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精神病院的鐵門被液壓鉗撕開時，陳年的黴味混着防腐劑氣息湧出。

秦昭的戰術手電照亮走廊牆壁——上面用兒童蠟筆畫滿星星，和林巧巧的風格一模一樣。

"00年廢棄。"沈知微的筆尖在筆記本上快速記錄，術後嘶啞的聲音像砂紙摩擦，"但電力系統最近有人維護。"

她的指尖停在配電箱前——灰塵上有清晰的手指印，大小與林巧巧完全吻合。

林巧巧突然沖向地下室台階，秦昭一把沒攔住。黑暗中傳來"咔嗒"一聲，整棟樓的應急燈驟然亮起。

地下室的景象讓所有人僵在原地：

二十張兒童床排列成∞形，每張床上方懸挂着腦電監測儀。最中央的玻璃艙裡，泡在福爾馬林中的大腦組織連着電極，标簽寫着【L-0 對照組】。

市局法醫戴着三層手套檢查玻璃艙："組織保存狀态異常…死亡時間不超過三年。"

"不可能。"市長臉色慘白，"林晚二十年前就…"

沈知微突然劇烈咳嗽，從口中吐出一枚金屬片——∞形狀的鎳钛諾顆粒，正在她掌心微微發燙。

技術員接過金屬片掃描："内部有微型發射器！等等…它在發送定位信号！"

整棟樓的燈光突然開始頻閃。秦昭拔槍的瞬間，地下室的投影儀自動啟動——

畫面裡穿病号服的女子轉過頭，左眼下方有顆淚痣："巧巧…終于找到媽媽了？"

林巧巧的蠟筆掉在地上，碎成兩截。

軍方特勤組的直升機轟鳴着降落。帶隊的女軍官亮出證件："國家安全局第七處，接管本案所有證物。"

秦昭擋在玻璃艙前："這是刑案現場。"

"刑案？"女軍官冷笑，掀開袖口露出同樣的∞形疤痕，"看看這個再說話。"

她的疤痕下隐約有金屬反光——和沈知微腦中取出的顆粒材質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