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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第 3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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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啊,哥哥沈安在我的墓前種了棵桃樹,說這樣每年春天,姜若桃的發繩就能和花瓣一起飄;阮清歡把我的日記寫成小說,書名是《被光拽住的少年》;淮之安騎着機車,載着我們的合照,在每個櫻花季繞着學校跑三圈。而我,在另一個世界的櫻花道,終于能追上那個健康的自己,笑着對他說:“看,我沒讓那些愛我的人,帶着遺憾走下去。”

我變成靈魂的第一秒,就飄到了姜若桃身邊。她攥着志願表,指節泛白,在“神經醫學”那欄按下手印時,睫毛上還沾着淚珠。我無奈地飄過去,想揉她腦袋,卻隻能穿過她的發絲,“不至于……”

她抱着我的素描本坐在操場,風掀起畫頁,裡面全是她的側影——遞水時揚起的馬尾、解數學題咬筆杆的模樣。她用鉛筆在我畫的小桃子旁寫:“我要學神經醫學,總有一天,能把你從死神手裡搶回來。” 我蹲在她身邊,把不存在的外套披在她發抖的肩上,可她還是被夜風吹得咳嗽,像極了我化療時止不住的咳喘。

阮清歡來陪她時,會把新寫的故事念給我“聽”。故事裡的我,永遠在櫻花道上追着姜若桃跑,永遠能笑着接過她的桃子糖。姜若桃邊聽邊哭,把眼淚滴在我畫的櫻花花瓣上,我想替她擦,卻隻能看着淚珠在風裡晃成碎鑽。

哥哥沈安把我房間的燈留了盞小夜燈,每個深夜,我都能看見他坐在床邊,對着我的空床位說:“小意,哥給你炖了新湯,你要是能回來……” 他不知道,我就坐在他身邊,想抱他卻穿身而過,隻能用靈魂的溫度,去暖他手背上的凍瘡。

淮之安騎着機車路過我們學校,在櫻花道上繞圈時,我就趴在他車後座。他把車速壓得很慢,風裡裹着櫻花味,他說:“沈意,你看,今年的花開得比你在時還豔,你這小子,倒能躲清閑。” 我想踹他摩托車後座,卻隻能撞得自己靈魂發疼,看着他車把上系的桃木桃——姜若桃做的,和我給她的那枚,是對鴛鴦。

姜若桃去上大學那天,我跟着她一起去了。她在神經醫學實驗室熬通宵,我就趴在顯微鏡上看神經元,那些密密麻麻的突觸,像極了我們青春裡纏纏繞繞的牽挂。她對着實驗報告哭,說“怎麼這麼難”,我想揉她腦袋說“咱不學了”,可話到靈魂嘴邊,變成了“小桃子,你看,神經元在發光呢,像你給我的希望”。

她第一次解剖課吐得昏天黑地,我在旁邊給她順氣,雖然沒用,但她恍惚間說“沈意,我好像看見你了”時,我知道,我的靈魂,終于在她崩潰時,成了能讓她抓住的光。

姜若桃的大學四年,像被放進了高壓鍋裡熬煮。神經醫學的課本比 bricks 還厚,她抱着書從實驗室到圖書館,再從圖書館到寝室,三點一線的軌迹,我這個靈魂都能閉着眼走。

她大二那年,為了做神經突觸模拟實驗,連續三天沒合眼。實驗室裡,培養皿的光在深夜裡泛着冷白,她盯着顯微鏡下微微顫動的神經元,眼淚啪嗒掉進培養液——數據又一次偏離預期。我飄在通風櫥上,看她把實驗服袖子卷到手肘,又重新配試劑,心裡的酸澀能把靈魂泡脹。想拍拍她肩膀說“休息會兒”,可手穿過她身體時,隻帶起一縷風,吹亂了她的實驗記錄。

解剖課的陰影,到大三都沒消散。她每次進解剖室,指尖都在發抖,卻硬着頭皮去觸摸那些冰冷的标本。有回她在解剖台邊吐到脫水,我守在她病床前,用靈魂的溫度去暖她發冷的手腳,聽她在夢呓裡喊“沈意,别讓我一個人”,我貼着她額頭,把不存在的吻印上去,希望能給她點勇氣。

阮清歡來探望時,會帶她去學校後門吃麻辣燙。姜若桃邊吃邊哭,說“我是不是選錯了”,阮清歡把魚丸舀進她碗裡,“你選的不是專業,是能讓沈意安心的路”。我坐在她們對面,看着姜若桃把眼淚拌着麻辣燙咽下去,想告訴她“你該為自己活”,可靈魂的聲音,穿不透人間的嘈雜。

淮之安在她大四那年,騎着機車穿越半個中國來看她。他把姜若桃堵在實驗室門口,摩托車上綁着從家鄉寄來的桃子樹幼苗,“小桃子,沈意要是看見你把自己熬成這樣,得從地裡蹦出來揍我”。姜若桃笑出眼淚,卻在他走後,抱着幼苗在實驗室外的櫻花樹下哭——那棵樹,和我墓前的桃樹,是同個品種。

大四的畢業課題,姜若桃選了“青少年神經癌痛幹預”,每天泡在病例堆裡,找和我病情相似的診療記錄。她對着電腦屏幕熬到眼底出血,我飄在顯示器上,看那些冰冷的數據變成一把把小錘子,砸在她單薄的肩膀上。可她偏要握着錘子往前,說“多研究透一點,就能少個人像沈意一樣疼”。

答辯那天,她穿着白大褂,把研究成果講得條理清晰,可我看見她藏在白大褂下的手,因為緊張攥出了汗。評委問她“是什麼支撐你堅持這個課題”,她沉默了幾秒,說“是我少年的遺憾”。台下掌聲雷動時,我在她發梢别了朵靈魂的櫻花,希望她能看見,我一直為她驕傲。

後來她真的研究出新型神經修複藥劑,站在領獎台上,哽咽着說“這是給我少年的禮物”。我飄在台下,看見哥哥沈安抹眼淚,阮清歡紅着眼笑,淮之安把機車鑰匙晃得嘩嘩響。姜若桃捧着證書,對着空氣說“沈意,你看,我做到了”,我湊到她耳邊,用隻有靈魂能聽見的聲音說:“傻桃子,你該去學你愛的藝術,而不是困在這滿是試劑的實驗室。可你這麼倔,倒讓我覺得,我走這遭,值了。”

畢業後她抱着證書站在我墓前,桃樹已經開始結果。她把證書放在碑前,說“沈意,我做到了,可我甯願沒這個成果,隻要你還在”。我飄在她身邊,用靈魂環抱住她,雖然她感受不到,但風會把我的溫度,捎給她。

桃花開時,我坐在桃樹枝頭,看她穿着白大褂路過,風把花瓣吹到她發梢,像我還在時,給她别桃花的模樣。她不知道,每個有月亮的晚上,我都會把她的白大褂,用靈魂的溫度烘暖,就像她曾經,用桃子糖暖過我的化療夜。

——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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