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向秦昭，緩緩取下襯衫上的警徽，握在手中，輕輕劃過對方腰間的手铐。金屬的刮擦聲在寂靜的審訊室中顯得格外清晰。

"不過，秦隊……""警徽相撞的瞬間，秦昭感到有東西滑進自己胸前的口袋。沈知微的唇貼上她耳廓，吐息灼熱得像子彈剛出膛："你教練沒教過嗎？"她的手順着秦昭脊梁滑到後腰，在槍套邊緣輕輕一叩，指甲與皮革碰撞發出危險的輕響，"7.62mm子彈的彈道...……

"測謊儀突然瘋狂地吐出紙張，打斷了沈知薇的講話，墨帶在秦昭腳邊堆成扭曲的黑色河流。沈知微向後退了幾步，她的口紅不知何時印在了警徽上，正巧蓋住秦昭的警号，像一個小小的死亡印章。

審訊室内一片寂靜，無人出聲，凝滞的空氣仿佛停滞了半分鐘。

局長仔細打量着秦昭和沈知薇，确認兩人之間并無異樣後，便轉身離開了房間。

"秦昭，下次再用這個铐我時...……"沈知薇率先打破沉默，一邊說着，一邊用鞋尖碾過滿地的紙帶。那些劇烈起伏的鋸齒狀線條，像極了心電圖上最後的掙紮。

“記得先加熱”，她故意加重了語氣，最後三個字做了個明顯的口型——「他聽着」。

審訊室門關上的刹那，秦昭摸出口袋裡的東西：一枚微型接收器，正在發出規律的紅光。

頻率和局長領帶夾完全同步，就像三年前爆炸案現場找到的那些監聽設備。她的拇指撫過接收器底部凹凸的刻痕——那是一串經緯度坐标，指向城郊那座早已廢棄的化工廠。

當年第一批趕到現場的警員，有七人後來都住進了精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