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外面情況怎麼樣了？”

路聞皙不信，自己怎麼可能對一個人這麼癡情，有這功夫不如多躺兩天，更何況什麼前世今生啊命中注定什麼的，自己說出來頂多就是騙騙人，哄哄他罷了，還有人上趕着騙自己。

呵。

所以與其争論那些，不如關注一下眼前的狀況。

“哥哥放心，還活着。”

“嗯，我問你一個問題。”

“嗯？”

“葬言村的人是你殺的嗎？”

“哥哥希望是嗎？”

路聞皙轉過頭看着他，手被他的臉蹭了蹭，路夕也轉過頭與他對視。

路聞皙的那句話既是問人是不是他殺的，也是在問他到底是不是死神。而路夕把問題抛給他也是在問他願不願意接受這個身份，如果願意，那他可以大方承認。但是如果不願意，那他也可以為路聞皙扮演一輩子的弟弟。

路聞皙自己也不知道到底願不願意。

他怕他真的是死神，真的是那個被因果線纏身的神，真的是那個不顧一切讓自己逃出的神。

可他的一舉一動，所有職權，都在告示着他的身份，隻是那一人掩耳盜鈴罷了。

“你們到底要不要殺我？”

國王打破平靜，路聞皙終于舍得将目光放在他身上。

“你就那麼想死嗎？”

“如果是你動手的話，那我拭目以待呢寶貝。”

“我靠，你好惡心。”路聞皙吐槽道。

路夕黑着臉正要上前給他上個封印，卻被路聞皙制止。

“我最後問你一個問題，你說的話有哪幾句是假的？”

祭台很大，大到兩人之間的距離足足有兩米。國王站在前端不能上前一步，索性身子後傾靠在石柱上，眼裡閃過一絲狡黠。

“那你不如猜猜我哪句話是真的。”

金色的發絲纏上指尖，手指百無聊賴地轉着，腰帶上懸挂着的飾鍊在暗沉的燈光下映映生輝。

“你猜，那些故事我是從哪聽來的？你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嗎？你知道舊神是怎麼死的嗎？”

這人瞎扯啥呢。

要不是路聞皙見過舊神的屍體和殘魂，他差點以為自己就是舊神了。不過這個故事…路聞皙看了眼二狗發來的消息。

“啥啊，當時舊神隕落沒多久你就身為了裁決者，那些人可能是嫉妒了，就編了這麼一個生離死别的故事，據我所知的還有其他二十三個不同的版本，什麼破鏡重圓，一見鐘情，凄慘虐戀什麼的。”

“我也挺好奇的，為什麼他們傳的都是你和死神的啊？就因為他…咳咳，嗎？而且你升職和舊神殒落就相隔了兩年，怎麼也扯不到一塊。跟你說這個故事人大概率就是在哄你，你可别被他騙了。”

路聞皙知道二狗喜歡到處溜達聽八卦，但他還是第一次切身體會到。

二十三個版本……你是有多閑？

還有國王，他已經懶得說了。

天天套個話啥也套不出，還一直讓他猜猜猜的，整了半天就說了一堆廢話。

還有舊神咋死的關他什麼事？

他想咋死咋死呗，又不能說不滿意然後把他從墓裡把他挖出來，讓他按自己方式再死一遍。

純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