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瞬間,他的目光落在了桌上已經擺好的飯菜上,那些香氣撲鼻的菜肴似乎成了他最好的救星。
可是,雁名顯然并不打算輕易放過這個問題。她歪着頭,眼神中帶着幾分好奇與執着,繼續追問:“吃飯?這跟‘試試’有什麼關系啊?”
張日山隻能無奈地歎了口氣,心想:這個姑娘還真是锲而不舍。他原本以為随便找個借口就能糊弄過去,沒想到雁名竟然如此執着于答案。面對這樣的情況,他既感到頭疼,又忍不住對她的單純和直率産生一種莫名的好感。
“你真想試啊?”張日山試探性地問了一句,語氣中帶着幾分調侃,也夾雜着些許無奈。
話音剛落,還沒等雁名反應過來,他突然伸出手臂,一把将她拉進了懷裡。
這一動作完全出乎雁名的意料,她甚至來不及思考發生了什麼,就已經感受到身體緊貼着張日山的胸膛。
更讓她措手不及的是,某處傳來的觸感讓她瞬間明白了“試”的真正含義。
臉上的熱度迅速蔓延開來,雁名的臉頰變得通紅,心跳也跟着加速了幾分。她下意識地想要掙紮,卻被張日山牢牢抱住動彈不得。
空氣中彌漫着一種微妙的氛圍,仿佛時間都停滞了一樣。就在雁名不知所措的時候,張日山的聲音再次響起,這一次顯得格外平靜:“飯要涼了。”
短短幾個字,卻像是一盆冷水潑在了兩人之間逐漸升溫的情緒上。
雁名愣了一下,随即低下頭,不敢再直視張日山的眼睛。她知道,剛才那一幕絕對超出了普通的界限,而她的心跳也早已背叛了理智。她的臉頰滾燙,仿佛被烈火灼燒一般,甚至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盡管内心深處有一種莫名的悸動在翻湧,但她還是努力壓抑住自己的情緒,試圖讓一切看起來平靜如常。
“嗯……那我們快吃吧。”雁名的聲音微微顫抖,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然而,誰都知道,這一頓飯注定不會像往常那樣輕松自在了。
兩人都心知肚明,剛剛發生的事情将在他們之間留下不可磨滅的痕迹。那種微妙的氛圍,如同一層薄紗籠罩在兩人之間,既脆弱又難以忽視。
就在這時,齊恒走了過來。他邁着輕快的步伐,目光掃過餐桌上的豐富美食後,頓時兩眼放光,仿佛看到了久違的肉食。“我都還沒吃飯呢。”齊恒興奮地說道,他的語氣中透着幾分孩子般的雀躍。他的到來打破了原本略顯尴尬的氣氛。
張日山看了看雁名,又看了看齊恒,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那,八爺,您多吃點!”他說着,還主動往齊恒的碗裡夾了幾塊肉。動作自然得體,卻隐約透露出一種想要轉移注意力的姿态——似乎是在借機緩解自己與雁名之間的那份不尋常。
齊恒毫不客氣地開始大快朵頤。他顯然對飯菜非常感興趣,每一口咀嚼都伴随着滿足的神情。“你們張府的飯菜真是美味啊!比外面那些餐館裡的東西好吃多了。”他一邊吃着,一邊忍不住誇贊道。
這樣的評論本應是一句簡單的贊美,但在當前的情境下,卻顯得格外刺耳,因為它無形中将張日山和雁名的關系重新拉回了焦點。
随着齊恒的加入,原本略顯沉悶的空氣似乎稍稍緩和了一些,但雁名和張日山之間的那份暧昧并未完全消散。他們倆的臉色依舊泛紅,時不時偷偷打量着對方,眼神交彙的一刹那,總能感受到某種難以言喻的情緒流動。這一切都沒有逃過齊恒銳利的目光。
“你們倆這是做虧心事了?”齊恒突然停下筷子,半開玩笑地問道。他的聲音不大,卻足夠清晰,足以讓整個房間的人都聽清楚。他的表情帶着幾分調侃,但更多的是好奇。
“沒……沒有。”雁名和張日山幾乎同時開口,異口同聲的回答讓他們的否認顯得更加無力。兩人對視一眼,旋即又迅速移開視線,生怕再多一刻的接觸會讓彼此更加難堪。
齊恒見狀,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沒有?為什麼臉這麼紅?還一直偷看對方,怎麼看都是偷腥後的怪異行為。”他的語氣愈發戲谑,仿佛已經笃定兩人之間一定發生了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雁名咬了咬嘴唇,試圖為自己辯解,可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她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這種複雜的情感,更無法用語言描述剛剛那令人心跳加速的一瞬間。而張日山則沉默不語,隻是低頭專注于自己的碗筷,假裝對齊恒的話充耳不聞。
然而,齊恒并沒有打算就此罷休。他繼續追問道:“說真的,到底怎麼回事?是不是我錯過了什麼精彩情節?”
