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近來特别多的患者,作為醫生的雁名忙得不可開交,連晚飯都是在醫院的餐廳随便吃點東西。張日山也忙,但從來沒有這種一天都難得見上她一面的情況。
好不容易等到雁名回來了,端了好吃的給她,雁名卻總說她已經吃過了。這讓張日山憂心忡忡,擔心雁名是不是被潘俊給勾搭去了。還是說雁名已經不喜歡他了,所以不肯給他機會?
想到這裡,張日山心頭一陣酸痛。
“張日山!”這時候,一道溫潤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張日山吓了一跳,轉頭一看,發現是雁名站在他的身旁,不由得松了一口氣,說道:“你終于回來了!”
雁名微微一笑,說道:“是啊!最近都忙死了。怎麼?有事嗎?”
“沒、沒事,”張日山連忙搖搖頭,說道,“就是想問問你餓了沒有?我做了你喜歡吃的。”
為了抓住心上人的心,張日山的廚藝那可是突飛猛進啊!他可是費了不少的心血。
“不用了,”雁名擺了擺手,說道,“我剛吃完飯,還不餓,謝謝你的心意了。”
“哦......”張日山應了一聲,看着雁名離去的背影,心中一陣惆怅。剛吃過了?跟誰吃的?潘俊嗎?還是林楠笙?又或者是那丁卯?心裡不禁升騰起一股強烈的危機感。
“喂喂喂,我可不是吃醋啊!我隻是在擔心你而已!”張日山喃喃地說道。
不行不行。
他一定要查清楚雁名到底跟誰吃飯,免得他們打雁名的主意。那些男人對他的女人虎視眈眈,他必須防患于未然才是。
想到這裡,張日山決定求助于妙計無雙的神算子齊恒。
次日大早,張日山就來到了齊恒家中,齊恒正在睡覺,聽到敲門聲立馬醒了過來。他打開房門一看,是張日山,“大清早的你就來找我?是什麼事啊?”
“有急事,非常重要,”張日山連忙說道。
“又是你家佛爺找我?”齊恒翻了個白眼,說道,“你先坐着吧!我洗漱一下馬上出來。”
說罷,齊恒關門而去,隻留下一臉茫然的張日山。齊恒洗漱完畢之後就出來了,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問道:“快說吧!有什麼事情非要大早晨的就叫我?”
“不是佛爺找您,”張日山說道,“是我自己想找您幫忙。”
“幫忙?”齊恒一愣,問道,“你想找我幫什麼忙?我能幫你什麼呢?”
張日山說道:“你可以幫我算算,雁名她今天會去哪兒嗎?”
齊恒眉頭一皺,問道:“你們倆住一起都不知道雁名會去哪兒,還問我?”
張日山撓撓腦袋,不好意思地說:“我隻顧着忙了,根本沒注意到她會去哪兒?我想着,反正她每天下班後都是回家,所以......”
“你們兩個是不是吵架了?”齊恒問道,“你們兩個吵架了?怎麼回事啊?”
“沒有!絕對沒有!”張日山連忙否認,“我們感情很好的!”
“真的?”齊恒懷疑地說道。
張日山連連點頭,“比珍珠還真!”
“那就好,”齊恒點點頭,說道,“你要敢欺負雁名,我跟你沒完!”
“放心吧,我不會欺負她的!”張日山連忙保證,說道,“我這不是有難言之隐嘛!”
齊恒狐疑地看着他,問道:“什麼難言之隐?你那方面不行?”
“我靠!”張日山差點兒吐血,說道,“你才不行!呸呸呸。”
“那你到底有什麼難言之隐?說出來,看我能不能幫你!”
“八爺,你知道雁名最近都和誰吃的飯嗎?”張日山看着齊恒認真地問道。
齊恒擡起頭,用他那雙眼睛打量了一下張日山,說:“我怎麼知道。”
張日山笑了笑,又問:“那你知道雁名最近在忙些什麼嗎?”
“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她肚子裡的蛔蟲!”齊恒不耐煩地說道。
張日山繼續笑了笑,說道:“那你知道雁名最近在幹什麼嗎?”
齊恒再次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我怎麼可能會知道?”
