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雲期認真思考片刻,認真地說:“那我跟你留一樣的疤。你要是不開心,就天天扇我,不過别太用力,小心傷到手。”
蘇卿言頓時無語:“謝雲期,你這想法也太奇怪了吧?能不能别老想着被我打?你怎麼就那麼喜歡我打你啊?”
謝雲期乖乖地問:“那言言以前打過别人嗎?我是說扇巴掌那種?”
蘇卿言回憶着小時候的事:“我脾氣是有點急,但還真沒打過人。特别是扇巴掌這種事,我父親從來沒教過我。看來謝雲期大概是我第一個想扇巴掌的人。”
謝雲期用癡迷的眼神看着蘇卿言,仿佛要把他刻進心裡。蘇卿言坐在那裡,似乎在想着什麼心事。
謝雲期心裡一陣刺痛,後悔沒有早點認識他。
蘇卿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這麼說來,你可能是我第一個想打的人。”
謝雲期開心得不得了:“那真好。”
蘇卿言揉了揉耳朵:”你剛才說什麼?我好像聽錯了。…
謝雲期知道不能再這樣吓到言言了,趕緊說:”沒什麼,言言該擦藥了,不然真的會留疤的。”
蘇卿言輕輕點了點頭。
謝雲期拿起桌上的藥瓶,小心翼翼地打開,專注地看着蘇卿言額頭上的傷口。
他動作輕柔地為蘇卿言擦拭傷口,眼神裡滿是心疼,差一點就要哭出來了。
蘇卿言看着他這副模樣,大氣都不敢出。心想:我不過受了點傷,他怎麼就要哭不哭的,有病吧?可臉上卻不敢露出絲毫不悅的表情。
這時,淡淡的桂花香飄進鼻腔,香氣不濃不烈,恰到好處,聞着十分舒心。
蘇卿言擡眼望向謝雲期,隻見他面容清俊,眼眸透着憂郁,那丹鳳眼着實好看。烏黑的長發束起,用紅色發帶點綴,身上穿着紅黑配色的衣裳。
蘇卿言忍不住暗自贊歎:看來謝家老爺也是個俊朗之人,就是脾氣差了點,其他應該沒什麼不好的。
他百無聊賴地伸手勾住謝雲期的紅色發帶,放在手心裡把玩着。
謝雲期瞧着藥終于塗好了,便把藥罐放在桌上,找來蓋子仔細蓋上。
謝雲期剛一動,手上的發帶就被扯了下來。
蘇卿言下意識一拽,沒想到謝雲期頭上的發帶就這麼到了自己手裡。
“啊!”蘇卿言頓時尴尬得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心想:完了,我怎麼就把他的發帶扯下來了?
謝雲期轉身時,烏黑濃密的頭發披散在身後,襯得整個人更加俊美迷人,目光流轉間更添幾分勾人的氣質。
蘇卿言低着頭,臉漲得通紅,根本不敢擡頭看。
謝雲期卻笑了,輕聲問道:“言言,真的很喜歡我頭上的發帶嗎?其實你不說我也會給你的。”
蘇卿言急忙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謝雲期...我是說,我真的隻是想玩一下,沒想到會掉下來。”
謝雲期柔聲說:“言言,你想要的話不需要任何理由。”
蘇卿言慌忙擺手:“不是不是,我沒有那麼小氣。要你發帶真的隻是不小心的!”
謝雲期走到他面前,目光溫柔得能融化人心:”言言,我本就是你的。你要發帶,我給你;要我,我也會輕而易舉地給你。”
蘇卿言聽得心裡一陣發燙,偷偷擡眼看向謝雲期,又迅速低下頭去,整個人都快燒起來了。
蘇卿言覺得自己的解釋就像紙糊的一樣,一點說服力都沒有。他歎了口氣:“你想怎麼想就怎麼想吧。對了,你到底想要什麼?”
謝雲期笑眯眯地說:“那你可以幫我把發帶綁回去嗎?”
“就這樣?”蘇卿言有些不敢相信。
“對,就這樣。”謝雲期點點頭。
蘇卿言隻好站起來,走到梳妝台前跟前。
謝雲期開心地坐到梳妝台前,等着蘇卿言為他梳頭。
蘇卿言拿起梳子,認真地替謝雲期梳理着烏黑的長發。從鏡子裡,他看到謝雲期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那雙丹鳳眼在陽光下格外迷人。
謝雲期伸手輕輕摸着銅鏡中蘇卿言的臉,小聲說道:“言言,你是我的。”
蘇卿言專心為他梳着頭,沒理會他的小動作。等頭發梳順了,他把梳子放下,拿起發帶開始為他重新紮頭發。
“滿意了嗎?已經綁好了。”蘇卿言伸手放在謝雲期肩膀上,笑着問道。
謝雲期開心地牽起蘇卿言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在上面親了一下,誇獎道:"言言,你的手很巧,綁得真好看,我很喜歡。"
蘇卿言看着自己手上濕漉漉的親吻痕迹,頓時覺得無語至極,一把抽回手:“真是夠了。”
門外傳來敲門聲
江澤在門外喊道:“少爺,謝公子,時辰不早了,該去吃飯了。”
蘇卿言應了一聲:“知道了,江澤。”
謝雲期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蘇卿言:"我可以抱言言過去吃飯嗎?"
蘇卿言連忙擺手:“不用了,不用這麼誇張。”
謝雲期聽到這話,立刻露出委屈的表情,眼睛紅紅的,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來。
蘇卿言看着他這副樣子,心裡湧起一絲愧疚,連忙改口:“嗯...不要你抱。其實…你也可以牽着我的手去,行不行?”
“可以!”謝雲期立刻眉開眼笑,牽起蘇卿言的手,好像剛才的不開心根本不存在一樣,歡快地推開了門。
蘇卿言無奈地搖搖頭,心想:這人情緒變化也太快了,剛才還委屈得要命,現在開心得跟什麼似的。
不過現在确實沒時間想這些,吃飯要緊。而且今天晚上一定要把那個女子的身份問清楚,但要注意方式方法,不能太明顯。
蘇卿言低頭看着被謝雲期牽着的手,突然發現——其實這樣也挺好的。
不知不覺間,他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