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深呼吸了一口,看着已經睡過去的連憶白,理智戰勝了自我,終究還是忍住了。
她将連憶白抱到浴室,壓制着自己的感受,幫她清理幹淨後,又在行李箱裡找出她常穿的睡衣給她換上,在替她掖好兩側的被子時,也暫時把自己的欲望掩好了。
金途重新回了浴室,一個人還是洗了快兩個小時的澡,浴室和她一樣變得熱熱的。
翌日一早,連憶白是被手機鬧鐘給吵醒的,幹爽輕柔的睡衣很舒服,她從昨天晚上到了開了酒店房門就斷片了。
想着又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還是沒想起來,長這麼大她還沒有自己喝過白酒,并不清楚自己的酒量。
輕手輕腳起身去浴室換掉睡衣,睡衣的領口蹭過鼻尖,她突然頓住了,是冷衫味,和阿途身上的一樣,應該是和金途睡一張床上沾染到了她的味道。
連憶白看着鏡子裡把上衣脫掉一半在嗅領口的自己,沒忍住無奈輕笑,又克制地聞了聞。
金途還在睡覺,她給金途預訂了個早餐就背着包出去了,李老闆讓她今天一起過去簽合同。
聽到酒店電梯剛關上的聲音,金途就睜開了眼睛,望着天花闆回味了一下昨天晚上,翻身,給自己換了一個連憶白的枕頭來枕。
連憶白站李報桃旁邊不說話,她知道社會上會有這種人,沒想到在剛畢業沒入社會多久就見到了。真不知道該怎麼看這個張總了,昨天要不是李老闆回來了,她真像把桌子上的酒全潑他一臉。
李報桃印上最後一個章,笑着和張總握了手:“錢會盡快轉到您的賬上。”
典當行有合作的安保團隊,這不是連憶白要操心的,她在此之前需要先解決好那個小鬼。
裝模做樣地從包裡拿出符紙、羅盤和桃木劍:“我來做個祈福儀式,你們先回避一下。”
小鬼頭感受到了威脅,想離她遠一點,又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拽了回來。
連憶白好奇地伸手去感應艾葉綠,回溯過去,小鬼頭就湊過來朝她龇牙咧嘴,似乎那是她的所有物一樣,但小丫頭做鬼還沒有什麼經驗,更沒有吞噬過其他遊魂,除了像個移動空調也沒啥大用了。
她将外套拉鍊拉到頂,又把小劉小王叫了出來,替她看着這個小丫頭。
再次将手探了過去,感應李老闆說的這塊所謂的“碧若春草”,元神被拉進了奇怪的空間。
寫字樓裡挂着的招牌很顯眼:慶歡集團。
茶水間裡七嘴八舌,哪怕是在這麼大的集團,招聘門檻這麼高的大公司,員工也很難免俗不去讨論領導的八卦。
“真想嫁給張總這樣的好男人啊!”
“是啊!名校畢業,自己又努力!”
“太太馬上就要生産了,現在天天都準時下班呢!”男人的太太就是林慶歡,原本的集團一把手,女承家業,從前他們都叫她“林總”,因為要生個孩子,短短時間就變成了“太太”。
“回來啦~”林慶歡聲音歡快,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加班狂的愛人最近因為關心她,每天都準點回家,是外人眼裡的模範丈夫。
“是啊!”男人在玄關換上了居家拖鞋,白色的襪子上帶了一個可愛的logo,脫下西裝外套搭在了架子上。
女人瞥到了男人腳上的那雙明顯不是自己買的襪子,摸了摸自己隆起的肚子,很快掩飾住臉上的神色,起身準備去吃晚飯了。
她們的孩子已經31周了,由于懷孕的原因,她的臉上有些浮腫,眼周因為激素長出了一些黃褐斑,穿着松松垮垮的孕婦裝也沒有了往日的幹練氣質,自從待産後她好像就被剝離了自己的社會身份,成為了别人的附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