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十三想了想,擦幹眼淚道:“她瘦瘦小小一副營養不良的模樣,左肩上刻了一個紅色的乙字,甲乙的乙。”
穆雲焰見縫插針,說道:“我見過那個被偷了玉的小乞丐,隻不過她臉上長滿癞痢,不知是不是同一個乞丐。”
“什麼?”吳帝和喬十三都眼前一亮,即震驚又無比欣喜。
此時天牢裡穆雲軒正在給穆雲遷醫治,那靈丹妙藥見效甚快,穆雲遷已醒了過來。
穆雲軒聞言扶起穆雲遷,和穆雲霄、祈山一起都圍了上來。
衆目睽睽之下,所有人都一臉期盼。
尤其是吳帝和喬十三,目光中都流露出殷切的祈求,把穆雲焰弄得十分緊張。
回思了一會才終于說道:“上次我和太子妃在風雲樓吃飯,那個小乞丐見到太子妃戴着月影神玉,還大喊讓太子妃把玉佩還給她,難怪當時太子妃跟不認識那個乞丐一樣,原來真不認識。”
穆雲遷縱然身上傷痕累累,血迹斑斑,仍舊目光犀利,質問道:“這麼重要的事你怎麼不早說?”
穆雲焰心虛的眨了眨眼,無辜道:“後來太子妃遭遇刺殺,這芝麻小事便給忘了。”
穆雲遷對吳帝道:“即然在風雲樓附近出現過,要找他就不難。父皇,我馬上派人去找。”
吳帝看着穆雲遷觸目驚心的傷口,不忍道:“你先養傷要緊,走吧,别呆在這裡了。”
穆雲焰見事情真相大白,趕緊開溜。一是有意躲避穆雲遷,二是要去太子府看看穆雲仙有什麼手段能讓林不羽那榆木疙瘩開竅。
很快他便到了太子府,也沒見到穆雲仙的馬車,就叩響了太子府大門,石匪半開着門走出來問:“五皇子何事登門?”
穆雲焰笑嘻嘻問:“我六姐姐沒來嗎?”
石匪道:“不曾來。”
穆雲焰道:“太子妃一定在蓮花池發呆,我自己去找她。”
石匪擋住他道:“太子妃正在禮佛。”
穆雲焰奇怪道:“大哥府中什麼時候有佛堂的?”
石匪道:“架不住太子妃心中有佛,太子妃是一心不理紅塵事,近來聽小丫頭說,她每日關門便獨自打坐。”
穆雲焰見石匪非但不請他進去,又不趕他走,反而出門跟他聊上了,總覺得府中有蹊跷,好奇道:“石總管,你這是讓我進,還是不讓我進?”
石匪别有深意道:“五皇子自然可以進,但是後果自負。”
穆雲焰佯怒的瞪着石匪,這個調調有一瞬間讓他懷疑石匪是三哥的人,當即想撤,說道:“你這招欲擒故縱玩得挺溜啊,明知我好奇心強,還來刺激我。我不跟你玩,我走了。”說罷轉身就走。
那石匪也不留,也不關門,自去了。
穆雲焰敗下陣來,轉回來自己溜進了門,他不知林不羽在哪一處禮佛,就走到了空蕩蕩的内院,隻覺得這院中比平常還要寂靜,甚至寂靜得有些可怕。
他突然不安起來,暗想:“林不羽不會又想不開鬧自殺吧。”他不想打草驚蛇,悄悄靠近,隻聽大哥在屋内喚了一聲:“不羽。”
這兩個字被劍神喚得無限溫柔,無比寵溺,穆雲焰聽在耳中仍舊十分刺耳,暗忖道:“大哥就是偏愛林不羽,幾時這麼寵溺的叫過我?”
屋内林不羽卻不答應。
劍神走到她面前,低頭吻她的額頭,哄道:“還在生氣?”
林不羽退了一步,清清冷冷說道:“穆玄天,你為什麼總要強求我做不願意做的事了?你明明知道,我不适合當太子妃,我也不想當這個太子妃。”
劍神又逼近一步,試探着握起她的手,隻覺得觸手寒冷刺骨,他突然說道:“你的手很冷,心更冷,沒關系,有我在。”
說着低頭緩緩親吻她的嘴唇,一觸即退,如蜻蜓點水般,淺嘗辄止。
像挑逗像調戲像引誘像試探又像是心疼的吻。
劍神親吻過她眉心幾次,但每次都能感覺到她身體極度僵硬,便再沒有越雷池半步。
這一次,劍神突然不再吻她眉心,而是吻她冰冷的唇,已經是踩着雷池邊緣了,她心中驚悸,如同受到驚吓的小鹿靜靜的擡頭看着他,呆一陣驚一陣懵一陣,傻愣住了。
心慌失措。
想跑,腳卻僵持不能動。
即便隻是蜻蜓點水的淺吻,也攪亂了一池春水。
劍神見她并未退卻,試探着伸手撫摸她的臉,看着她眼中朦胧的淚水,一副可憐兮兮任君采撷的模樣,不禁情欲大動,像個勢在必得的獵人一樣緊緊盯着他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