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不安更願意用這些來換取即指揮的信任,他們是有一個世界的交集,但是這些在夏不安眼裡太過脆弱,隻有真正換取些東西才能夠取得信任。
更何況玖契剛剛也和她說過了,這也是她能夠大膽開麥的原因之一。
“這倒是沒有想到,晚上我跟你一起去。”他隻是擡頭看了一眼夏不安,似乎這件事情并沒有言語中那樣重要。
夏不安在破舊的辦公室坐下,地下基地進入後就不用帶着過濾面具了,但是這裡的砂石還是嗆人的厲害。
即指揮的辦公室和他一樣,淡淡的茶香,對他身材來說過于瘦削的身形顯得有些單薄,但是夏不安還是提起十二分的精神默默觀察周圍的環境,她知道的信息越多,對自己的陣營勝算越高。
辦公室除了辦公桌上的資料,幾乎所有空地都被資料填滿,夏不安有些好奇的指着文件問“即指揮,這些資料都需要你處理嗎?這個副本這麼多事?”
“你的身份自然不知道,等你什麼時候抽到我這種身份的時候就懂為什麼這麼多了,要了解整個世界的架構還有事件發生,這裡比外面更像一個完整的世界,對了,叫我即明,指揮聽着有些奇怪。”
他說話的時候會用眼睛注視着這個人,或許是出自良好的教養,但會被夏不安捕捉到這種小細節。
不過即明說出的信息倒是夏不安沒有想過的,她想在新世界的人總是會多幾分警惕懷疑,而不是這樣坦誠,心裡對于這些資料的好奇更甚。
指尖試探性翻過資料,眼神迅速略過上面的信息,即明下意識默許的行為,夏不安現在想要探查的信息會變得更多,哪怕現在翻閱資料的行為都是用來試探雙方的博弈工具。
她想知道【卧底】是否是對方派來的障眼法,他也同樣想知道她是不是【卧底】。
一切都隻能等到夜間到來才能夠揭曉。
上位者的猜忌最為緻命,兩個互相懷疑的注定沒什麼好結果,夏不安在後來的大火中成功驗證了這句話。
夏不安的視線轉到現在,眼前8個人,除了她還有一個人沒到現場,嘴角撤出一抹笑,燈光的照應下照應出的笑臉親切又開心。
不熟悉的人經常會被夏不安的笑容哄騙,她平常看上去過于清冷,以至于笑起來的時間都格外寶貴,她也深知自己的優勢。
“我……我是張越,你中午的舉動我們都看到了,現在人已經找齊了,玖指揮走之前和我們說要找齊所有人會和,現在還剩一個人。”張越明顯也是遊戲新手,能夠做到這種程度已經很不錯了,但是在剩下的眼裡明顯是小孩子,就像夏不安一樣。
身邊人明顯是将他拉出來充人頭的,而他似乎還不知道自己在這裡能夠發揮的作用。
“是嗎?剩下一個人你們有頭緒嗎?”夏不安佯裝好奇的問。
他就和倒豆子一樣将所有信息都抖露出“我們現在有懷疑對象,很有可能和你一樣,都是即明身邊的人,但是還沒有确定,而現在裡耀光指揮最近的職位就是你了。”
“但是具體是誰呢?”夏不安想要繼續誘導,但是人群中明顯不隻有傻子。
“别問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現在最重要的是和玖契指揮取得聯系。”
那人冷喝一聲,有些不悅的看向夏不安,在他看來這隻是沒有用的人,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在他眼裡似乎一隻手就能夠碾碎,沒必要多費口舌。
夏不安斂起笑意,恢複原本冷漠的樣子,素白的手臂揮了揮,房間裡她隻穿了簡單的居家裝束,同樣是為了讓他們不起疑。
隐在暗處的人傾巢而出,手上冰冷的槍管宣告他們的死刑,耳邊慌亂的聲音響徹夜晚。
夏不安走出房門,套上了自己帶來的黑色外套,帶着人從裡面走出來,即明站在門外看着一切事情的發生,觀察他們之間的對話,很是信任的看着夏不安。
而夏不安看着他們最終吐出的罵聲,心裡很是滿意,他們要是不這麼蠢計劃還不會成功。
這群人最後的歸宿并不是現在死亡,而是呆在牢裡,夏不安本來問即明的時候都以為他們會被直接槍決,但是即明确留着他們。
這就給了夏不安很大的行動發揮,騙過敵人最好的方式是什麼?先把自己的隊友都騙了,這樣以後她再回到紅日基地也會好過很多。
“成功取得即明指揮的信任,請玩家等待自己指揮的下一步指令。”
一群人被押進牢中,第一次直視這樣憤恨的眼神,眼神中充血的部分看上像覆蓋上的一層血,地獄惡鬼,夏不安下意識的就想到這個詞,看着他們一時間動作有些愣住,随後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
她不是什麼聖母,甚至血管裡流動的血液都帶着不安因子。
紅色的血迹鑄就出來的不會是好人,是為了生存能夠拔去自己爪牙的怪獸,而現在野獸正在不受控制,他們蠢的想要将夏不安拉下水,就要做好準備用自己的生命償還代價。
夏不安理清自己腦中混亂的思緒,手上迅速将情況發送給玖契後就沉沉睡去,自然也就沒看到玖契回複她的信息。
通訊器上閃爍着信息,還帶着表情符号。
“做的很好,晚安(^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