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長莎城後,張啟山開始了他的計劃。這一天,他來到了陸建勳府,在陸府外等候的雁名和張日山開始了話題。
“張日山,你覺得陸建勳會中計嗎?”在車後座,雁名側頭看向駕駛座上的張日山,眼中帶着一絲疑惑。張日山的話語還未出口,便見張啟山從陸府走出來了。
張啟山上車後,張日山笑着問道:“怎麼樣?佛爺,陸建勳中計了嗎?”一笑間,兩顆小虎牙露出來,顯得格外可愛,左臉頰還有若隐若現的小酒窩,完全符合他這個年紀的模樣。
“我在陸建勳面前演了一場戲,他上鈎了。”張啟山咧嘴一笑,“那我們就行動吧!”
陸建勳一直觊觎張啟山的軍權,甚至與日本特務和裘德考暗中勾結,将長莎城推向了内憂外患的境地。他甚至妄圖挖掘隕銅的神秘力量,獨占其奧秘。對此,張啟山決定采取行動,給這個貪婪、奸詐又賣國的陸建勳一些教訓。
在這天,張啟山攜帶隕銅,來到陸建勳的府邸,提議進行一場交易。他慷慨地将隕銅贈予陸建勳,希望他能以此邀功。然而,陸建勳并未在達成交易前歸還兵權,而是以蠻力奪走了張啟山手中的隕銅塊。自以為得到神秘力量的陸建勳得意洋洋,卻未察覺自己已深陷張啟山的巧妙布局。
翌日,張日山受命于張啟山,前往拜訪霍三娘。他肩負着勸說霍三娘化解與張啟山的前嫌的重任,卻遺憾地遭到了拒絕。
沒完成張啟山交代的任務,張日山憂郁地走在街道上,雁名和齊恒閑逛着,偶然瞥見他的身影,便上前拍了拍張日山的肩膀。然而,身為軍人的張日山反應迅捷,一個靈敏的閃身便扣住了雁名的手腕。他眼神犀利地瑣住她迎來的目光,右手已經擺出了一拳要打下去的姿勢,疼得雁名哇哇大叫,“疼疼疼…快放手。”
“怎麼是你?”張日山驚呼,顯然未曾料到是她,有些尴尬地松開了扣住她的手,心中略感愧疚卻又不知如何化解。他的眼神不自覺地偏移了。
齊恒走過來,敲了敲張日山的肩膀,“你小子下手怎麼總是這麼沒輕沒重的!一點玩笑都開不得!憐香惜玉懂不懂啊?”
雁名揉捏着自己疼痛的手。擡眸瞥了張日山幾眼,隻見他一臉怅然若失的表情。
對張日山的愛慕之情油然而生。他的确英俊潇灑,身手敏捷,就連那副愁眉不展的樣子都顯得如此可愛。或許,張日山的缺點在于他的防備心過重,性格冷淡又過于古闆,但無疑他是個絕對的24K純金鋼鐵直男。
然而,看着他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眉頭緊皺,雁名還是忍不住問道:“怎麼了?愁眉苦臉的?”
“佛爺讓我去霍當家那兒。”張日山帶着些許失意的表情說道。
“碰一鼻子灰了吧。”雁名立刻猜到了他的遭遇,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樣,還有句句不離佛爺的強硬态度,他肯定是碰了一鼻子灰。霍三娘本就心氣高,又怎會耐心聽他唠叨,估計這呆瓜還站在霍三娘面前說話,沒被趕出來都算友好了。
張日山驚訝:“你怎麼知道的?”
齊恒沒好氣的看着他,一臉嫌棄地說:“廢話!你也該想想,霍當家那脾氣,能随便讓人說服嗎?再說你小子一張嘴就是佛爺佛爺,霍三娘聽了能不火大?”
張日山委屈地撇撇嘴,小聲嘀咕道:“是佛爺讓我這麼說的。”他也隻是照着佛爺的話傳達。
雁名無奈地扶額:“你看你,所以你不碰壁誰碰壁!這個時候了,誰願意聽佛爺說佛爺說!當然,除了你和新玥,估計沒人願意聽。”
“我……”張日山頓時像洩了氣的皮球,平日裡精神煥發的眼神也變得無精打采,一副蔫蔫的樣子,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雁名凝視着面前這位身姿挺拔的男士,她言辭清晰且伶牙俐齒,說道:“我什麼我,你要三思而後行。霍三娘一直對你們家佛爺心存不滿,你卻一味地稱頌他,不論是左一句還是右一句,都離不開‘佛爺’這個詞。若是換作我,恐怕連搭理你都懶得做。”
“那現在怎麼辦呢?”面對難題,張日山有些無措。
“傻呀你,你說再多佛爺,還不如說一句二爺。我說你傻,真是傻得可愛。”一旁的齊恒出主意道。
“二爺?哦!我明白了。”張日山頓時恍然大悟:“我現在就去!”
