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萊斯隻是短暫地失控了一下,很快就恢複了平常的樣子,極其小心地照顧着少校,不僅會把牙膏擠好,就連貼身衣物都是親自手搓的。
羅南第一次還難為情,想搶回來,後來幹脆眼不見為淨,被子往頭上一蒙,随他去了。
遊戲項目組的蟲被羅南拉黑,被迫去他星網賬号下面留言,甚至還用研究院的賬号錄了視頻,專門@了他。
「你們都忘記他曾犯下的罪孽了嗎?」
有網友義憤填膺地說。
「邊陲星的亡魂不得安息,他憑什麼過這樣無憂無慮的日子!」
「可是他已經被判刑了啊,而且服完刑出獄了。」
有蟲替少校說話。
争議漩渦的少校本蟲卻完全不在乎,好像網友議論的是一個陌生蟲。
他把自己割裂成了兩部分,一部分是少校羅南,一部分是塞萊斯的雌君羅南。
少校羅南早死在了監獄,現在的他,最需要考慮的事兒是如何勸說雄主,放棄讓自己在婚禮上穿婚紗的可怕想法。
這天早上,羅南還在睡夢中,塞萊斯就往他手指上套了一個輕巧漂亮的戒指,等蟲醒過來,又磨着他敲定婚禮禮服的方案。
“禮服制作工期長,先定下來讓他們準備。”
羅南從頭翻到尾,發現每一套裡面都有婚紗,各種顔色,各種風格,看得蟲眼花缭亂。
可憐的雌蟲露出為難的表情。
恰在這時,塞萊斯的通訊器響了起來,是來自桑爾的。
“蟲找到了,已經送回中央星,您接一下。”
“我有點私事要處理,可能會耽誤一個月時間。”
桑爾辦事靠譜,還發來了星艦抵達的時間,和一張照片。
塞萊斯眼神晦暗不明,這張臉,即使和十年前有很大差别,但就算燒成灰,自己也認識。
索恩,前邊陲星防禦官,在那場審判中指控羅南多項罪名的蟲。
也曾是他和少校先生的直屬上司。
沒有蟲比索恩清楚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
“我需要出去一趟。”塞萊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