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這裡伏陽張開的嘴欲言又止,最後陰陽怪氣道:“你大中午洗什麼澡。”
“為什麼中午不能洗澡?”許乘月打開門轉身,肩上的毛巾一邊擦着頭發,“先進來說吧。”
順手遞給伏陽一瓶酸奶。
許乘月在小事上總是十分體貼,仿佛記住每個人的喜好已經成了習慣,不過伏陽現在餓得要命根本不想喝這種促進消化的東西。
他打量着屋内的裝飾,房間一分為二,許乘月的區域在外面,另一個人的區域在裡面。
不知道是誰這麼倒黴分到了和許乘月住。
伏陽往裡面望了一眼,與桌上夜枭的相框遙遙相望。
……倒黴蛋竟是我偶像。
夜枭這些年一定過得很不容易。
團體活動被許乘月明裡暗裡處處針對就算了,回到宿舍關起門來說不定還要挨打。
伏陽由衷的為自己的偶像感到悲哀。
想象中壞蛋許乘月住的房子是黑暗陰郁到處都是蝙蝠、南瓜燈,就像暗□□裡的女巫和吸血鬼一樣,這樣才符合他虛僞又霸淩别人的人物形象。
然而現實中許乘月的房間幹淨整潔,十分溫馨。
還有很多玩偶堆在床上沙發上。
床上甚至有一隻等身比例的毛絨的大兔子。
伏陽眯起眼睛和那隻蠢萌的大兔子對視。
越看越蠢。
許乘月這麼精明的人怎麼會在床上放一個這麼蠢的兔子。
“上官?”許乘月歪着頭,見他愣在原地在他面前搖了搖手,“你現在站着也能睡着了?”
伏陽回過神,迅速抓住信息點,“站着睡着?”
“嗯,是嗜睡又嚴重了嗎?上次你連睡了兩天兩夜,可把我吓壞了,不過我看你今天精神還不錯。”許乘月對着鏡子擦頭發,一邊關心地問道。
原來上官搖光有嗜睡症,難怪團體活動時他經常不出現,不是耍大牌,更不是什麼“皇子”,隻是一個有點才華還被公司壓榨的病人。
伏陽略微有些驚訝,那他能穿到上官搖光身上是不是也和這嗜睡症有關?
比如……魂魄離體什麼的……
伏陽渾身起了雞皮疙瘩,心中默念弦理論。
不過這倒是一個好借口,伏陽瞬間有了對策,可以盡情ooc了。
“不知道算不算嚴重,但醒來之後記性不太好,甚至連手機密碼都忘了,外賣也點不了,你幫我把手機解開。”他毫不客氣道。
伏陽可能确實是餓了,自認為兇狠的話在許乘月聽來委屈巴巴的。
許乘月有點擔心的看向他,上官得病的時間并不長,醫生隻說再繼續觀察,可能和精神心理方面有關系。這件事過後,作為隊長的他也格外關注隊友的心理健康。
嗜睡症雖然不緻命,但是對現實生活中影響挺大的。特别是作為偶像,在事業上是極大的打擊。
“密碼?這個你倒是沒和我說過。”許乘月蹙起眉頭,接過伏陽遞過來的手機,試了出道日和Spark成團周年紀念日,全都失敗,對着六位數的密碼也毫無頭緒。
伏陽已經堅持不住了,肚子不争氣的叫了兩聲,他瞬間抱肚捂住,耳根微微發紅。
“餓了?”許乘月彎起嘴角,“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你會做飯?”
“會一點,正好我也沒吃,一起吧。”許乘月擡起手臂解開睡衣扣子。“等我換個衣服。”
伏陽眉心一顫,迅速從瑩□□緻的鎖骨處移開目光,轉身推門出去。
“砰”地一聲關上門,隔絕那奇怪的畫面。
許乘月有病吧,當着人面脫衣服。
為了拉攏上官搖光真是不擇手段,又是做飯,又是……
伏陽頗有些咬牙切齒,真是不知廉恥。
但不禁回想起最後的視線落在寬大絲滑的衣袖落下手肘處的大片青紫痕迹。
他推開許乘月的時候,好像許乘月手肘和腰确實是碰到了桌子上。
但他沒有用力,隻是碰了一下而已,不至于吧?
服了,好像确實是他搞出來的。
啧,煩。
伏陽抓了把頭發。
算了,就當還他這頓飯的人情。
他從客廳翻出醫藥箱拿了碘伏、擦傷膏和繃帶。
再進房間時許乘月已經吹好了頭發換好了衣服,兩鬓的劉海乖乖貼在耳前,穿了一件淡青色的長袖襯衣,外面一件寬松的連帽白色拉鍊毛衣
看起來清純明亮,嫩得就像一株亭亭玉立的——綠茶。
這段位,難怪他偶像都被欺負的這麼慘了甚至還要和許乘月道歉。
許乘月就是那種笑眯眯把人殺了,還睜着無辜的大眼睛說“呀,你怎麼突然死啦”的人。
伏陽被自己的腦補冷不丁的幽默到了,嘴角抽了一下,将東西放在他面前,冷聲道:“上藥。”
許乘月眉眼彎彎的把衣袖挽到手肘上,将手伸到伏陽面前。
“謝謝弟弟!”
伏陽一陣惡寒,“自己上。”
許乘月眨了眨眼:“可是……我看不見腰上的情況。剛剛換衣服本想讓你幫我上藥的,誰知道你跑那麼快。”
“上官,你推了我,還沒有向我道歉。”許乘月對于這件事頗有些執着。
伏陽:……這瓷還真讓他給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