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白朝趴在了葉暮背上了“師,師尊,你怎麼那麼快找到我的!”
“噓!小聲點。”白朝捂着葉暮的嘴“暮兒,你是不是想要這武器閣?”白朝捧起葉暮的臉,兩人一對視。
嘿嘿嘿……這師徒二人敲起了算盤。
大長老感覺後背一涼‘為什麼總感覺最近會有血光之災……’
“師尊,您打算怎樣?”葉暮小聲問道。
“一個月後就是百年一次的三大宗門選拔,如果我保下三大宗門的位置,而且還是衆仙門之首,這武器閣掌門師兄不想給我也得給。”
“師尊的意思是徒兒不用再隐藏實力了?”葉暮偷笑道。
“嗯嗯,是的!”随後白朝不知哪找來的算盤,吧嗒——吧嗒——“這些仙器變賣出去夠我們喝一輩子的酒了!”
“師尊,你哪來的算盤?!”
剛剛師尊說……我們……要和師尊待一輩子,這也是不錯的選擇,師尊身上有淡淡的梅花香,還有淡淡的酒淳香……讓人如癡如醉。
“诶?他們要出去了,快快快,為師可沒有鑰匙!”白朝看着大長老他們都出去了,拉着正在發呆的葉暮溜出了武器閣。
在路上,葉暮還沉醉在剛剛與白朝談話之間“暮兒?暮兒?”
葉暮聽見白朝喚他,回過神來猛的撞上白朝,白朝被他這突然一撞沒站穩,嘩啦一聲跌落池塘中。
“師尊!”葉暮沒拉住白朝,反而白朝拽住他衣擺硬生生将葉暮拉下水中。
還好這池子不深,白朝拖着葉暮走回岸邊“你這臭小子,你還以為你五六歲啊,那麼大一個人撞過來,你想弑師啊!”
“我不是故意的,師尊。”葉暮幫白朝将挂在他頭上的樹枝樹葉都弄下來。
白朝看了看周圍“還好這時候的弟子都休息了,不然我一世英名就要沒了。”
葉暮扶起白朝,憨笑道“沒事,徒兒陪師尊一起丢臉!”
“要丢臉你自己丢,可别帶上我。”白朝推開了葉暮,他準備走的時候被葉暮拉住了“你又怎麼呢?”
“師尊,”葉暮指了指白朝的腿“您受傷了。”
白朝低頭一看,果然,剛剛可能被樹枝劃傷了“怎麼,暮兒要背為師?”
語畢,葉暮蹲在白朝面前“師尊上來吧。”
白朝原本是跟他開玩笑的沒想到他居然當真了,白朝也鬼使神差地讓葉暮背着自己。
葉暮還颠了一下白朝“師尊好輕啊,這樣背你下山徒兒都不覺得累。”
白朝突然摟緊葉暮,頭往他脖子上蹭“好啊乖徒,你就這樣背為師一輩子罷!”
“師尊!師尊!别蹭了!癢啊!不然又要摔了!”
“沒事,有我乖徒呢!”
“師尊我髒死了,衣服還濕透。”
“哦?”白朝一個響指,兩人的衣服和頭發瞬間都幹了“好啦!”
寒絮殿中,葉暮背着白朝回到了他房間,白朝的房間簡簡單單的陳設,還有滿地的書籍……唯獨床上是整潔幹淨的……
葉暮将白朝放到床上“師尊,你昨晚是不是又在梅樹下睡覺了?”
“額……”白朝心虛了,突然看着自己腿上的傷“哎呦!好痛!”
“師尊别轉移話題。”
“真的疼!”
葉暮歎了口氣,去到一旁的櫃子裡找出一些藥過來,走到白朝面前蹲下随後脫下了他的鞋子挽起他褲腳,白朝的腿鮮血淋漓,葉暮他擦幹淨那些血。
白朝看着這樣乖巧的徒弟心裡覺得美滋滋的“诶呀,徒兒要是為師哪天死了,你會怎樣呢?”
葉暮猛的擡起頭望着白朝堅定不移說道“師尊不會死的!”
