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電梯頂掀了,抱着蒙蒙迅速跳下來的白夜涼,心裡咯噔一下。
蒙蒙半個腦勺的頭發都已經燒焦卷曲,不翼而飛,給他燙了個十分狂野的發型。
除了散碎的劉海,青蒙蒙半個腦袋上基本都不剩啥了,實在是辣眼睛。
這個造型過于标新立異了,白夜涼迅速做了決定。
等鐘霜看到人的時候,青蒙蒙被白夜涼像個超長的玩偶一樣擡着腋下,提出來了。背部緊貼着白夜涼。從正面看青蒙蒙狀态不錯,就是大鵝羽絨服好像瘦了不少。
鐘霜疑惑不已:“你在做什麼?快把蒙蒙放下來。”
白夜涼堅定的搖了搖頭:“不。”
蒙蒙的清白由我守護,那大白後背是你能看的嗎?
鐘霜往前一步。
白夜涼提着手中的青蒙蒙牌玩偶退後一步。
鐘霜怒了:“白夜涼!我警告你,不管你在搞什麼鬼,趕緊把蒙蒙放下來!他剛剛受到了襲擊,經不起你這麼折騰!”
白夜涼一邊提着手中的青蒙蒙一邊風..騷走位。
“救護車呢?我檢查過了,蒙蒙沒有大礙。”
嗚哇嗚哇嗚哇,救護車迅速的來了。
緊貼着白夜涼溫熱軍服的青蒙蒙終于被放了下來,倒在了擔架上。
随着青蒙蒙的倒下,他那稍微藕斷絲連,還連着幾根線的褲子,迅速的離他而去。倔強的大鵝羽絨服也飛了,就剩兩個肥袖套還在堅持。
青蒙蒙帶着兩截藏青色的袖套,半透明的誘惑性蜘蛛絲防彈背心。将田間地頭的勞動老農民氣質與誘..惑魅力集于一體,充分展現出了他的個人魅力與獨特風采。
但青蒙蒙兩隻胳膊上依舊頑強的套着那身大鵝羽絨服,像帶了兩個搖搖欲墜的袖套。
貼身小背心也依舊頑固,可惜是透明的,啥啥都看見了。
下面露着大白臉子,青青紅紅紫紫,還破了皮。
萬幸沒給他蛋炸了。
在倒下的一瞬間,青蒙蒙隻有一個想法。
隻要自己這次活下來,一定得聯系一下蜘蛛大人讓他給自己織一批鐵内褲!
自己終究還是防護的太薄弱!
鐘霜沉默了,一陣後怕,默默在心裡給白夜涼的機智點了個贊。
就蒙蒙這身風一吹就散的衣服,要不是白夜涼的死死守護。就外面圍着的裡三層外三層的吃瓜群衆,到處紛飛的攝影無人機。
明天蒙蒙非得以這個經典造型上熱搜不可!
幸虧,幸虧,蒙蒙是在進入救護車後倒下的。
以一個不堪的姿态被擡進了救護車的青蒙蒙哪怕在神志不清的狀态下,都在呼喊着:“麻煩給我背上蓋點東西!我走光了!”
白夜涼一邊招呼醫護人員給青蒙蒙處理傷口,一邊溫柔的道:“别鬧,你背上有傷,腿上也有傷,不能捂着。”
青蒙蒙這才注意到救護車上的白夜涼在流血,他身上的白襯衫全都被沁濕了,雙臂在滴滴嗒嗒的不停的流血。
青蒙蒙迷迷糊糊的問道:“你的手沒事吧!醫生先給他治,我隻是皮外傷。”
白夜連輕描淡寫回答:“你沒事就好,這點傷,我沒事的。”
聯系到剛才發生的快速墜落再突然停止,青蒙蒙瞬間明白了,眼中流過一絲的緊張。
“剛剛……剛剛電梯是不是掉下來了!”
白夜涼點了點頭,“沒事兒,别害怕,我說過的,我會抓住你的。”
這一瞬,青蒙蒙感覺心神都被緊緊拽住,一股後怕慢慢從他的後背蔓延開來。
差一點,
差一點,自己就和那個瘋子同歸于盡了。
青蒙蒙費力的擡起手抓緊了白夜涼的褲腳,可憐現在他趴在擔架上,能夠到的隻有這個。
“對不起,都怪我,我不該多管閑事的。”
白夜涼像是完全感覺不到疼痛,修長蒼白,骨節分明,染着血液的雙手潮濕而溫暖。
他抓住了青蒙蒙的手指,不自覺地手指蜷縮起來和青蒙蒙十指相扣。眼睛裡流露出無法掩蓋的溫柔。
“這怎麼能怪你?你沒事就好。”
“我是軍人,這點小傷根本算不得什麼。别跟我道歉,也别覺得心存愧疚,為你做什麼我都是願意的。”
青蒙蒙:“……”
不是,大哥我隻是想抓個褲腳而已!
沒有想和你十指緊扣!
你旁邊那個鐘霜已經快要氣到吃人了!
鐘霜就站在旁邊,緊咬雙唇,眼眸中眼眸深沉,緊緊的盯着兩人的十指相扣,一語不發。
這一刻他覺得他輸了。
他又輸了。
鐘霜的眼中有幾分落寞。
他始終不如白夜涼,做不到為了愛,心甘情願的赴湯蹈火。
坐在救護車裡,他第1次覺得自己像是個多餘的人。
在救護車上撅着,一身凄慘無比的青蒙蒙越看鐘霜的神色越心驚膽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