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山老先把喪失活意的女子安撫住,清月關閉功德值,和剩下的玩家們找處高地坐了下來。
“認知力有限,隻有讓他們知曉人祭的可怕,才能摒棄掉這個殘酷的陋俗。”
傅茂竹迎着微起的夜風,溫聲說出清月的意圖。
“噢……”林繼安明白過來,看向半遮臉頰的清林水月,不禁感歎對方不愧是功德值第一的大佬。
清月這時才壓下抓心撓肺的羞恥感,舒口氣,目光轉向自初見後,就一直盯着自己看的女人。
對上她的眼眸,明豔的大美人長眉微挑,露出個極其妩媚的笑容。
被電了下,清月沉着冷靜地點頭示意,然後低下頭撫摸兔狲,在内心發出尖銳的鳴叫——
她是不是被撩了???
林繼安也注意到她懷中的毛團,心癢難耐,就要伸手去摸小東西的尾巴。
然而兔狲仿若有所覺般,大尾巴一抽,就打在那非禮的爪子上。
“我去!”
林繼安隻覺得手背劇痛,定睛一看,已經紅腫起來。
這是鐵做的尾巴嗎???
“……”清月第一次見識到懷中萌物的戰鬥力,不由眼眸圓睜,下意識低頭看它。
差點“誤傷神獸”的閻巍,也不禁眯着眼,看向被女子抱在懷裡,一直發出呼噜聲的兔狲。
剛發過威的毛團擡起金瞳,先瞄眼差點殺了自己的男人,然後假裝無視般,又看向目光探究它的人。
一人一貓對上眼,清月看着那張無辜的毛臉,再次确認小家夥确實有問題。
比動物世界裡的兔狲要靈動多了,再結合山老說活了很久的描述,心想可能真得快要成精了。
如果說黑怪産生,還能算是動物吸食火山濁氣,和硫磺後産生的中毒現象,那這隻吃黑鼠污兔,卻能自我消化的兔狲,顯然已超出常規範疇。
也許百年後的某天,對方就會變成長着毛茸耳朵,和尾巴的人形生物,在山脈間自由行走。
哇喔,這麼一想,忍不住又捏捏對方的肉爪爪。
趁着還能合諧撸貓,趕緊上手摸摸。
兔狲随即閉上金瞳,團起尾巴,依舊是睥睨衆生的神态。
被“婉拒”的林繼安摸着腫痛的手背,沒再敢招惹毛團大人,看向最早認識的明媚女人,發現對方竟還盯着水月欣賞。
怪滲人的。
實在沒忍住,林繼安嘴角抽搐的問她:“姐姐,你都要把水月盯出窟窿了,都是大佬,怎麼不看看這位幹活猛士呢?”
說完,雙手攤向旁側神色不耐的男人。
星耀收起笑容,完全沒有要往那邊看的意思,同樣面露不耐,“都是Alpha,有什麼好看的。”
“阿什麼?”不爽的閻巍迷惑,同樣不解的還有傅茂竹,他看星耀說得這麼正色,顯然不是狼群裡地位等級的意思。
清月摸着貓爪的手指微顫,拼命忍住,才沒把視線移向不該看的地方。
可瞳孔地震的林繼安卻沒忍住,他幾乎是下意識的,就去看卷發大美女的裙擺。
“怎麼,”星耀邪魅一笑,眼睛裡卻滿是兇光,“想看看?”
林繼安吞下口水,瞬間把頭搖成撥浪鼓,宛如隻受驚的二狗:
“大佬饒命,小的有眼不識金剛鑽,請您高擡貴手,原諒咱家的冒犯。”
認慫後,忍不住為自己辯解一句,“您可能不知道,我們的世界裡,隻有男女兩個性别,您這樣的大佬,隻在小說裡出現。”
說完後,又想起自己也是個小說裡的人物,還是個抱錯文裡的假少爺炮灰,瞬間萎靡下來,委屈地不想說話。
傅茂竹聽出點意思,“還有其他的性别?”LBT那樣的?
星耀也有些驚訝,向後攏下金棕色的長發,明白的笑了,“我們有6個。”
666,傅茂竹完全不想了解會瞎眼的設定,禮貌微笑閉嘴。
閻巍隻恨自己長了耳朵,半點不想猜那Alpha到底是啥結構。
唯有清月,在人淡如菊的撸貓。
現場詭異的寂靜下來,傅茂竹得出這裡隻有水月一個女生的結論,未免敏感的她休息不好,便提議讓大家在附近另找塊地安頓。
啊對對對,林繼安立馬響應,向清月暫别後就立馬挪出位置。
閻巍直接起身離開,也不知道要去哪裡單修,其他三人倒沒分開,隻坐在一起閉目養神,不再進行溝通。
清月這才完全放松下來,拿出閻巍暫借她的布料,蓋在雙腿上,摸着兔狲,側躺恢複雙值。
想來是昨夜的相伴,讓茂林修竹察覺到她的防備之心。
其實他們同樣整晚沒睡,隻是從未在異性旁休息過的她,就算放松下來,心裡也警覺得厲害。
她知道有功德值束縛,玩家們基本道德水平都可以,甚至錘哥在熔岩地裂時,還帶着她到了安全地。
在那種危急時刻下,先行逃生才是人類本能,非主觀意識造成的危害裡,見死不救絕不會使功德值降低。
但男人還是沒丢下山老和她,一拖二加上貓,直接躍出火海。
十米多長的危險距離,清月自問剛過凡人體質的她,是很難跳過去的,更何況,還要顧及到山老和兔狲。
所以,對方應該是不會害她的。
但沒辦法,她見過成年人的崩潰往往隻在一瞬間,陪母親看病那會,醫院裡的禱告咒罵,自己的獨自痛哭,都是無法泯滅的黑暗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