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涼他将青蒙蒙從高台之上給拉了下來,青蒙蒙在腳趾落地的第一時間就快速的躲到了白夜涼的身後。
“快快快,快走!”
白月涼眉頭一皺,“你吐血了?”
青蒙蒙急的滿頭冷汗,現在這是重點嗎?
現在不走,一會就走不了了!
白夜涼低頭檢查了一番,發現青蒙蒙沒有受傷,放下心來說道:“放心吧,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都好看的。”
青蒙蒙心裡咯噔一下。這才意識到身高一米九幾的白月涼看向自己的時候,根本看不見自己的臉,隻有一個碩大的光秃秃的腦袋。
無語了,小矮子就沒有尊嚴嗎?
顧不得這許多了,青蒙蒙心裡墜墜不安,拉着白夜涼就想往外走。
兩人剛邁出去不到兩步。
一個刺眼的紅點出現在了青蒙蒙光滑,雪白,光秃秃的額頭上。
是狙擊槍瞄準的痕迹。
噌噌噌噌噌,他聽到了撥動槍栓的聲音。宴會廳的2樓突然間出現了一排排黑色的槍管,穿着黑衣的狙擊手包圍了整個宴會大廳。
無數個紅點出現在了白夜涼和青蒙蒙的身上。
“想去哪兒呀?”琴的聲音冷冷的從風裡傳來。
他們要做的事就是攔下青蒙蒙,截殺白夜涼。
琴顯然是有備而來的,在警察局外面的時候他就認出了第一軍團和第二軍團的标志。
可他們财團什麼時候怕過聯邦?更何況這裡是他的地盤。
他在等,
等白夜涼和鐘霜的出現。
整個宴會廳都已經被幾十個訓練有素的特種雇傭兵給圍住了,他們占據着最好的射擊點位。
哪怕白夜涼和鐘霜是超S級的雌蟲,在集火之下,他們也會被困在這裡掃死的。
琴甚至為他們準備了小型的導彈。
他沒打算讓這個兩個威脅到自己的情敵活着走出去,在清理完秦家後,下一步就輪到這些不自量力的軍雌了。
白夜涼自然察覺到了狙擊槍的校準。兩人被逼得從宴會門口步步後退,退回了宴會廳的中央。
但他仍然不忘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青蒙蒙。
“蒙蒙你想去哪兒呀?”
說話的聲音冷淡而清朗。
對于琴這樣心思沉重的人來說,甚至有些開朗的過分的嗓音從青蒙蒙的身後響起。
這讓人感覺毛骨悚然,那種闊别許久的,自尾椎骨而竄起的恐懼感,讓青蒙蒙渾身不自在。
青蒙蒙的眼光自然而然的看向了自己身後拿着紅玫瑰和求婚鑽戒的琴。
他臉上揚起明媚的笑容,像是等待已久的獵人終于可以細細品味已經準備許久的甜美糖果的味道了。
青蒙蒙突然意識到也許和自己求婚并不是琴的真正目的,他是那麼驕傲的人,絕不會繼續使用秦觀南的婚禮布置的。
他覺得晦氣。
他真正目的是靠和自己求婚逼出白夜涼和鐘霜。
他想殺了他們!
财團和聯盟之中之間,一直存在小範圍的摩擦。
财團自己便養着軍隊,他們根本就不聽聯盟的命令。
實際上,私下裡有人傳過,所謂的聯盟議會和政府機關,全部都是被财閥掌控的傀儡。他們有着自己的深層政府。
但很明顯真正以軍人為天職,正直,固執,勇敢,堅強的白月涼,在财閥眼中就是不肯乖乖聽話的硬茬子。
他是财閥的眼中釘,肉中刺。
是聯盟敢和财閥叫闆的資本。
一雙冰冷的大手,摸上了青蒙蒙光秃秃的腦袋,琴似乎很享受那種發碴劃過掌心,帶來的微微酥麻的觸感。
“蒙蒙,好久不見,你怎麼還添了吐血的毛病啊?”
“頭發又是怎麼回事?我不喜歡你頂着一頭黃毛,我喜歡黑頭發的你。”
“乖乖回家吧,我會找最好的醫生給你看病的,别在外邊風雨飄搖的了。”
“不就是脫發嗎?能治。”
青蒙蒙:“………”誰特麼脫發了!
青蒙蒙,别問,問就是被炮轟了。
琴看着渾身緊繃,對自己怒目而視的白夜涼笑道:“難道蒙蒙你心疼了?舍不得他?”
“你越舍不得他,我越想把他給殺掉,”
琴說這話的時候笑的明媚無比,像個天真無邪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