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名的嗔怒瞬間化作了意外的驚喜,她眼眸輕閉,雙手不自覺地環上了張日山的脖頸,加深了這個突如其來的吻。
許久,兩人才緩緩分開,彼此的氣息都有些不穩。雁名臉頰微紅,嗔道:“這下……你還打算繼續‘狡辯’嗎?”
張日山輕笑一聲,将雁名緊緊擁入懷中,下巴抵在她的頭頂,聲音低沉而充滿磁性:“在你面前,我甘願認輸。不過,是你先挑起的,我可不會放過你。”
雁名聞言,臉頰更紅了幾分,她輕輕捶了一下張日山的胸膛,假裝生氣地說:“你就會欺負我。”
張日山抓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輕輕吻了一下,眼神中滿是寵溺:“我怎麼舍得欺負你,隻是想讓你明白,我的心意。”
雁名微微側頭,避開了他熾熱的目光,卻忍不住嘴角上揚,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她低聲呢喃:“我又怎會不明白?隻是,這一切來得太快,我怕……”
“怕什麼?”張日山溫柔地打斷她的話,目光堅定而溫柔,“怕我會變心?還是怕自己不夠勇敢?”
雁名搖了搖頭,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我怕的是,未來的路太長,變數太多。我們能否一直如此,不離不棄。”
想到這雁名就害怕,她害怕與張日山分開,害怕她不屬于這裡,随時就會消失。
張日山輕輕握住雁名的手,掌心的溫暖透過肌膚傳遞,仿佛能驅散她心中的所有不安。“未來的确充滿了未知,但正因如此,我們才更要珍惜當下,緊緊相依。你相信我嗎?”
雁名擡眸,與他那深邃眼眸相對,其中滿溢着毋庸置疑的堅毅與柔情。她微微點頭,聲音細若蚊蚋,卻帶着不易察覺的顫抖:“我相信你,比相信我自己還要多。”
“那就足夠了。”張日山再次緊緊擁她入懷,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血肉之中,與之合為一體。
雁名感受到他身體的某處悄然變化,臉頰不由自主地泛起绯紅。
“張日山……”雁名欲言又止。
“嗯?怎麼了?”張日山溫柔地詢問。
雁名埋首在他的胸口,感受着那份令人安心的氣息,猶豫片刻後,終于鼓起勇氣說道:“其實你可以不用忍的,我可以。”
她深知他血氣方剛,身為男兒,有着正常的欲求;而她自己亦正值妙齡,對情感滿懷渴望與好奇。她渴望他們能以最真實、最坦誠的态度面對彼此。
張日山聞言,身體微微一震,随即低低地笑了起來,那笑聲中帶着幾分寵溺與釋然。“我之所以選擇忍耐,是不願在這份感情中給你留下任何一絲勉強或不快的痕迹。”
他輕輕撫過雁名柔順的發絲,目光溫柔而堅定,“我們的關系,是建立在彼此尊重與理解之上的。我願意等待,我願用我的全部耐心,去換取你心甘情願的點頭。”
“我現在就是心甘情願的啊。”雁名擡起頭,雙眸寫滿了真摯,她緊緊握住張日山的手,誓要将自己的決心傳遞給他,“我怕你會覺得我太輕率,或者擔心我會後悔。但我的心告訴我,與你在一起,無論做什麼,我都願意。”
“現在還不是時候,”張日山溫柔地抽回手,指尖輕輕劃過雁名的臉頰,“我想要給你的是一生一世的承諾,而非一時的歡愉。在這個承諾到來之前,我希望我們之間的每一刻都是純粹而美好的,不摻雜任何可能讓你日後感到不安的因素。”
雁名聞言,眼眶微微泛紅,那是被珍視與愛護的感動。但還是有點氣人,她都這麼主動了,他竟還是如此堅持原則,讓她既無奈又更加确信自己沒有選錯人。
她輕輕吸了吸鼻子,嘴角卻忍不住上揚,帶着幾分撒嬌的意味說道:“好吧,既然你這麼堅持,那我就再等等。不過,你得記住,是我願意等的,不是你不願意哦。”
誰知道張日山下一句話差點讓她吐血,他說:“你就那麼迫不及待想要與我交好啊?”
