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池許突然掉轉槍頭,對準了梁晚森。
梁晚森站定不動也不躲開,“看來是氣昏了頭。”
方池許:“梁先生未經允許闖入我的訓練場,死于我的槍下,我會為梁先生早逝而惋惜。”
梁晚森笑着說:“訓練模拟槍可殺不死人。”
說着他便把身向後腰,取出自己的配槍遞給梁晚森:“你該用這把,就說我教你射擊,一不小心擦槍走火,意外身亡。”
方池許手裡被塞進一支真槍。
梁晚森說:“你父親把你保護得太好了,以至于你連恐吓人都不會。”
他問方池許:“摸過真槍嗎?訓練槍和真槍區别很大,會用嗎?”
方池許:“當然會。”
方池許走近一步,槍口抵在梁晚森的心口上。
梁晚森順勢就将方池許抱住,“謀殺親夫,可是要坐牢的。”
方池許:“我給你抵命。”
梁晚森:“活着不好嗎?”
“你可沒想給我留活路。”
“瞎說,我對你還不好嗎?用星球為聘禮,許給你第一夫人的身份,隻要我在位一天,方家就倒不了,你父親肯定能善終。”
梁晚森扭轉了方池許的方向,按了移動發射,握住方池許的手,移動靶快速移動,梁晚森帶着方池許朝着貼有自己臉的靶子連續射擊。
真槍的射擊跟訓練槍射擊差距很大,槍震得方池許手腕發麻。
放了九槍後,梁晚森跟方池許說:“裡面還剩一顆子彈,你可以選擇把他送給我。”
方池許的手微微顫抖。
梁晚森用真槍的槍口對準自己的額頭:“隻要你扣動扳機,我就會一命嗚呼,這是你唯一的機會。”
方池許看到梁晚森眼裡的瘋狂,破口大罵:“瘋子,你就是瘋子。”
梁晚森拿掉方池許手裡的槍,射出槍裡最後一顆子彈,“現在你沒機會了。”
方池許:“讓一個記恨你的人睡在你的身邊,你就不怕我半夜把你殺了?”
梁晚森:“你不敢。”
梁晚森問方池許:“你的條件是什麼?”
“隻做名義上的伴侶,生活在同一屋檐下也互不幹擾,我也不會履行承擔任何伴侶生活上的義務。”
“可以。”
“更不承擔任何生育責任。”
“可以。”
“你必須保證我家人的安全。”
“這是自然。”梁晚森問:“你還有什麼要求?”
方池許:“短期内我還不想結婚。”
梁晚森:“短期不結婚可以,三年之内你我必須訂婚。”
“還有嗎,一次性說出來。”
方池許:“不準窺探我的隐私,幹涉我的社交。跟你選舉之外的一切事宜我均不參與,你說的保證我家的能源開采份額和跟政府做生意都得落實,做不到我們自動解除合約。”
“可以。”梁晚森問:“就這麼多?”
方池許點頭。
梁晚森說:“我都答應你,接下來該我提要求了。”
“我從政這條路上,需要你出力的地方,你必須出力。你得陪我拉選票助我當選議員,而我成為聯邦統帥那一日起,你作為第一夫人,也要承擔起相應的責任,直至我卸任統帥那一天,我們的合約才會解除。”
方池許:“你一輩子當不上統帥,我就得被困死在你身邊?”
“是。”梁晚森說:“你最好是祈禱我早些成為聯邦統帥,直到我統帥任期結束,你就可以解脫。婚嫁自由,無論你是娶還是嫁,我都會給你準備一份厚禮。”
“我不想和政要結交,參加各種宴會。”
梁晚森說:“對我選舉有利的事情,你必須做。”
“那就加一個期限,五十年為期,五十年如果你沒有當選統帥,我們的合約就自動解除。”
“一百年。”梁晚森說。
方池許不肯退步:“五十年。”
梁晚森見方池許不松口,便說:“七十五年,折中一下。”
方池許搖頭:“就五十年,你同意,我們就聯姻,你不同意,現在就可以走了,我們魚死網破。”
“好,五十年就五十年。”
梁晚森問方池許:“不需要你父親見證嗎?”
“你的父親不也沒有見證嗎?”方池許說:“我成年了有權做決定,昨天你才參加我的成年禮,這麼快就不記得了?”
“我讓秘書和律師把聯姻的合同送過來。”
很快方池許就拿到了聯姻的合同,合同足足有一根手指那麼厚,上面的每一條都寫得十分詳細。
律師給兩個人開始從頭讀合同。
四個小時過去,商議合同的進度才到一半,兩人在每一個條款上分寸必争,誰都不肯讓誰。
律師感覺至少還得四個小時。
天蒙蒙亮時,這份合同終于有了雛形。
大家都十分疲累了。
管家為大家準備了早餐,代替方父過來詢問進度。
梁晚森問管家:“方先生真的不參與監督嗎?”
管家說:“老爺說了,少爺有權決定一切,全憑少爺自己做主。”
梁晚森便不再追問。
好在今天是休息日,不用上班,不然梁晚森現在肯定是趕不及回去開例行記者會。
中午飯時,一份全新的合同制作好了。
一式四份,方池許一份,梁晚森一份,律師手裡一份,保險櫃一份。
方池許和梁晚森相繼在合同上簽字,自簽字之日起,合同正式生效。
梁晚森打了個哈欠:“可否為我們準備幾間客房稍作休息,忙了十幾個小時,十分疲累。”
方池許不樂意,管家适時開口:“已經準備好了,幾位吃了午飯便可休息。”
“多謝。”
管家送來午飯,十分豐盛。
附帶了一份禮物,是方恒給梁晚森的。
梁晚森打開,裡面是飛行器的啟動器。
管家說:“老爺說日後梁先生要經常往來穿梭在幾個星球,應該換個快一些的飛行器。”
梁晚森:“禮物我就收下了,替我謝謝你家老爺,明日我就會把星球使用權給池許,等到我和池許結婚後,會變更到池許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