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的重新關上了打開的窗戶。
下一秒,混合着某些不知名碎肉和濃濃惡臭的血液再次從樓上傾盆而下,正對着白夜涼開窗的位置。
好像有人在盯着青蒙蒙,就等着他開窗檢查,好給他當頭一潑,來個開門紅。
要不是動手開窗的是白夜涼,以青蒙蒙一個雄蟲的反應速度,剛剛那盆不知道混合着什麼東西的血液混合物,絕對會澆他個透心涼,心飛揚。
血液的腥臭籠罩住了整個房間,房間裡透着紅光,腥臭難聞的氣味從所有縫隙裡瘋狂鑽入,落地玻璃窗變成了血液形成的瀑布。
看着這一幕,青蒙蒙隻覺得頭皮發麻。
但他很快回過神來,絕壁是樓上的鄰居看見青蒙蒙家燈亮了,知道他回來了。怕自己陷害青蒙蒙的事被報複,就先下手為強,來了這麼一出。反正都已經撕破臉皮了。
青蒙蒙不敢想象,如果不是白夜涼他們和自己一起回來,自己一個人大半夜看見這些會是什麼感覺。
他們欺負的就是青蒙蒙這種孤兒寡父。
鐘霜向上瞄了一眼,臉色陰郁。
“這就是那個把你送進局子裡的鄰居吧,還叮囑了要給你特殊照顧,和雌蟲們關在一起。”
青蒙蒙乖乖的點了點頭。
“他看到燈亮了,知道你回來了,就又開始作妖了。”
“哼!上次把你送進局子裡的仇還沒報呢,這不知死活的東西又找上門來了。走吧。”
“走吧”白夜涼也溫柔的說道。
這一刻在青蒙蒙看來,鐘霜和白夜涼的背後閃起了金色的光芒,簡直就是天降佛子。
好人啊!都是好人啊!
“去哪兒?”青蒙蒙擡頭看向面前兩個身材高大的男人。
“上去會會你那個奇葩的鄰居。”鐘霜煩躁的點了根煙。
青蒙蒙經驗老道的回道:“他根本就不會開門,肯定裝作不在家。”
“沒事兒,走吧。”
青蒙蒙這次什麼都不敢拿了,生怕再次被舉報,被送進局子裡,說他在公共場合攜帶危險武器。
果然如他所想。三人上去敲了半天門,铛铛做響,也不見有人出來開門。
白夜涼側耳傾聽。
他是天生的戰士,耳力過人。隻要他想,這棟樓裡的所有聲音他都能聽得到,大到說話聲,小到擰開一個瓶蓋。
他回過身,低下頭,蒙蒙就被他整個籠罩在了自己的陰影裡,白夜涼溫柔的笑道:“我聽得見他的呼吸聲了,那人就在門後躲着呢,連我們這會兒說話的聲音,他也聽得到。”
話音未落,隻聽門裡傳來铛的一聲巨響,似乎是某個不長眼的雄蟲被吓了一跳,腳踢到了硬物上。
想叫又叫不出來,隻能不斷的倒吸涼氣。
白夜涼:“走吧,咱們回去。鬧了一天了,你也該早點休息了。”
鐘霜向前一步,如鷹隼一般的眼神盯住了面前的白夜涼。
“就這麼走了?我沒聽錯吧?”
白夜涼居然能忍得下這一口氣?
他們三個人之間的爛賬可以之後再算。可自己家的雄蟲都被欺負成這樣了,讓人往家裡潑血,都不吭一聲?
“這還是我認識的白夜涼嗎?真的不是被奪舍了嗎?”
白夜涼根本不理鐘霜的問話,牽住青蒙蒙的手向下走去。蒙蒙已經困的快連眼皮都睜不開了。
一邊走,白夜涼一邊和青蒙蒙交代:“今天晚上你和我們換房間吧,我去睡主屋,你去睡客房。”
“不用擔心,有我和鐘霜在,他翻不出什麼花來。”
剛剛還昏昏欲睡的青蒙蒙立馬清醒了,眼睛裡滿滿的都是驚喜。
什麼?自己去睡客房,卧室留給鐘霜和白夜涼?
鐘霜!你聽見了嗎!
你要和白夜涼睡一個房間了!
我寫的那些黃色小秘籍你這些年有好好複習嗎?
上啊,皮卡丘!
時不我待,這麼好的機會怎麼能放過去的。
眼看自己磕了多年的be cp,馬上就有機會發展成happy ending了,青蒙蒙臉上不可抑制的浮現出了詭異的姨母笑。
不斷給鐘霜使眼色,眼睛眨的都快抽筋了。
鐘霜看着青蒙蒙臉上不斷抽搐的恐怖笑容,不知道為什麼背後涼涼的。
鐘霜不動聲色的看着,白月涼送了一杯溫水進青蒙蒙屋裡,又重新給青蒙蒙蓋好了被子。
關上門,隻留下了一盞昏黃的小夜燈,他就出來了。
完全不給青蒙蒙悄悄給鐘霜遞話的機會。
鐘霜隻能從門縫裡看着被白夜涼打包成了蠶蛹的青蒙蒙躺在床上,眼睛死死盯着自己,口中念念有詞。
“上啊!上啊!皮卡丘。”
“抓住機會啊!崽!”
然後不情不願的被白夜涼關在門裡。
鐘霜:皮卡丘是誰?
躺在床上,青蒙蒙輾轉反側,久久不能平靜,緊握雙拳。我一定要做好鐘霜的助攻,拿下白夜涼!
這個糖,我磕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