雁名一聽,臉頰瞬間染上了绯紅,嗔怒道:“哪有!我隻是……你可别亂說!”
“我哪有亂說,明明是你表現得如此明顯。”張日山故意拉長了語調,眼中的笑意更深了幾分,雁名有一種又掉進他套路裡的感覺,卻又無可奈何。
她假裝生氣地别過頭去,不再言語,心中卻如小鹿亂撞,既羞赧又甜蜜。
“以前可沒見你這麼容易臉紅,莫非,是發燒了?”張日山繼續揶揄道,邊說邊緩緩走近雁名,似乎想伸手去探一探她的額頭。
雁名見狀,連忙後退一步,雙手輕輕抵在他的胸口,臉頰上的紅暈更甚,連耳根都泛起了粉紅色:“别鬧了!”
她這副模樣看起來格外誘惑,讓張日山情不自禁想要去咬一口。張日山暗歎一聲,這個女孩兒真是妖精轉世,怎麼會有這麼大魅力呢!
張日山壓抑住内心翻騰的欲望,收回了手。雁名也松了一口氣,擡眸看向他,眼神清澈澄淨,像天空上的繁星一般閃亮。
兩人之間的氛圍變得有些尴尬起來,張日山不知該說什麼,雁名也沒打算找話題。
張日山本想開口,卻被雁名搶先了:“那個......我餓了。”她摸了摸肚皮,不由自主的嘟囔道。
剛才她被他撩撥起的情潮早已消散無蹤,現在肚子又唱起了空城計,她真恨不得把這張欠揍的俊臉拍爛!
張日山一愣,旋即失笑出聲:“你不會是因為我沒給你做吃的,所以才說餓的吧?”
“不然呢?難不成我還能因為自己的饑腸辘辘而怪罪到你頭上嗎?”雁名瞪着一雙美目反問道。
張日山點點頭,表示理解:“好,我現在立刻給你做飯去!”說完,作勢就準備往廚房方向去。
雁名吓了一跳,慌忙拉住他:“喂,你這麼着急幹嘛呀?我隻是随便說說,逗你玩的啦,哪用你親自跑去做飯?”
“你不是餓了麼?”張日山挑眉,不解的問道。
“我......我是餓了,但我也沒說一定要吃你做的飯啊!”雁名被他噎的有點說不出話,憋了半晌,才說道。
“嗯哼~”張日山一副我懂了的表情,雁名頓時囧死了。
“你這麼辛苦,我怎麼好意思讓你下廚啊?”雁名一臉認真地說道。她其實并不是那種矯揉造作的人,雖然她很喜歡他做的飯菜,但是卻從未有過強求的念頭。她也不想他那麼辛苦。他們張家有丫鬟也不需要他動手。
“嗯哼?”張日山不滿的皺眉,一副我不喜歡聽到你說我辛苦三個字。
雁名被他這種小孩子脾性弄得哭笑不得,無奈道:“好好好,那就你做呗,我不嫌棄你的。”
“我嫌棄你,怎麼辦?”張日山一本正經的說道。
雁名愣了愣,沒反應過來他這話是什麼意思,直到張日山将她抱坐在大腿上,雁名才驚叫一聲,想掙紮。
“别動。”他的聲音沙啞低沉,聽起來性感極了。
“這裡......這裡是客廳啊,萬一有人進來怎麼辦?”雁名紅着臉說道。
張日山勾唇邪肆一笑,湊近她耳畔說道:“沒關系,你忘了這裡是我家。”
“......”雁名啞口無言。是啊,這裡是他的家,他說了算。
張日山見她終于安靜了,于是放開她,站起身,朝廚房方向走去。
雁名怔忡了許久,直到張日山消失在門外的背影才回過神。滾蛋,撩完她之後就溜之大吉,真當她是軟柿子,可以随便捏嗎?哼!等着瞧!
