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前提示:日常ooc預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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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狗的逝去是理所當然的,大自然本就不算善待生命,每次新生都需要獻上全部的力氣,否則就會像這樣半路墜地。
半濕的舌頭舔舐在沒有氣流交換的鼻頭,如同春雨落在了沙漠裡。泉摸了摸幸有點低垂的小腦瓜,“怎麼了?”
一反常态的泉顯然讓累和幸都感到有些困惑,按照一直以來的相處,最接受不了生命的流逝的正應該是眼前這個一臉溫和,處變不驚的人了。
“沒什麼”,幸摸了摸毫無變化的眼眶,“隻是有點傷心,不能把它變成鬼嗎?我不想它死。”
原本因為小狗死去而感到悲傷的幸,看着平靜的泉和累,也跟着安靜了起來。他有一搭沒一搭地摸着冰涼的屍體,覺得這場大雪好像下進了心裡。
“它已經幸福地離去了,死而複生是……我們的執念而已。”
幸聞言低落地哦了一聲,知道複活的念想落了空,他摸着大狗的額頭說道,“對不起呀,我們來晚了。”
風雪呼嘯着吹過,這個角落裡卻溫暖的仿佛春日,泉等大狗恢複了體溫,喂了他一點水和肉,就打算走了。
幸抱着小狗的屍體,不知道該把狗還回去,還是帶走,一時間呆在原地。
“帶上吧,給他找個暖和點的地方,好好睡一覺。”
晶瑩剔透的雪花緩緩落在他們的發間,像少年白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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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柱摘下披風,拍掉了粘上的雪花,向着室内走去,“光奈,我回來了。”
“桐壽郎,歡迎回來。”光奈聞聲向着門口看去,月光為眼前人鍍上一層柔光,就像一位從雪夜畫卷中走出的少年将軍。
“槙壽郎今天還乖嗎?”
“嗯,看了一天書了,剛剛才睡下呢。明天是不是就要教他持刀了?”
“抱歉,臨時又出了點意外,有急事得去那田一趟,下次再說吧。”
“是這樣啊,又是鬼嗎?”
“嗯。”
“那今晚先好好睡一覺吧。”
一夜無夢,光奈再醒來時,房間裡又隻剩她一人,槙壽郎在院子裡自己照着書練習持刀收刀和劈砍,而炎柱早已經沒了蹤影。
十二弦月的消息一向少見,哪怕隻是下弦,也值得鬼殺隊的柱為此專門走一趟,何況還有那位少年提供的情報。
他需要殺掉那個下弦鬼,更需要确認情報的真實性,假如屬實,那他們這麼多年來的努力或許終于可以見到一絲曙光。
畢竟是在九柱中實力也屬于佼佼者的炎柱,盡管每隔幾年就有柱死于十二弦月之手,但他對這一行的危險預估并不高,說到底不過隻是個下弦五罷了。
按照慣例請刀匠保養了一次日輪刀後,炎柱就帶着他的鎹鴉向着那田蜘蛛山出發了。
風吹得刺骨,他卻像感覺不到一樣隻顧埋頭前進。在經過三天晝夜不休的趕路後,終于如願來到了那田蜘蛛山山腳下的村莊。
和以往有鬼出沒的村莊一樣,鬼的氣息被很好的隐藏起來,從表面上看不出一絲蹊跷。
他擡頭看了眼不早的天色,攏了攏披風,打算直接上山,速戰速決。連日的熬夜讓他的大腦有些混沌,失去了以往的謹慎。
“嘎,休息!休息!”
他的鎹鴉着急地拍着翅膀,繞在他的耳朵邊上發出凄厲的大叫,很有效地帶給了炎柱一陣耳鳴。
有時候最有效的傷害往往來自隊友,嗯。
炎柱停在原地,單手按住發出一陣陣浪潮般嗡鳴的腦袋,另一隻手則在閉着眼的情況下精準地握住了鎹鴉,寬厚的手掌将它一整隻完全包裹了起來。
“焰。”
被念到名字的鎹鴉老實了起來,于是炎柱就将它放回了自己肩膀上打算繼續向着山上進發。
焰見狀再度張大嘴巴,冰冷的鳥喙碰到炎柱臉頰的下一秒就被他用手迅速地握住。
握住鳥嘴的炎柱繼續邁步向前,鎹鴉也同步張開翅膀扇了起來,翅羽所到之處,帶來一陣瘙癢與涼意,這是焰還沒有用力的結果。
炎柱:……
他開始思索自己最近是不是太慣着焰了一點,畢竟是隻新來的鎹鴉崽子,可能下意識的有點過于溺愛了嗎?
一番打鬧之下,炎柱的大腦也清醒了一點,知道在不做好調查的情況下,用這疲憊的身體直接對上十二弦月有多不理智。
“那還是先去藤屋休整一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