“你說不會死就不會死啊。”
葉暮沒再說話,低着頭繼續清理他的傷口,上完藥包紮好後“要是師尊死了,我定會将殺害師尊的人剝皮抽筋!讓那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說完葉暮覺得自己有失分寸,他起身。
“師尊早些休息吧。”随後葉暮離開了白朝的房間。
“人,固有一死。”白朝擡起腳看着葉暮幫他包紮的傷“……還挺好看的。”
深夜,白朝熟門熟路悄悄來到了葉暮的房中,看樣子白朝不止一次深夜偷偷來到他房中,此時他已經熟睡過去了,白朝坐在床邊,借着窗外的月光看着葉暮青一塊紫一塊的臉不禁歎了口氣,突然葉暮皺着眉頭抓住了白朝的衣袖。
“不要……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白朝垂眸,擡手撫平他眉頭“有我在,沒人能殺你。”随後從袖中尋出一瓶藥,輕輕塗抹在他臉上,淤青迅速消失了“這些小兔崽子,下手可真重。”
他看着葉暮安睡的模樣……
三年後為師可能不能這般護你了……
許久,白朝終于起身離開了他房間,來到池邊的梅花樹下淺睡着。
第二天清晨,衆長老都來到了掌門的殿中議事,主要還是三大宗門的事,白朝也去了。
“喲,五長老不是一直對宗門不聞不顧的嘛,怎麼突然轉性啦?”
這位穿得花枝招展,濃妝豔抹的女子就是霜臨門三長老,一直看不起白朝,就連說話語氣都是嫌棄不已。
“哈哈,别到時候看到那些惡靈連站都站不穩。”四長老哈哈大笑走到白朝旁,拍了拍他肩膀嘲諷道。
“小五啊,聽俺一句勸别給霜臨門丢臉了,宗門雖然不算是最富有的,但養一兩個閑人也是可以的。”
白朝闆着臉不說話,推開了四長老,嫌棄地拍了拍四長老碰的地方,四長老見狀瞬間臉綠,尴尬地走回自己的位置坐下。
坐在一旁的二長老笑着抿了口茶“怎能這樣說老五,想想老五的身世倒是挺可憐的。”
白朝不屑一笑,翹着二郎腿拿出酒壺大喝一口,三位長老看見白朝此舉動瞬間大怒。
“你好大的膽子!在你的地方花天酒地我們也是張隻眼閉一隻眼!如今在掌門的地方喝酒!你不怕受罰嗎!”二長老怒拍桌案,指着白朝喝道。
“我修的逍遙道,怎麼快活怎麼來,輪不到您二長老費心”白朝懶惰地倚坐在椅子上,拍拍酒壺道“哪像你們,什麼不得沾葷腥,真俗!”
“你!”二長老剛想好好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就被三長老攔住了。
她低聲說道“算了算了,反正他也嚣張不了多久,現如今有掌門護着,傷不得。”
二長老瞪大眼,心裡的氣出不來,怒哼一聲坐回自己的位置。
随後沒多久大長老終于來了,一入門就看見白朝那頹廢樣,心裡不禁歎了口氣,同一個師傅教出的徒弟,為何他師弟卻是這般模樣!
大長老就交代了讓各長老門下選出一位得意弟子參加一月後的三大宗門選拔,幾位長老皆已接命,也紛紛退下了。
唯獨白朝久久還未離去。
“珩川,你可是有話要說?”大長老問道。
白朝收起酒壺,一臉正經起身走到大長老旁“師兄,我生父生母到底是誰?”
大長老面不改色輕笑一聲“珩川,這事,我們師傅不是已經說了嗎,你父母苟且偷生将你抛棄,都過去那麼久了,怕早已忘了你,如今你叫我一聲師兄,便是你唯一的親人了。”
白朝看着眼前的大長老,倒不像是撒謊,若有所思地看向門外飄下的落葉。
“诶!你不太對勁!”大長老調侃道“是不是又沒錢吃酒呢?”
白朝愣了一下随後欣然一笑。
“對啊,銀兩又花光了,沒錢吃酒了”他深深歎了口氣“我的酒窖啊,内部甚是空虛,晚上都能聽見它肚子叫呢。”
“你一個大酒鬼再能喝也不能一年間把酒喝光吧!”
“大酒鬼養出了個小酒鬼,沒辦法。”白朝笑着走出大長老的殿。
“那需不需要你師兄我幫你管一下搶你酒的小酒鬼啊!”大長老負手喊道。
白朝伸了個懶腰也沒回頭回道“盡管送酒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