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要風雅,你以為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顧連城寒心多年好友這樣對他。
“你說要錢,他說要人,誰說了算。”柳宗元看着顧家三人。
“我隻要風雅和菲菲。”顧連城不容置疑。
“無端鬧事,我本來可以直接趕你們出去,念你們找人心切,不予計較,我隻是好心,要人我府裡交不出來,鬧到官府也請便,需要銀子我可以支使你們一些,拿着錢也方便你們去找人。”柳宗元簡便說明。
“兩百兩,給錢我們走人。”顧母勸兒子:“拿着錢你去找她也方便寬裕些呀!”
柳俊卿向小福伸出手,小福會意,拿出懷裡錢袋給他,柳宗元看見阻止:“這是柳園的事,有二叔在,用不着小輩們操這個心。”吩咐莫離:“去支二百兩銀子。”柳宗元早看出俊卿喜歡青玉,但心裡清楚這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所以并不擔心,青玉曾經鐘情的是仲卿,所以俊卿再怎麼熱情也沒戲,平時他可以睜眼閉眼的裝不明白,但這個人情絕不能讓青玉欠了俊卿的。
打發了顧家三人,青玉本來還以為柳宗元會責備她招惹事端,沒想柳宗元什麼也沒說,直接向墨趣齋方向去了。衆人也都散了。
“不覺間我已經重色輕友了。”柳俊卿自嘲,這下顧連城這個好友恐怕他已失去了。
小福翻了個白眼:“有覺不覺你都肯定重色輕友
“你應該想着這是匡扶正義,小福,我有話跟他單獨講。”青玉看旁邊沒别人。
小福聽話的回避去了。
“菲菲不是顧連城的女兒,她是風雅姐被人□□後懷上的,顧連城為了風雅姐的聲譽,默認自己是孩子的父親,把風雅姐娶回家,出發點應該是善良的,但人性經不起心魔的觸動,每次一想到風雅姐被人欺負這件事,還有有時看着菲菲,那就像風雅姐恥辱的印證天天在眼前浮動,顧連城過不了自己這一關,這就是他常常發瘋的原因。”
“這樣說來連城是真的愛風雅,青兒,我跟連城小時玩大的好友,他從未透漏過這件事,有一次我們倆酒後坐在房頂看月亮,一整晚他都在說風雅,從小時候到現在一直講到菲菲,我聽到的全是他滿腔的愛意,我說既如此,你當善待風雅。他說是啊,人生不易,緣分不易,以後定好好珍惜眼前的幸福。可酒醒後又總是一如既往地反複無常,他成了一隻不能自控的困獸,永遠走不出自己的心魔。”
“聽你這麼說,我也不想再怪他了,他在憎恨的同時,也在維護風雅姐的清譽,更不想别人知道菲菲不是他的女兒,也許如你所說,他愛菲菲,因為風雅,他恨菲菲,也因為風雅。他既不想别人知道這些,你我再見他時,也就什麼都不知道吧。風雅姐的離開,對他們兩人都是解脫,願時間讓他們相忘,各自重新開始自己的人生,反正,風雅姐已走了,他們的悲劇,他們的秘密,就從此水淹土埋了吧。”
“青兒,我嘴上埋怨你逞強,心裡卻很是欣賞你這種不自量力的勇氣。”
“哪有你說得那樣豪邁,不過我确實自不量力,妄想着幫助别人,其實連自己也拯救不了。”青玉想到自己身處柳園卻不能脫身的境地不由傷感。
“拯救自己?”柳俊卿沒明白。
“快走吧,小福都不見影了。”青玉從神思中回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