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張日山漸漸遠去的背影,雁名心中升騰起一陣甜蜜。
他走了之後,雁名就去找了齊恒。
“表哥,”她一進門就朝着齊恒喊了一句,“沒出去玩啊?”
“喲,還記得你表哥我啊。”齊恒笑眯眯地看着她,“說吧,今天來找我是因為啥事?”
雁名嘿嘿笑了笑,說道:“沒事不能找你啊?”
“當然不是,”齊恒說,“隻是你突然跑來找我,讓我覺得很奇怪。”
“就是想你了呗!”雁名坐到齊恒旁邊的椅子上,“我想你陪我去軍營。”
“軍營?”齊恒看着她,“軍營可不是那麼好玩的地方,你去做什麼?”
聽到齊恒的問話,雁名有些不高興地撅起了嘴。
見她這副模樣,齊恒笑着搖搖頭,寵溺地說道:“好了,不要耍小性子了,告訴我,你去軍營想做什麼?”
“我想去軍營曆練曆練。”雁名笑吟吟地看着他。
聞言,齊恒微微皺眉,說道:“你要去軍營,找你家副官就好了,找我做什麼?”
“你不懂,我這是為了給他個驚喜。”雁名神秘兮兮地眨了眨眼睛。
見狀,齊恒笑道:“那你還真是鬼馬聰明。”
“當然咯!”雁名傲嬌地揚起下巴,“我可是你表妹。”
“八爺,”這時候,一位年輕的男人走了進來,長相與張日山有幾分相似。雁名看着那位年輕男子,問道:“這位是?”
“潘俊,你來的正好,我表妹剛說想去軍營,你帶她去好不好?”齊恒介紹道,“她可是我唯一的表妹,雁名,潘俊,你可得好好照顧她。”
聽到齊恒的介紹,潘俊的眼中掠過一抹驚訝,他看向雁名,說道:“你就是八爺表妹?”
雁名看着她,露出一個和煦的笑容,說道:“你好!我叫盧雁名,以後請多關照。”
“哈哈......你可比我想象中的漂亮多了。”潘俊爽朗一笑。
“謝謝。”雁名的臉微微有些紅,說道,“那就麻煩你了。”
“不麻煩不麻煩,”潘俊笑道,“能夠伺候八爺的表妹,是我三生修來的福分。”
“你真愛拍馬屁。”齊恒調侃道。
“我可不是拍馬屁。”潘俊說道,“我是實話實說。”
齊恒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說道:“行啦,你不用說了,我都明白。”
“明白什麼?”雁名好奇地問道。
齊恒瞥了她一眼,笑道:“當然是明白你的魅力。”
他的聲音雖然輕,但是卻清晰地傳入雁名的耳朵裡。
雁名瞬間紅了臉,她伸手捶了齊恒一拳,說道:“表哥,胡說八道什麼呢!”
“八爺說的沒錯。”潘俊笑着看着她,說道:“八爺的表妹自然是美麗動人的,我從沒見過比八爺表妹更美的女孩兒。”
聽到潘俊的贊美,雁名臉色绯紅,低着頭,沒有再說話。
齊恒則是笑了起來,說道:“潘俊,你還挺會讨女孩歡心的嘛!”
潘俊謙虛地笑了笑,說道:“八爺您就别取笑我了。”
“我哪有取笑你。”齊恒說道,“你的确有兩把刷子。”
他說的是事實,起碼張日山和他比起來,那可差太多了。
他不像張日山那樣沉穩内斂,他活潑開朗、陽光帥氣,能說會道。而張日山則不同,他雖然也活潑,但是卻少了一份活躍。死闆,這是他的特質。
不過,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身材健碩。
他們兩個站在一起,都是一等一的英俊潇灑,風流倜傥的美男子。
兩者站在一起,都有各自的氣勢,都是極其優秀的男人。
“那是。”潘俊一臉驕傲。
見他這幅模樣,齊恒和雁名相視而笑。
......
雁名随同潘俊一起去了軍營,她第一次踏足軍營,覺得非常新鮮。
在潘俊的引領下,雁名參觀完軍營,又在他的指導下,在操場上訓練。
不遠處的張日山看到這一幕,眼神黯淡了幾分,特意避開雁名和潘俊相見,這怎麼還是遇到了呢?頓時危機感襲來。
他走向雁名,将她拉到一邊,低聲說道:“這裡是男人們訓練的地方,女孩子不适合進來。”
“你這什麼邏輯!我怎麼就不能進來了!”雁名瞪了他一眼。
“總而言之,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張日山冷靜地說道。
“我為什麼就不能來了?”雁名反駁。
“總之,不行。”張日山說道。他肯定不會說不想她和潘俊多接觸,萬一培養了感情怎麼辦?
