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就極為平靜地起身出去了·······
······
冬日的湖亭很冷,湖面結成冰,風也很大,極少有人到訪,但眼下春暖花開,景色宜人,冬日衆人避之不及的地方現在卻成了個好去處。
姜逢爾站在樹下,午時的日光有些晃眼,她眯了眯了眼,恍惚間就瞧見一個模糊的身影······
待看清那人的面貌,姜逢爾一愣,而那人也說不上坦然。
他沒動,而姜逢爾則站在桃樹下,目光仍看着他。
她穿扮的很簡單,淺綠春裳,淡抹妝畫,沒有累贅的飾品作配,單一個珠光耳飾,唯有在她轉身看他時會輕輕晃開······
楚其卿的視線從輕搖的耳墜上移開,随後悄無聲息地對上一汪水色雙眸。
“世子。”
姜逢爾詫異楚其卿的出現,但她無權多問,她隻覺得自己可能要先走開,但楚其卿這次卻叫住了她。
“姜逢爾。”
他的聲音恰似有些發顫,姜逢爾好奇地擡眼看他,不解他是有什麼話要跟她說。
“我從兄長那聽說了你在夥房幹的那些事,你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忽被楚其卿這麼一問,姜逢爾面上的笑意僵了僵。
但很快,她又恢複正常,“沒什麼要解釋的,我隻是不喜歡他們,就動手打了······”姜逢爾平靜地說着,好像就是這麼一回事,她隻是不喜歡他們,所以就可以對他們動手。
聞言,楚其卿并未顯露錯愕,他隻是說:“你不喜歡他們可以不去與他們見面,何必要去與他們計較?”
姜逢爾不知楚其卿為何會特地來此質問她,但她也不想多想,隻是很自然的接着他的話往下說。
“難道不喜歡就可以不見面嗎?”
姜逢爾忽然質問。
他們說她的閑話她可以無所謂,不計較,他們克扣她的飯食,她也可以不理睬,可他們打傷她在意的人,她不能坐視不理,她已經在避着他們,逼自己不要生事了,可就是有人故意要招惹她,讓她不得不去見他們,不得不去與他們對峙。
她本來對這事已經不想再說什麼,可剛剛大世子的人來告誡她就算了,現在二世子又來與她說教,她真有點受夠了!
而且,他們并沒有弄清事情的起因經過,就已經在給她降罪,哪怕今日楚其卿當面來問她,也不可否認他們先前的默許,而她後面無論要怎麼辯駁都會顯得慘白無力。
那她就不要辯駁了,她原本就沒表像上看的那麼聽話懂事······
姜逢爾現在破罐子破摔,她也不想在楚其卿面前争個聽話識禮的形象了。
但她絕地想不到,楚其卿卻對這樣的她不陌生。
他每日都作夢,而他夢中的姜逢爾就是這般待他的,頤指氣使得讓他做任何事,不許他忤逆她。
她不乖順,且極富“攻擊性”,一舉一動都刺人,同時也盡顯嚣張。
“可以,如果你不喜歡他們,我可以讓他們不要來見你?”楚其卿看着姜逢爾,神色漸漸有些不自然,“當然,你如果不想見到我,我也可以不在你面前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