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喜歡隻是一個人的心事,隻是單純希望喜歡的人可以過得很好,那孤獨地活着和被日日淩遲又有什麼分别?
金途看着兩隻鬼短時間消停不下來,悄悄碰了一下連憶白的手背,示意将她們先收進銀镯。
連憶白慘白着臉,将珠子放進了背包,輕聲感慨:“隻是一顆,就能這麼厲害嗎?”
另一邊,金途撿起了裂開的面具,拔下頭上的一根頭發将面具重新縫合上,還帶着她的一絲靈力,關鍵時刻也許會有大的作用。
精神萎靡的連憶白接過面具,輕輕拍醒了在地上已經哭暈過去的小姑娘,努力演出高人的感覺:“你剛剛已經被前任祭司指定為下一任祭司了,不過以後隻能主持椎牛哦!”椎牛是她們最開始的祭祀儀式,沒有活人獻祭。
随後她又在四周拍了點有氛圍感雅的花花草草,錄了些片段當自己的短視頻素材。
從山裡出來以後,已經快四點半了,酒店隻訂了兩晚,要是她們再不回去,明天行李估計都要被丢出去了。
“怎麼一輛車也沒有呀!”連憶白無奈歎氣,她們在路邊蹲了二十幾分鐘,打車也沒有接單的,甚至就沒見過一輛路過的車,這裡實在是太偏了。
“喂?您好,我們被綁架,現已逃脫,需要幫助…”連憶白将半邊身子倚上金途,索性直接打電話報警了,她真的完全沒勁了。
警車開了好一會兒才終于找到了她們,由于不能提供什麼有力的證據,帶她們做完筆錄就讓她們先回去了。
從派出所裡出來,不到一分鐘就打到了一輛車。還在車上的時候,連憶白就已經訂好了外賣,實在是累得擡不起一個腳指頭出去看看附近的風土人情了。
等刷開酒店的房門,金途才試探着開口:“你之前不是有做了錄音嗎?”
連憶白幹笑了一聲,耐心給涉世未深的小狐狸解釋:“我們是外地人,并不确定和我們對接的人裡面是否有他們的眼線,假設馬上就提供了證據,可能明天就坐不上回去的飛機了,人類意外死亡的方法有很多種。”
換上了酒店拖鞋後,她就把自己像煎餅一樣烙在了床上。她在剪剛才的視頻,有幾朵在角落的花開得很是頑強,不知道叫什麼名字。
金途洗完澡出來,發絲上的水珠順着她的鎖骨往下滴,頭發如果再濕一些,胸前的真絲睡衣可能就會完全貼上她曼妙的身姿。
“我的背上好像有點痛,不知道是不是被山洞裡的蟲子咬了。”金途濕漉漉地開口。
連憶白從包裡翻出一個紅色的藥膏:“我給你看看。”
在苗疆,如果被不知名的蟲子咬了,重則可是會喪命的。
金途面朝對着她就要開始解自己的真絲睡衣紐扣,準備給她上藥的人臉色爆紅,轉身,差點載倒在自己的床邊。
“我幫你把背上的衣服撩起來看看就好。”
連憶白聽到金途轉身的動靜又轉了回來,撩她衣服的手還有些不自然的抖。
“嗯…嗯~”引人遐想的聲音不斷傳來。
“不好意思,我不小心碰到了。”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身體,試圖搶奪回自己的控制權。
“沒…事,我有點…怕癢…”金途努力穩住自己的氣息。
白皙的蝴蝶骨上隻有一點青紫色,連憶白放下心來:“估計是在洞裡不小心磕到了,這個藥膏也可以擦,需要給你擦一點嗎?”
手背上幾條青筋明顯,骨節分明的指尖沾着一點紅色的藥膏,往青紫處塗抹,暈開在光滑的皮膚上。
“嗯…嗯~”背上冰涼的觸感,讓金途忍不住再次發出喟歎。
連憶白睫毛顫了顫,試圖轉移掉自己奇怪的感覺,開始大談特談這個藥的功效和反應:“這個藥抹了一會兒以後可能後背還會感覺有點發熱,都是正常的現象。”
金途并不覺得藥效起作用需要多久,因為她現在已經開始有點熱了,而且不止是後背。
連憶白在衛生間把蓬頭開到最大,嘩啦啦的水聲也沒能蓋住自己的心跳如鼓,剛抹過藥的指尖在被熱水沖刷後,變得更熱乎了,指尖的溫度燙得讓她難以忽略。
這個澡她總共洗了89分鐘,洗到自己在裡面都感覺快缺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