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命的走進,兩人一人一層交替搜查,好在這棟建築都不是很高樓層,或者說高層都塌了。
走廊上布滿了灰塵,每一步都激起細小的顆粒在空中飛舞。
廢棄的醫院裡彌漫着一種難以言喻的陳舊氣息,混合着消毒水和腐爛的味道,讓人不禁皺眉。
夏不安小心翼翼地打開一扇扇門,盡量不發出太大的聲響,生怕驚擾到什麼不該驚擾的東西。
沒辦法,上次突然出現的異形怪物搞得心态有些不太好。
但是在後面的幾天都沒有見過,夏不安猜測估計是因為時間和距離的限制。
而沈晴則顯得從容許多,她的步伐堅定,目光銳利,仿佛在尋找什麼特定的線索。
兩人搜查得極為細緻,連最不起眼的角落也不放過。
随着深入,夏不安逐漸發現了一些異常。有些病房裡,病床上的被褥雖然已經破敗不堪,但似乎還殘留着一些掙紮的痕迹。
還有幹屍,缺水狀态明顯要比她看過的所有屍體狀态都要嚴重。
牆壁上,依稀可見一些模糊不清的塗鴉和劃痕,仿佛在訴說着這裡曾經的混亂與絕望。
這些發現讓夏不安的心情愈發沉重,她不禁開始懷疑,這裡真的隻是紅色土地爆發的源頭嗎?還是隐藏着更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正當她陷入沉思時,沈晴突然拍了拍她的肩膀,指向不遠處的一間房間。夏不安順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隻見房間的門半掩着,裡面透出微弱的光線。
心裡退堂鼓又開始敲門,很難不想象在這裡這麼長時間裡,還有燈光亮着是什麼體驗。
鬧鬼了吧。
沈晴同樣神色緊張地透過縫隙觀察裡面的情況,而夏不安就在她的對面。看到沈晴的表情幾經變化後,夏不安最終隻做了一個手心朝上的擡手動作。
被黑色作戰服緊緊包裹的手臂上滿是緊張的汗水,夏不安看到手勢後,不禁暗想自己為何沒有選擇去圖書館。
這是她們兩人事先約定好的手勢,代表着遇到無法解決的重大難題時選擇撤退的信号。
夏不安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盡管心中充滿了對未知的恐懼和好奇,但她明白,此刻的理智比什麼都重要。
有些回憶自己曾經社畜的生活了,至少她還能夠有些樂子可圖。
她輕輕地點了點頭,示意沈晴自己已經明白了撤退的意圖。
沈晴緩緩後退,保持着警惕,随時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突發狀況。夏不安則緊随其後,兩人默契地朝着來時的路退去,每一步都顯得異常沉重。
在撤離的過程中,夏不安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那間透出微弱光線的房間,以及那些令人不安的種種發現。
随着兩人的身影逐漸消失在走廊的盡頭,那間透出光線的房間仿佛也被黑暗所吞噬,重新歸于沉寂。
沈晴沒有告訴她,她究竟看到了什麼,隻是在撤退的時候緊張到額角的汗滲出,漂亮的臉上帶了幾分害怕。
看來估計是和上次差不多的東西,按照沈晴的能力和夏不安還算不錯的槍法,隻有這個才能夠讓她們沒有還手的能力。
這一趟算是白來了,但是好歹應該會有有用的信息,走之前她還不死心的去圖書館看了一眼,撈了幾本書回來。
沈晴本想勸她快走,但是看着她猴子一樣的竄到了對面樓裡,不到3分鐘帶着幾本書回來倒也是沒說什麼。
她們必須安全地離開這裡,将所發現的一切盡快彙報給上級。隻有這樣,才能有可能揭開這裡的謎團,找到真正的答案。
但夏不安知道,這一切隻是暫時的。總有一天,她們會再次回來,揭開這裡的所有秘密。
夕陽垂暮,剛剛兩人離開的地方出現一道影子,
半透明的灰褐色膠質團塊表面布滿了類似醫院瓷磚裂紋的深棕色紋路,内部懸浮着數百顆類似人類眼球的器官,下半身為數十條粗壯的灰白色根須。
它微微顫動,地上流淌過一片粘液,滲出帶有消毒液與腐殖土混合氣味的腥澀液體。
如果夏不安在場,定能辨認出這股味道正是他踏入醫院時空氣中彌漫的氣息。
上千顆眼球在不斷掃視着它的領地,直到确認似乎有人入侵,眼球中央突然撕裂開來,發出如同孩童啼哭般的叫聲。
……
夏不安若有所感地回頭望向太陽落下的方向,她似乎聽到了什麼聲音。
聲音好像是從剛剛離開的醫院方向傳來的。
仔細聆聽,四周安靜得隻剩下汽車行駛的聲音;回頭望去,天邊依舊是一片絢麗的火燒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