面對齊恒的刨根問底,雁名終于鼓起勇氣擡起頭,正視了張日山一眼。就在那一刹那,她從對方的眼中捕捉到了一絲複雜的神色:有歉意,有不安,也有無法掩飾的深情。這份複雜的情感讓她心頭一顫,同時也堅定了某種信念。
“沒什麼特别的,”雁名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保持鎮定,“隻是今天有些累了,所以臉色不太好。”她的回答雖然勉強圓滑,卻并不能完全掩蓋住内心的波瀾。
張日山聞言,輕輕點了點頭,附和道:“是啊,可能是因為最近事情太多,大家都有些疲憊了。”他的聲音低沉而平穩,表面上看似無懈可擊,但實際上,他的手微微握緊了筷子,顯示出内心的緊張。
齊恒眯起眼睛,目光如鷹隼般銳利地掃過張日山和雁名的臉龐。他察覺到兩人之間似乎藏着某種微妙的默契,卻又無法确切指出問題所在。
盡管内心深處仍有揮之不去的懷疑,但齊恒最終還是決定暫時放過這個話題。“好吧,既然你們都不肯說,那我也懶得猜了。”他故作輕松地聳了聳肩,重新将注意力轉移到桌上豐盛的美食上。
筷子在盤中翻飛,夾起一塊晶瑩剔透的紅燒肉送入口中,他慢條斯理地咀嚼着,同時不忘補充一句:“不過提醒一句,如果真有什麼問題,最好早點解決。”
張日山見狀,連忙轉移話題,臉上帶着慣常的笑容說道:“沒有沒有,怎麼會有問題呢?對了,八爺,你今天怎麼有空過來了?”語氣看似随意,實則暗含幾分試探。
齊恒斜睨了他一眼,沒好氣地回應道:“你們張府廚子這麼厲害,我就過來嘗嘗。你不是一直說我仙人獨行容易餓嗎?我今天就過來吃個夠。”話雖如此,但他嘴角那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卻暴露了他的真實意圖——或許不隻是為了吃飯那麼簡單。
張日山聞言哈哈一笑,連連點頭:“行行行,八爺,你想吃多少都行。”他的态度顯得格外熱情,仿佛生怕對方覺得招待不周。
一旁的雁名看着這一幕,忍不住插嘴打趣道:“吃多了,小心長胖。”她的話音剛落,原本胃口大開的齊恒頓時愣住,随即低頭看向滿桌的佳肴,臉上的興緻瞬間消散了一半。
他皺了皺眉,似乎對自己的形象格外在意,以至于連最愛的美食也提不起興趣來。
張日山察覺到了氣氛的變化,趕緊提議道:“沒事,吃飽了,我們可以去跑步。”這句話本是随口一說,卻讓雁名如臨大敵。她慌忙找了個借口,匆匆逃離了現場,甚至沒有多停留片刻。
張日山見狀,略帶疑惑地問齊恒:“八爺,她怎麼就跑了?”
齊恒瞥了張日山一眼,眼神裡帶着幾分無奈和戲谑。“廢話,不跑等着你拉着去跑步啊!”說完,他轉過身繼續研究桌上的菜肴,但顯然已經沒了之前的興緻。那些精緻的菜色似乎也無法再吸引他的目光。
“我又沒有說要叫她去跑步。”張日山慢悠悠地開口,臉上挂着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齊恒聞言皺了皺眉,頭也不擡地回道:“你不叫她,難道叫我啊?抱歉,年紀大了跑不動,要跑你自己跑,你以為人人都像你那麼精力旺盛啊!”話音剛落,他用筷子輕輕敲了一下盤子邊緣。
張日山卻毫不放松,反而趁機調侃起來:“八爺,就是因為你不行,你才要突破啊!”他故意加重了“不行”兩個字,語氣中滿是挑釁。
齊恒一聽,立刻放下筷子,轉過身來瞪着他,“誰不行了?呸呸呸!你才不行呢!我這叫智慧型鍛煉,懂不懂?”盡管嘴上強硬,可他的表情卻掩飾不住一絲被戳中要害的尴尬。
張日山哈哈一笑,拍了拍桌子說道:“我年輕力壯的,怎麼可能會不行。倒是你,八爺,該動動筋骨了,不然以後連爬樓梯都費勁!”
齊恒的臉瞬間漲紅,咬牙切齒地反駁:“你……少在這兒給我灌輸焦慮,我明天就買個跑步機,看誰不行!”
兩人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地鬥起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