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發誓,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隻是夢到了電影畫面,不知道怎麼女主角就變成了她,她摟着那人的脖子親啊親,擡起眼的瞬間,不知道那人的臉怎麼就變了。
林聽夏終于明白梁嘉怡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她也确實要被吓死了,翌日吃早飯連擡頭看梁嶼都不敢擡,就怕被他發現自己心虛羞慚的表情。
都怪梁嘉怡說的那句話,不然她壓根不會把梁嶼和那部電影聯想起來,她也就不會做那個夢!
天知道她有多麼後悔。
好不容易過了兩天,夢裡清淨了,她又是個沒有顔色的好學生了,也終于敢擡頭看梁嶼了。
可是兩人說着話,她的目光不受控制地滑到男人的唇上,那晚夢裡的畫面便不由自主蹦了出來。
她還意外發現梁嶼的下嘴唇上居然有顆顔色很淡的小黑痣。
……什麼叫後遺症,這就叫後遺症。
嗚嗚嗚她不想活了。
整個高三的寒假假期,林聽夏幾乎是低着腦袋度過的。
過完年,梁嘉怡拍拍屁股出了國,留下她每天睡覺前心驚膽戰地祈禱自己不要夢到某個人,随便換個人都行,夢到誰都可以,就是不要再夢到梁嶼。
她真怕哪天被梁嶼知道了,斥她一句“大逆不道”。
她分明是清清白白,對他沒有絲毫的“以下犯上”觊觎之心。
可是,夢就是夢,虛幻缥缈,若是自己能控制做什麼夢,那就不叫夢了。
熬到開學,課間休息,林聽夏是這樣吭吭哧哧跟餘喬說的:“我認識一個朋友,就是,就是她最近一直夢到一個異性,你懂吧。”
餘喬一臉了然:“嗯嗯,你夢到誰了,周燃啊?”
“……”林聽夏眼睛圓睜,炸毛:“不是我!而且她夢到也不是周燃!你不要打岔,就是她想知道,她并不喜歡這個人,但經常能夢見他,這是怎麼回事?”
“春夢嗎?”
“……”
林聽夏斬釘截鐵:“不是,就是很普通的夢!”
餘喬忙點頭:“寶貝你别激動,不就是春夢嘛,咱們都成年了做個春夢有啥的,他們那些男生指不定每天夢到什麼呢,我還天天夢到和我偶像親嘴呢。”
“……”
都說了不是了!
林聽夏扭開臉,“反正不是……而且我還有半年才成年呢。”
餘喬問:“既然不是,那你煩什麼?”
林聽夏捧着臉說:“我就是不知道為什麼一直夢到他才煩。”
餘喬像是逮到什麼似的:“還說不是你。”
“……”
林聽夏闆起臉:“不跟你說了。”
餘喬笑着舉起手,“好了好了,不跟你開玩笑了,我猜呢,你是不是有點喜歡這個人,正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嘛。”
林聽夏反應更大了:“不可能!”
餘喬說: “那可不一定,指不定你喜歡人家,但你自己不知道呢。”
林聽夏麻了,她又不能說是因為自己看了某種電影,恰好裡面的男主角和某人相似,然後自己才頻繁做了那種夢。
一旦她說了,她都能想象餘喬會怎麼追問,到時候她去看了電影,指不定也能看出男主角像誰,那到那會兒自己夢到的是誰不就不打自招了嗎。
餘喬見她一副苦惱又固執不說的樣子,沒有再追問,随口一說:“實在不行,你轉移下注意力呗,和别人處處不就行了。”
林聽夏怔住,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