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不安回到地下基地後,第一件事便是匆忙清洗身上的污漬。
而即明依舊沉默不語,仿佛夏不安從未離開過基地一般,徑直回到了中心大樓。
夏不安凝視着鏡中自己那幾乎毫無瑕疵的皮膚,手中突然出現一把刀。
她對着鏡子比劃了幾下,精準地确定了下手的位置。冰冷的刀刃劃過肌膚,在身上劃出深淺不一的傷口。
随後,她用繃帶将傷口緊緊包紮,并在地上翻滾幾圈,制造出逼真的擦傷痕迹。
她的面部因疼痛而扭曲,或許是心理作用,夏不安覺得自殘帶來的疼痛遠比他人施加的更為劇烈。
然而眼下時間緊迫,她無暇顧及這些。迅速拆下身上髒污的繃帶,換上新的,夏不安在天亮前成功地讓自己發起了高燒。
空蕩的房間裡,隻剩下一地染血的髒污繃帶,而夏不安換上了幹淨的衣服,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她的臉色蒼白而痛苦,似乎陷入了夢魇。李幸趕到時,無論怎麼呼喚都無法将她喚醒,一摸她的額頭,發現她已經發燒了。
李幸毫不猶豫地将夏不安從地上抱起,“哐”的一聲踢開門,臉上滿是焦急,全然顧不上夏不安的模樣,徑直朝最近的醫療所奔去。
她不知道夏不安昨天忍着疼和自己出來的,要是知道一定不會讓她一個人回去。
現在人還起了燒,愧疚和内耗幾乎耗盡了李幸整人的精力。
少女的懷抱裡帶着淡淡的香氣和醫療室的消毒水味道混在一起,夏不安感歎這招好用的同時早就用止血繃帶護好了自己全身,很快手上打上了點滴。
冰冷的針管刺入皮膚,夏不安的嘴裡很快都是苦澀的藥水味道,即使到了遊戲裡這裡的人還是沒有辦法解決打點滴的時候嘴裡苦澀的味道。
李幸看着夏不安悠悠轉醒,整個人才松了口氣。
“你怎麼不說?”
夏不安知道她這是再問受傷了怎麼和他們溝通。
“沒事的,反正早晚都會愈合。”
李幸看着她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心裡有些抱怨的同時更多還是慶幸,能夠看出來前幾天兩人的相處過程夏不安給她留下的印象很好。
“吱——”門口有人進來,推門聲打破了兩人之間的交談,是即明。
他似乎又是一夜沒睡,相比昨天見到的還要多了幾分疲憊,即使這樣還是能看出他俊秀的面容。
夏不安想要起身,但是被他一個擡手微微用力的按下去。
“受傷了就休息,我不是那麼不要臉的資本家。”近乎開玩笑一樣的話語成功讓夏不安緊繃的神經有些松懈下。
不算長的相處,但是她總是對他松懈神經,他有時候的言行和舉動熟悉的讓夏不安的神經下意識的放松警惕。
李幸很有眼色的看到即明走進來的時候就開溜,夏不安注意到的時候醫務室裡隻有他們兩個人了。
或許是因為高燒的緣故,她感覺自己的思維都有些遲緩了,隻能怔怔地望着空氣中彌漫着的那股名為尴尬的氣氛。
即明拿起醫務室的酒精,小心翼翼地往紗布上倒去,讓其慢慢浸濕。
即明:“能看出來什麼嗎?紅日基地。”
好嘛,她還以為是什麼問題,果然老闆都一個樣,還說自己不是資本家。
夏不安擡頭望向天花闆,旁人看來似乎是在回憶往事,實際上他是在絞盡腦汁編造内容。
:“紅日基地的指揮官是個心理扭曲的人,他每天都會來找我,詢問關于耀光的事情,卻又始終不讓我輕易死去。”
她認真的描述在紅日基地發生的事情,但實際一點信息都沒有透露,能夠說出口的話都是深思熟慮後的結果。
但即明沒有任何不耐煩,隻是自顧自的在忙活自己手上的事。
最後說完了夏不安才開始慢慢打量他手上處理的東西,紗布,但是他要用紗布來幹什麼?
夏不安始終沒有找到那個問題的答案,直到他離開,夏不安也隻是被告知要好好休息。
接下來的幾天,夏不安在耀光基地的醫療室裡過着近乎米蟲般的生活,直到身上的傷口基本愈合。
不得不說,遊戲提供的止血繃帶效果顯著,恢複速度之快令人驚歎。
夏不安用通訊器給她的領導發送了一條最新消息後,才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耀光的管理水平顯然比之前有了顯著提升,每個人都在忙碌地處理着自己的事務。她不禁感到好奇,即明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溫和管理不了這群人,她是經曆過的,隻有可能是和玖契類似的行為。
此外,自從那天之後,她就再也沒有見過那兩個人。每天都有人按時送飯過來,但除此之外,她沒有得到任何其他信息。這對她的卧底工作開展極為不利。
“滴滴滴。”
點開手上的信息,【^_^你知不知道即明做了什麼?】
這人什麼時候還用上顔文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