張日山笑了笑,從口袋裡掏出了一顆糖,遞給齊恒,說:“就當是我請八爺您吃的。”
齊恒瞥了他一眼,有些嫌棄的把糖拿在手裡看了看,說:“我不吃糖,你還是留着自己吃吧。”
“八爺,你這不吃糖,那你要喝酒嗎?”張日山又掏出一瓶酒遞了過去。
“不要!”齊恒連忙拒絕道。
張日山又掏出一瓶水,遞給齊恒,說道:“八爺,你不是說不喝酒嗎?那就不要浪費了,就喝水吧。”
齊恒還是搖搖頭。
見狀,張日山隻得作罷。不過,他又不甘心,于是就又掏出一包紙巾,說道:“八爺,這些紙巾可以擦拭嘴唇上的油漬。你先将就着用吧!”
齊恒瞥了紙巾一眼,說道:“那就謝謝你啦!”
說罷,齊恒就拿起桌上的酒瓶喝起了酒來。
張日山見狀,也連忙倒了杯茶遞給齊恒,說道:“八爺,慢點兒喝!不要嗆到。”
“咳咳咳......”齊恒被嗆到了,劇烈地咳嗽起來。
張日山連忙給他拍背,說道:“八爺,您慢點兒喝,别嗆着了!”
齊恒好不容易才停止了咳嗽,瞪了張日山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你小子,存心的是吧!”
張日山連忙拍打着他的胸口,說道:“八爺,您沒事吧?我給您順順氣!”
齊恒瞪着張日山,說道:“我都被你弄的喘不上氣了!我還能沒什麼事?”
張日山讪讪地收回手,說道:“既然八爺你沒事,那就好辦了。我有件事想麻煩八爺。”
“什麼事情?”齊恒問道。
“我想讓你幫我算一下,雁名到底和誰吃飯了啊?”張日山說道。
“不知道!”齊恒想都沒想就回答道,然後一屁股坐到椅子上,說道,“你想知道直接問她呗,問我幹什麼?”
“那她不告訴我,我怎麼好意思問她啊!”張日山說道,“她又不是三歲孩童,而且我也害怕自己問了之後會尴尬!所以,我隻能麻煩八爺你了。”
“我是算卦,但不是神仙,怎麼能算出别人呢!你不如問問她吧,或許她會告訴你。”齊恒說道。
聞言,張日山一愣,随即說道:“佛爺說了,咱們八爺算命,那更是算的人心。”
“哦?所以呢?”齊恒挑了挑眉毛,似笑非笑地望着張日山。
“所以八爺您就算算呗,我相信八爺您的能力。”張日山說道。
齊恒擺擺手,說道:“我算了也沒用。”
“那怎麼可能呢?我知道八爺的本領肯定很大!”張日山拍馬屁道,“您一定能夠算出來的。”
“我不是神仙!我是凡人。”齊恒淡淡地說道,“你實在想知道自己去看看不就行了!”
張日山微微一怔,随即苦笑着說道:“萬一被發現了怎麼辦?”
“我說你這個人怎麼這麼傻?”齊恒說道,“就憑你現在的本事,還怕被發現嗎?你要是真的做了什麼虧心事,怕被别人發現,那就躲起來呗!”
張日山沉默不語,半晌,說道:“八爺,這樣不好吧?”
“這有什麼不好的!”齊恒瞪大眼睛,說道,“有什麼不好的?”
“可是......”張日山有些擔憂地說道,“萬一被雁名發現,覺得我們在跟蹤她會不會生氣啊?”
齊恒站起身來,“算了算了,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吧。”說着,就轉身朝外走。
“诶?你要帶我去哪?”張日山急切地追問道。
“去找雁名啊!”齊恒理所應當地說道,“不去找她,難道還留在這裡吃午餐啊!”
說話間,二人已來到了雁名工作的醫院,剛剛走進去,齊恒的腳步就頓住了。
因為,此時的雁名正挽着一個男子的胳膊從病房裡走了出來,那男子長相平平,臉色蠟黃,頭發也有些稀疏,一副吊絲模樣,根本無法與張日山相提并論。
見狀,張日山忍不住皺緊了眉頭,低聲罵道:“靠,雁名,你不會是看上這個男人了吧?”
“不可能,沒看見那是患者嗎?”齊恒連忙說道。
張日山看向齊恒,說道:“你确定是患者嗎?”
聞言,齊恒不由得一陣汗顔,心裡感歎男人吃起醋來真是太恐怖了!不就是一個男人嗎?至于這樣嗎?
“廢話,你沒看到那病号服和那一瘸一拐的腿嗎?”齊恒怒視着張日山,說道,“這不明顯嘛!還用問嗎?”
張日山撇了撇嘴,沒再說什麼。
雁名送病患回病房出來後,看見偷偷摸摸的齊恒和張日山,她不由得皺了皺眉,說道:“你們兩個鬼鬼祟祟在這裡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