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前提示:日常ooc預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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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累就是覺得很不舒服,少女的眼神讓他不舒服,少女的微笑也讓他不舒服。
夜晚很快就過去了,拜昏睡不醒的泉所賜,少女一家對他們一整天都沒出門的行為并沒有感到疑惑。
在第二天的太陽徹底浸入地平線後,累拉着泉和幸回到了山上,原來的木屋已經破的難以複原。
與其費力修這大限已至的木屋,累選擇新切幾棵樹,一個晚上就重新建好了一座更大的木屋。
等泉醒來的時候,一切都已經處理妥當,嶄新的房屋,嶄新的家具,目光所及的全部事物都讓他感到舒适,除了一位不速之客。
“喲,你好~初次見面——”
眼前的少年,或者說青年執着一柄玉色的折扇,對着泉拉了個非常陽光的笑臉。
露出的尖牙在燈光的照映下顯得閃閃發亮。
泉的第一反應是拔刀,然而剛睡醒的他身邊什麼武器都沒有。
于是泉隻能配合着青年笑了笑,“你好,上弦二先生。”
青年白橡色的發絲美得讓人感覺他就是一位神明,彩虹琉璃般的眼睛更是可以坐實這一觀點。
但是青年湊得太近了,近得泉可以清晰地看見他那雙眼眸裡镌刻的三個字。
“哦呀,泉先生好像并不怕我的樣子?”
青年蹙起眉頭,神态誇張得讓人一眼就覺得他在困惑苦惱這個問題。
可他身為鬼所散發的強大威壓卻讓泉清楚地意識到,這隻是他的演技而已。
好似被一雙看不見的手攥住了心髒,泉在燈光下卻感覺看不清他的臉,出現在他面前的是不可直面的黑暗。
全身的細胞都在叫嚣着逃跑,但是泉卻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
就在這個時候累端着飯菜進來了,于是泉終于得以借着吃飯的動作掩飾自己的害怕與緊張。
“童磨大人。”
泉本以為累來了以後氣氛會有所好轉,偏偏累隻叫了一聲這陌生鬼的名字後就規矩跪坐着一言不發了。
氛圍逐漸向着尴尬發展,泉也吃得越來越慢,直到最後裝都裝不下去,便索性把筷子放下。
“童磨大人到蜘蛛山來是有什麼事嗎?”
“沒有噢,隻是來看看重要的同伴,還有你——”
童磨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語氣也與閑聊無異,他略顯無聊地晃了晃身子,仰頭看了會天花闆,然後突然湊到泉的眼前。
“是怎麼做到躲避那位大人的感知的?”
“這實在是讓我很感興趣。”
泉看着童磨突然靠近放大的一張臉,被吓得瞳孔一縮,“您在說什麼呢?什麼躲避感知,那位大人又是指誰?”
在看到上弦出現在眼前時,泉就不停地思索着他的來意,以及應對方法。好在中間有一段吃飯的時間作為緩沖,童磨發問時他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因此并沒有露出什麼馬腳。
瞳孔收縮也隻是單純被突然湊近的臉吓到的應激反應。
童磨看着眼前毫無威脅力的弱小人類,就像孩童看見地上的螞蟻,并沒有什麼特别之處,但就是讓他挪不開眼睛。
不過和螞蟻比起來,眼前的人類有些過于漂亮了,一定要找個參照物的話,至少也應該是蝴蝶一類的存在。
'雖然不是女人,但是作為裝飾已經相當不錯了,要不帶回去把以前的換掉。'
泉的聲音傳來時,童磨的腦海中還盤旋着這樣血腥的想法,“是嗎?你還不知道,真難辦啊。”
他略顯苦惱地皺起眉頭,一時有些猶豫,泉究竟該不該殺。
他不像别的鬼殺人全憑喜好與感覺,畢竟他根本就沒有那種東西。童磨殺人都是參照他自己定的标準或者說工作守則。
從出生到現在,他所做的都不過是應該做的和必須做的事情罷了。
他原本想着,可以屏蔽無慘大人感知,還混進鬼群之中,甚至與下弦交往甚密的人類,理應視作威脅排除。
但是如果這個人類弱得與螞蟻無異,且他連無慘大人都不知道,那似乎就沒有清除的必要了,而且殺掉他還可能讓累生氣。
累可是無慘大人看重的鬼。(雖然童磨并不覺得累有什麼值得無慘大人看上的)
“那就不說這些了。”
他開心地打了個響指,随後又道,“累,最近過得怎麼樣,實力又增強了不少吧,要不要向我發起換位血戰~”
“童磨大人說笑了,我的實力尚不足以與您一戰。”
累垂眸,微俯上身,拒絕了童磨的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