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來得很突然,她還沒有來得及和她細聊到五五分,沒有問什麼具體的事情,對方就輕易的答應了她,她真是遇到了人美心善的新室友。
她回到學校,就将自己扔在了床上,眼皮顫顫巍巍了。她平時是沒有午睡的習慣的,不過今天卻異常得困。
金途的手機那頭傳來一陣熟悉又不着調的聲音:“阿途~”
“幹嘛?”金途把電視聲音調小,一隻腳百無聊賴地架在沙發邊緣晃。
“找到了你滿意的租客了嗎?”
“找到了。”
“平時少和别人說話,不要随便轉錢給别人,在外面不要随便撿東西,噢~沒事就最好不要出門…”
不等對面說完,金途就把電話挂了。她隻是目前還沒長大,也不了解現代社會,但又不是傻子,涼煦煙每次都要和她說一堆一模一樣的話,啰裡八嗦的。
晚上七點半。
池中的荷花開得很豔,在蓮花台下四方環繞,池中水聲躁動,一片刺目的血紅,還冒着熱氣在沸騰。
連憶白被吓得從床上驚起,看了一眼手機,居然直接一下午睡到天黑了。室友們都在圖書館準備考研了,估計得等到圖書館十點關門才會回來。
王女士已經把完整的委托從微信發給她了。大概就是一個天天加班老實本分的社畜,最近幾天下班回家後開始聽到詭異的聲音。
王知芝的本職工作已經很累了,面對男領導那些似是而非的騷擾,也很消耗她的精氣神,如今又碰到這檔子事,實在是心力交瘁。
房子是她花了大部分存款給自己買的,每個月的房貸都壓得她不敢當場給這個普信男領導一個大嘴巴子。
“周末一起去吃飯嗎?”男領導又來了,“這是上次出差給你帶的禮物!”中年男人将一個禮盒放在了她的工位上。
“不用了。”
“同事的也都帶了,不要那就是不給我面子了!”是說笑的語氣,但是聽起來像威脅。
她懶得拉扯,頭也不擡地繼續完善手頭上的這份文件。現在已經很晚了,她想早點下班休息。
“周六,你和小陳,我們一起到那個窄巷子吃飯,上次和客戶去吃…”
“我這周末有事,沒空。”
張大國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拿着手機出去接電話。
王知芝握着鼠标的手松了又緊,緊了又松。他并沒有明顯露骨直白的話或者逾越的舉動,又在一步一步悄無聲息的試探和侵蝕她的底線。
張大國今年已經41歲了,結婚很多年,平時對外是那種工作負責、待人和善的形象,貿然揭露他這樣似是而非的行為,隻會顯得她不懂事,倒好像在阻止領導關心下屬,妨礙了集體的團結一樣。
“先這樣吧。”王知芝抓了把頭發,掃了眼剛走的中年男人,趕緊關電腦下班溜了,找了個離家近的酒店住,畢竟道長說她們明天才有空過來。
連憶白坐在下面撕了個面包包裝袋,給金途打了個電話。隻聊了兩句,就發現自己這個表面看起來成熟可靠的新室友,其實是隻紙老虎,比她這個女大學生還清澈。
“你明天不用說什麼話,對面問什麼都說天機不可洩露,遇到什麼事情就回用不了你出手,等結束了我們就去買魚回來燒。”連憶白仔細囑咐,生怕明天又被雇主當成騙子穿幫了。
金途不知道在開心些什麼,很快應和:“好的呀!”像個沒長大的孩子。
連憶白心生罪惡感,但也沒有辦法,反正金途又沒有什麼損失,等雇主結賬了還會給她買魚呢。
王知芝在酒店睡到半夜還是被奇怪的聲音給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