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世子怎麼在這?”
柿久低聲嘀咕了一句,而還沒等詫異完,楚其卿就站直了身子往她們這看來······
“小姐我們快回去吧。”
意識到楚其卿發現她們了,她便急忙拉住姜逢爾的衣袖。
柿久是想着小姐跟大世子有婚約,而這在光天化日之下跟二世子走的太近怕是不好、
姜逢爾的目光仍留在楚其卿那處,但她卻是點了點頭,同意了柿久說要回去的說辭。
“姜姑娘。”
而楚其卿眼見姜逢爾要走,長腿一邁,直接就上前将姜逢爾的去路攔住了。
那麼高的一個人,倏然間就立在姜逢爾和柿久跟前,這可把一心想帶着姜逢爾離開的柿久給吓壞了。
她下意識地用力捏緊了姜逢爾的衣袖,但沒成想掐到了姜逢爾的肉,這惹的姜逢爾閉眼抽了口氣。
這一幕實實在在地落在楚其卿眼中,他剛想張開說話的嘴硬生生地閉上。
擺在身側的手輕握,他垂眼,略顯僵硬地把道給姜逢爾讓開,其後再開口說:“姜姑娘急着走嗎?”
姜逢爾聞聲睜眼,對着楚其卿搖搖頭,說:“世子有什麼事嗎?”
“那個,宴席上多謝你幫我解圍······”
他說的有些緊張,看着還怪腼腆的。
姜逢爾眨眨眼,柿久亦眨眨眼,她們皆沒料到楚其卿将她們攔住是為了說這事。
“世子當時不就跟我道過謝了嗎?”姜逢爾彎唇歪頭開始打量楚其卿的模樣,“二世子,您實在太客氣了。”
“很客氣嗎?”
“可能。”
“這樣不好嗎?”
“沒有,挺好的。”姜逢爾肯定道。
她笑了笑,恍惚間覺得自己是在哄小孩,但她擡眼又看楚其卿一眼,細想想,小孩不該長那麼大個。
楚其卿不知姜逢爾是怎麼想他的,他隻注意到姜逢爾的眼睛一直盯着他看,他被看的面頰一熱,捂着臉就問她,他的臉上是不是有什麼東西?
“沒有。”
“······好吧。”
楚其卿放下手,又不知該如何自處,手張開又縮緊,最後故作鎮定地給自己捋了捋衣角,笑着想跟姜逢爾說今日日頭真好,可還沒等他的話說出口,小厮就先一步将他的話打斷了。
“世子,這個耳墜是在祠堂中尋到的······”
小厮跑過來,雙手将耳墜遞到楚其卿跟前。
那是一個珠光耳墜,楚其卿莫名感到熟悉,好似在哪見過······
“世子,若是沒有其他事,我就先告辭了。”
在楚其卿将耳墜放在手中的時,姜逢爾開口了。
她的笑容溫溫,不帶半點心虛詫異,好像這個耳墜與她無關,而她的言語,倒是讓楚其卿想起了什麼。
那日在湖亭與她相遇,她晃眼的耳墜與眼前的一模一樣,而此刻它在他的手心······
姜逢爾見楚其卿看着手中的物什不發話,索性就沒再理他,拉着柿久離開了。
而她才剛離開,楚其卿的長睫忽的一顫。
雨夜的記憶像被撞倒的酒盞,撲鼻而來的醇香讓他下意識地呼吸一滞。
撲倒壓制,緊握在一處的雙手,貼合在一處的體溫,還有置在耳尖的呢喃到滑至頸處的親吻······
貪婪還未被滿足,就被硬生生地推開,他那時以為是夢,所以淡定忍下,而眼下他知曉那次在祠堂裡的真是姜逢爾本人,他卻再也鎮定不下來······
“不許将這事聲張出去·······”
語氣平靜地不準小厮将在祠堂發現耳墜的事聲張出去,而他則将耳墜握在了手中。
當再次張開手,楚其卿本人已經回到自己房中。
他掩眸躺在椅榻上,耳根紅透,呼吸不能自持。
他現在又無臉見姜逢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