聽到他的話,雁名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來,她說道:“軍營又不是龍潭虎穴,幹嘛非要禁止女孩子進來。”
“軍營裡都是糙漢子。”張日山說道。
聽到他這番話,雁名忍不住笑出聲來。這人還真是奇怪,竟然會覺得男人是粗犷之輩。
“好啦,好啦,我不逗你玩了。”雁名忍住笑,說道,“我就是來看看而已,随便鍛煉□□力。”
“真的?”張日山挑眉。
雁名重重地點了點頭,說道:“我可從來不騙人。”
“那你怎麼跟潘俊呆一塊了?”張日山看了潘俊一眼,說道,這兩人到底什麼時候認識的?他怎麼從來不知道呢?
“當然是我帶雁名來的了!”潘俊笑盈盈地走向張日山,說道,“我跟雁名就是一見如故相見恨晚啊!”
“是嗎?”張日山斜睨了他一眼,“你是想趁此機會,占雁名便宜吧?”
“張副官,我這人隻是直來直往,有話就說。哪占雁名便宜了?”潘俊說道。
“那我倒是想知道,你有什麼事情,要跟我說?”張日山說道。
“那我可就直說了,我對八爺的表妹可是仰慕已久,想追求她,副官可否成全?”潘俊直截了當地說道。
張日山沒有立刻答應他,隻是淡淡地看着他,說道:“你覺得,你配得上雁名嗎?”
“不管我配不配得上,我隻想追求雁名!”潘俊說道。
什麼鬼?也沒人問下她意見?話說她有這麼大的魅力嗎?為什麼她自己沒有發現呢?這個潘俊可真會胡言亂語。
雁名聽着他們對話覺得有點無語。
“你不必妄想。”張日山語氣很霸道,絲毫沒有商量的餘地。
“難道我連追求自己愛慕的人的權利都沒有?”潘俊不滿地看着張日山,說道,“我承認你比我厲害,可你也沒資格限制我的愛情自由吧?”
“我怕雁名受傷害。”張日山說道。
“你放心,我不會強迫她的,我喜歡她,自有我的辦法讓她喜歡上我。”潘俊自信滿滿地說道,“不過我希望副官能夠祝福我和雁名!”
“你要是敢傷害雁名,我饒不了你!”張日山警告地說道。“我說不行就不行。”
看着張日山那堅決的表情,潘俊的嘴角浮現出一絲笑意,張日山越生氣,越吃醋,才是他最喜聞樂見的事情。果然男人都是占有欲極強的動物!
看來雁名這丫頭的魅力不小啊!能讓木頭一般的張日山吃醋,這可是前所未見的。
他們的談話,被雁名盡收耳中,她的臉頰不争氣地泛紅,這個潘俊還真是夠直白。
“我說,你們兩個能不能注意下周圍的環境?這裡是軍營。”雁名開口制止。
張日山轉頭看向四周,果然看到周圍正有一群士兵看過來,而且,他還看到了幾個熟悉的面孔。他皺了皺眉頭,看着那幾個人離去,然後才看向雁名,說道:“我先帶你去休息吧。”
“好。”雁名點頭,跟着張日山離去。
......
張日山安排雁名住到了一處院落,雁名看着眼前的庭院,問道:“這是哪裡?”
“這是我以前居住的宅院,”張日山說道,“你以後可以住在這裡。”
“嗯。”雁名點頭。
“這裡沒有人打擾你,你可以好好休息。”張日山交代道。
“這裡是你的家嗎?”雁名問道。
“算是吧。”張日山淡淡地應了一句。
雁名聽到他的回答,不知道該做何評論。她知道張日山是個孤兒,沒父母。同樣是孤兒的她,明白這種孤兒到底是怎樣一種感受。
雁名想到這裡,突然間心生憐憫。她看向眼前這個男子,這麼多年來,他是否經曆過比自己更加艱辛和困苦的生活呢?
“張日山……”雁名想要安慰張日山兩句,但卻發現自己似乎什麼話都無法安慰。
“我去給你準備晚飯,你等我一會,”張日山笑道,然後離開了庭院,向廚房走去。
張日山很快将晚飯準備好,他把桌子擺滿了菜肴,雁名見狀也走過去幫忙。她拿起筷子,剛要夾起一塊魚肉,卻看到那塊魚肉上還沾染着血迹。雁名愣了一下,她把魚肉放了下來,“張日山,你到底會不會做飯啊?”
“我不會,這是第一次做。”張日山回答得幹脆利落。
“不會你還做?”雁名皺眉問道。
“你不是說會做飯的男人帥嗎,我就讓你嘗嘗我的手藝。”張日山說完,便坐了下來,然後給雁名盛了碗湯。
雁名喝了一口,味道雖然不是特别好,但也能湊合吃,隻是有點鹹,她忍不住說道:“這個味道不好,太鹹了。”
“是嗎?那看來失敗了。”張日山說道。
“我來嘗嘗菜吧。”雁名說着夾起另外一塊肉,然後送入嘴裡。當肉入嘴,雁名臉色一變,連忙吐出肉,“鹹死我了!”
“鹹死?”張日山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