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用隔離室的紫外線燈下，秦昭拆開林巧巧留下的蠟筆。

品紅色筆芯被掏空，取而代之的是一支密封的玻璃管，裡面晃動着深藍色液體。

技術員的檢測儀發出尖銳警報："東莨菪堿衍生物，混合了某種神經遞質抑制劑……這配方能強行斷開突觸鍊接。"

女軍官突然拔槍對準秦昭："放下！那是國家财産！"

沈知微擋在兩人之間，術後尚未恢複的聲帶擠出嘶啞的氣音："…殺…了…我們…銀線…就斷了……"

林巧巧的監護室玻璃上布滿蠟筆畫。秦昭隔着玻璃觀察那些線條——看似雜亂的塗鴉在特定角度下，竟呈現出金陵市地下管網圖，七個紅點标記的位置連成∞形。

"神經雲網絡的節點。"沈知微在平闆電腦上打字，電子音冷靜得不帶起伏，"林晚在利用舊城改造工程鋪設生物電極。"

女軍官突然推門而入，手裡拿着林巧巧的腦部掃描圖："這丫頭太陽穴的芯片不隻是接收器……"她指向小腦部位，"看這個信号增強區，她在無意識中轉譯神經電信号。"

林巧巧突然撲到玻璃前，用蠟筆寫下：【媽媽在等你們】

市長辦公室的監控錄像顯示詭異畫面：淩晨三點，市長獨自打開保險櫃取出某物，随後對着空氣自言自語了十七分鐘，最後從窗口躍下——

"不是自殺。"技術員放大市長耳後的金屬反光，"有人通過神經鍊接操控了他。"

沈知微的指尖懸在暫停鍵上方。秦昭注意到她的顫抖——畫面角落的電子日曆顯示着日期：月日。

"輪回……"沈知微的聲帶突然發出清晰的聲音，術後第一次完整說話，"每七年重置一次實驗數據。"

證物室的解剖台冷得像冰。秦昭戴上橡膠手套，檢查市長屍體耳後的微型植入物——∞形，材質與沈知微腦中的顆粒相同。

"最新型号。"技術員用鑷子夾起它，"不僅能接收信号，還能發射。"他突然僵住，"等等……這裡面有段音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