雁名氣呼呼的在房間裡轉悠了幾圈,心中郁悶不已,想了想,還是決定去看看張日山做飯做到什麼程度了。
她走到廚房門口,看到張日山系着圍裙在竈台旁邊忙碌,她頓時覺得整顆心都化了。這個男人,怎麼就這麼好看呢?這樣帥氣的臉龐,這樣溫柔細膩的舉止,簡直太迷人了。
張日山這次學乖了,隻加入少量的油鹽醬醋,不多不少,剛剛好。
他又将蔥姜蒜全部洗幹淨,倒入鍋中熬制湯汁。一股濃郁香醇的味道撲鼻而來,雁名的肚子再一次抗議起來。
她捂着咕噜咕噜亂響的肚皮,一陣風似得沖到廚房門口,眼巴巴地看着鍋中的魚肉。
“快點端出來吧,我快餓死了。”她催促道,眼底盡是期盼。
張日山見她饞貓樣,不由好笑,他放下鏟子,轉身對着她勾了勾手指:“過來。”
“幹什麼?”雁名有點防備的看着他。
“過來吃東西啊,傻瓜。”張日山一邊搖頭笑着,一邊走過來,将她拉入懷中。
“你這家夥!”雁名羞澀地錘了一拳,又想撩完就溜,這可不行,她才不會這麼輕易妥協!
張日山見她不老實,索性将她抱起來丢在餐桌旁,然後回到廚房把煮好的菜端了過來,自己也坐了下來,拿筷子夾起一塊鮮嫩的肉送到她嘴邊。
雁名本不願意,但是在魚肉的誘惑下,還是忍不住張嘴吞咽,順利将一塊魚肉送到肚裡。雁名滿足地舔了舔嘴角的湯漬,一副很享受的表情。
張日山見狀,又夾起一塊遞到雁名嘴邊,雁名毫不猶豫地張開嘴,再次将魚肉吞了進去,一副很陶醉的樣子。
“嗯!”雁名閉着眼睛享受的眯起了雙眼,嘴角帶着一抹淡淡的淺笑。
張日山見狀,不由得失神,這個傻姑娘真是好養活。不管遇到什麼事,她都能夠坦然面對,而且樂觀開朗,一點也不畏懼任何挫折。這樣的一個女人,值得任何一個男人去呵護和保護。
雁名感受到了他灼熱的視線,睜開眼睛一看,發現張日山正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雁名被他看得有點窘迫,趕緊轉移話題:“好好吃飯,别光顧着盯着我看,我都被你看得臉紅了!”
“臉紅是什麼意思?”張日山眨巴着眼睛,一臉茫然地樣子看着她。
“......”雁名無語,“你這個混蛋,沒聽過臉紅是害羞嗎?!”
“噢!”張日山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原來是害羞啊。”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雁名見狀,不由得更加郁悶了。這個家夥明顯就是故意的,他無辜看着她的模樣,
讓雁名氣鼓鼓地瞪了他一眼。忍不住伸手戳了戳他的胸膛,嗔怒道:“你再這樣盯着我看,我就把你這張俊俏的臉給毀容了。”
張日山微微一笑,一派風流潇灑,“那你可要抓緊時間啊,免得到時候我的臉變醜了,你看了就覺得沒胃口了。”
“我呸,誰稀罕,我才不會被一張臉給騙了!”雁名撇撇嘴,滿臉傲嬌。她才不會承認是被他的臉給吸引住的!哼!
“那就好,我還怕你覺得我長得不好看呢!”張日山壞壞地說道。
雁名被噎了一下,氣的臉頰鼓脹,王八蛋,長着一張絕色容顔竟然敢說自己長得不好看,真是太過分了!
“你這個壞蛋!”雁名伸手掐了他一下,“我告訴你,我可不是那麼好欺負的,我會報複你的。”
張日山一副'早知如此何必當初'的模樣歎息一聲:“我早知道了,但是你還是舍不得懲罰我的對不對?”他一副了解的樣子。
雁名一愣,随即又惱羞成怒地捶了他一下,這個臭不要臉的,竟然猜到她會心軟!
張日山見狀,心裡偷笑不已,但臉上依舊是一副'你不承認也沒關系'的欠扁模樣,惹得雁名恨不得撲上前去咬死他,可是她又舍不得。
雁名隻好氣呼呼地拿起筷子繼續吃東西,一邊吃一邊嘟囔道:“不想理你了,不就是長得比女人好看點嘛!”
“嗯哼,這個問題值得探讨。”張日山一本正經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