅下坐了下來,輕輕問道:“丫頭,你怎麼了?”
水無傷無力地搖了搖頭,說:“有點累。”
這時,陳皮出現了。他看見張啟山等人後,便提議道:“佛爺,咱們一起同行,路上有個伴不是更好嗎?”
雁名伸出手示意打住,說道:“陳皮,你别再胡鬧了。咱們道不同不相為謀。”
陳皮懶得再說話,也沒耐心聽下去,直接掏出了追命九爪鈎。他猛地向蹲在地上照顧水無傷的二月紅甩去,一眨眼二月紅就被九爪鈎纏住了。場面頓時變得緊張起來。
張日山和張啟山從腰間抽出了槍,一場激戰在所難免。在打鬥中,陳皮看到了他心愛的師娘水無傷還活着,他欣喜若狂,激動地喊道:“師娘,你沒死啊!”陳皮看見他師娘立馬乖巧下來。張啟山趁機出手,一拳打暈了他。
“你師娘本來就沒死,真是家門不幸啊。”雁名實在看不下去了,開始吐槽。
齊恒狠狠地在陳皮身上踢了幾腳,義憤填膺地說:“讓你跟着我們,讓你跟着我們…”
“快離開這裡。”張啟山示意大家趕緊撤退,于是大家帶着水無傷一起逃出了墓洞。
在礦洞口,貝勒爺迎接了他們。貝勒爺看到幾個下礦的人中多出了水無傷,異常吃驚。“佛爺,這是?”
“這件事情,目前我也解釋不清楚,總之這座礦山非常危險。”張啟山心裡也充滿了疑惑,眼前這個虛幻出來的水無傷是怎麼回事?
“把洞口炸了。”貝勒爺一臉我懂的表情。
“不,要把整個礦山炸了。”張啟山深吸一口氣,腦海中閃過剛才在礦山中的恐怖經曆。雖然不知道隕銅到底有多詭秘,也不明白為什麼虛幻出來的水無傷能跟着他們回來,但可以确定的是這個礦山太過恐怖與危險。他決定徹底摧毀它。
陸建勳在與上級取得聯絡并得到支持後,迅速張貼布告并發布逮捕張啟山等人的通緝令。衆人決定前往白荞,遠離長莎城以躲避可能的麻煩。
大土司時懷婵設宴款待衆人,二月紅更是高興地将自家夫人介紹給她,大土司贈予水無傷一隻手镯,借機把了一下脈象。大土司驚訝地發現水無傷的脈象全無,這詭異的狀況令人不寒而栗。
宴會結束後,雁名、齊恒、張日山在院子裡閑聊。大土司跟出來,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有一事不明,還望幾位不吝賜教。”大土司恭敬地問道。
齊恒拱手稱贊:“大土司真是好眼力,一眼便看出了其中的端倪。”
“我白荞素以制藥聞名,因此第一眼見到夫人時,我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夫人脈象全無,這絕非一個活人應有的狀态,夫人是如何出現在此的?”大土司說道。
齊恒無奈地搖搖頭,歎息道:“此事誰也說不清楚。我們這些人都是在陪着二爺演戲,為了讓二爺高興,我們都強裝歡顔。”
衆人皆知水無傷的不尋常,她的出現令人驚詫莫名。為了滿足二月紅的期待,他們都選擇自欺欺人。兩個世界無法相融,但水無傷的出現又如何解釋?隕銅真的具有起死回生、實現世人欲望的神秘力量嗎?他們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
據青烏卷宗的記載,上古時期天降隕巨大的隕銅,被分割成三塊。一塊被張家人收藏在張家古樓,一塊被青烏子藏于古墓,還有一塊則落入了神秘的未知境地。這些記載尚未解明,但隕銅的神秘力量已被證實,它可以自由穿越生死,逆轉乾坤。
“也不知道這戲要演到什麼時候才能完結,真是夠累的。”齊恒抱怨道。
張日山笑呵呵地安慰他,“放心吧,這種事情不會太久了,說不定見到真夫人後,二爺就确定眼前的夫人是假的了。”
“我說你們男人啊!就沒幾個是好東西。”張日山身旁的雁名搖頭感慨。
張日山立刻反駁道:“你可别亂說話。二爺可是出了名的好男人。”
雁名翻翻白眼,“好男人就是抱着假夫人不願醒來?我怎麼看不像呢?還有啊!你也是一樣,天下烏鴉一般黑。”
張日山急忙辯解:“我哪有......我這不是......”
他急得語無倫次,最終隻化作一聲苦笑:“算了,說不過你。”
雁名冷哼了一聲:“你還想說什麼?難不成是要告訴大家你也是好男人?”
張日山一怔,頓時啞口無言。
雁名見他這模樣,頓時樂開了花。
張日山怒目而視,卻又拿雁名無可奈何。
一直沉默不語的齊恒,這時開口了:“你們兩個,時不時在我面前打情罵俏,有沒有考慮過我孤家寡人感受?不怕我吃醋啊 。”
兩人聽後,均臉色一變。
雁名幹咳兩聲,掩飾自己的尴尬,“誰跟他打情罵俏了?”
齊恒微微挑眉:“難道不是?我看你們兩個挺親密的!”
聽到這話,張日山的表情瞬間僵硬。他不知該做出什麼表情,才不顯得那麼尴尬。
腦海中浮現出幻境裡發生的畫面,臉漲得通紅,連耳朵根都紅透了。他連忙轉移話題:“我還有點事兒先回房了,你們慢慢玩。”
他說罷,快步離開。
齊恒望着張日山逃跑似的背影,忍俊不禁。他的臉上露出一絲壞笑,轉而看向雁名,“我看這個呆瓜很喜歡你。”
“是麼?”雁名摸摸下巴,若有所思。
“不如,咱們試探一下他?”齊恒笑眯眯地問道。
“試探?怎麼試探?”雁名不解。
“你說呢?”齊恒朝她擠擠眼睛。
雁名的臉刷地一下紅了,他瞪了齊恒一眼,轉身就走。
看着雁名的背影,齊恒哈哈大笑。他的目光落在雁名的背影上,臉上的壞笑漸漸消失,變得嚴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