說完,他轉身欲走,卻被雁名眼疾手快拉住了。她無奈地搖搖頭:“我說你能不能穩重點?現在去說,顯得你太過刻意了。”
“那我去禀報佛爺,”張日山似乎沒有聽進雁名的話,依然堅持自己的想法。
“算了,你就别去找佛爺了,”雁名擺擺手,看着張日山的樣子,她有些無奈,“就你這樣的情商,沒被打出來就算不錯了。”霍三娘不搭理你,也是給你面子了。
雁名這麼一說張日山才發現,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問道:“那你覺得我該怎麼辦?”
雁名眼珠子轉了轉,看着張日山的表情有點意味深長,“要不這樣吧!我覺得八爺可以幫你跟霍三娘溝通。他情商高,又擅長察言觀色,他去肯定能成功。”
張日山有些疑慮地皺着眉頭:“八爺會這麼好心?他會主動幫忙嗎?”
一旁的齊恒聽了他的話,臉色微變。他拍了拍張日山的胳膊,責備道:“你這小子怎麼說話的?平時我對你不好嗎?會不會聊天?難怪霍三娘不願意搭理你。”
一時間,三人陷入了沉默。氣氛有些尴尬,過了片刻,張日山打破了沉默,拱手笑道:“八爺,想請您幫忙跟霍三娘溝通一下。我看您是個能說會道的人,相信您一定能成功。”
齊恒聽了這話,轉頭看了看張日山,又看了看自家表妹,突然笑了起來:“既然如此,那我去試試看吧。”說完,他便轉身離開了。
看着齊恒的背影,雁名若有所思地說:“有時候和人交流真是需要技巧啊。”一旁的張日山默默點頭,也深以為然。
“诶,張日山,你看你剛才表現得就很棒,都懂得PUA了。”雁名又看向張日山,眼神中帶着些許贊賞。
“PUA?”張日山疑惑地問道。
“就是要習慣和各種各樣的人打交道。各種方式試探、學會察言觀色、看人眼色。就這樣。”雁名一本正經胡編亂扯。
張日山聽到這裡,不禁感慨:“那八爺真是太厲害了!沒想到他還挺有一套!”
“那當然了,你看他在外面,那個氣場,那風度,啧啧......簡直無敵了!”雁名對齊恒稱贊有加。
“那,你喜歡八爺嗎?”張日山突然冒出一句話,吓了雁名一跳,她驚恐地看向張日山:“張日山,你怎麼這麼八卦!”
“呃......不是,我就随便問問而已,你别誤會。”張日山被雁名瞪着,立刻解釋道。
“那可不,你忘了,那可是我表哥。”雁名笑嘻嘻地看着張日山說道。
“呃......好吧。”張日山無語地回答。他總覺得雁名似乎有些奇怪,但具體哪裡奇怪,又說不上來。
“走吧,帶你去吃好吃的!”雁名興緻勃勃地說道。
“吃東西?”張日山有些意動,但又猶豫道:“可是......我還有事情沒做完......”
“什麼事情,比美食更重要?”雁名反問,“再說,我請客你怕什麼,放心,我有錢。”
雁名說着就從包包裡掏出錢夾,拿出一沓子鈔票。
“你幹嘛呢?”張日山連忙阻止雁名:“我沒讓你請客......”
“那你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怕我把你賣掉了?”雁名眯起眼睛危險地盯着張日山。
“我......不,不是......”張日山支支吾吾地回答。
“好啦!”雁名不由分說地把錢塞給張日山,然後拉着他往餐廳裡跑去。
“喂......”張日山被拉得差點摔倒,不過他也沒多說什麼,畢竟他也很久沒有享受這樣的生活了,就讓自己放縱一次吧。
“雁名......”兩人來到一家餐廳門口的時候,張日山叫住了雁名。
“嗯?”雁名轉過身,微笑地望着張日山。
“你知道嗎?我一直覺得你就像是一顆明珠......”張日山看着雁名,認真地說道。
雁名被張日山誇得有點臉紅,但卻還是故作鎮定地說:“少拍馬屁,趕緊吃飯,吃完了還要去工作呢。”
“好!”張日山見狀也收斂心神,笑着點頭應允。
他們兩個人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這個位置視野極佳。
張日山點了幾道特色菜,雁名也點了幾道特色小吃,服務員記錄之後便走開了。
兩人安靜地等待着。
過了十分鐘左右,桌上就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食物,香味四溢。
“嘗嘗吧,看合不合胃口,這些東西都是這邊最有名的。”雁名将其中幾盤送到張日山面前。
“謝謝你!”張日山接過筷子。
“不用謝!”雁名笑眯眯地說。
張日山夾了一塊排骨放進嘴裡,頓時滿口生津。這排骨果然是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