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族将地牢門口圍的水洩不通,一隻螢蟲都飛不進來。也是,在這樣妖氣沖天的地方,螢蟲自然是不願飛來的。
絡冰将淮舟丢給景和,囑咐道:“照顧好你家魔帝。”接着一揮袖子,将洞口冰封住後沖了出去。抽出自己的鞭子,準備殺一條血路出去。
熠風見狀,更是嘲諷着笑了起來。他們三人早已是自身難保了,就算是被關在地牢中又有什麼用呢?外面這個一死,裡面的也活不了。
想着自己今日能夠拿下絡冰就格外激動,就連手中的刀都在“铮铮”叫喚,也已經按耐不住了。
“如此不知天高地厚,那便讓你嘗嘗什麼叫自作自受。”熠風說着,對身後的妖族下令,“各位都小心着點,别讓這位祭祀大人死得太難看。”
軍令一下,身後的妖族手中拿着各自的兵器一擁而上,看誰能先拿下絡冰,誰就可以在妖王穗歲的面前邀功。
絡冰一鞭子揮過去掃平一片,可這數量卻是不容小觑的,一旁的熠風也早已蓄勢待發,提了刀便沖了上來。
“轟隆”一聲,一道劍氣從天而降,即将穩穩劈在了熠風的背上。誰知他反應過來,随手提了個妖獸給自己擋下了這一擊。瞬間,那隻倒黴妖獸被劈成了碎片,屍骨無存。
衆人都往劍氣揮來的方向看去,隻見淮安和絡月幾人不知何時藏在了暗處,竟來了個黃雀在後。
一瞬間,圍在地牢門口的妖族便倒下了一大半,空出大片的地方。淮安站在最前面,而絡月站在了絡冰的前方,兩邊則由紹離和白麟把守,将門口牢牢守住。
“看來我妖族的防禦的确應該加強一下了,如今不論是什麼人都能進來了。”熠風還在那裡大言不慚地嘲諷着衆人。
“幾堵破牆土堆,就算加強了也一樣。”白麟說道。
“不,至少可以困得住你們。”熠風擦了擦手上妖獸的血,接着又是一聲令下,圍堵着的妖獸再次提刀而上。
場面一陣混亂,四周響徹打鬥的聲音,靈光也照亮了這片陰翳之地。
妖族本以為可以借着人多将衆人一網打盡,可太過自負,也總有登高跌重的時候。看着身邊的族人一個接着倒下,這才發現眼前的衆人早已不是自己能夠應付的了的。
隻不過,此時的黃雀,也恐怕早已成了待捕的蟬。
尖銳的聲音響起,下一瞬間在空中炸開一片鮮紅。緊接着,四周地動山搖,洪水再次自天而降。巨大的水流将衆人沖開,而絡冰卻被沖到了地牢之中。
此次洪水比前幾次都要兇猛,衆人落在水中,竟短暫時間裡反抗不了分毫,隻能任由洪水沖刷。
絡月親眼瞧見絡冰掉進地牢,她想跟着進去,卻因控制不了水流,被沖到了離地牢更遠的地方。
洪水來源的方向,天色變得血紅一片。霎時,一隻巨大的影子從山中竄出,張着血盆大口便沖了過來。
衆人好不容易都到了能夠站得住腳的地方,卻又得想着法躲避這個龐大之物。
“這是什麼?”絡月驚呼。這樣的妖獸她從未見過,也未聽說過妖族有這樣的妖獸。隻是眼前這張長滿尖牙的嘴,卻是熟悉得很。
頓時,她便什麼都知道了,忙着朝衆人說道:“這是穗歲!”
隻見穗歲早已不是當初的模樣,如今她燒傷嚴重,披着無數狐族的毛皮來治療燒傷。可蛇類與狐族本就八竿子打不着的關系,他們的皮自然不能夠相互吸收融合。
穗歲隻知狐族的毛皮華麗、美麗,又能夠隐匿妖氣,而自己的燒傷也早已潰爛,再不治療便會感染而死。如此,怎還能管的上皮肉融合不融合。
眼下,穗歲也已變成一條渾身長着暗淡毛皮的巨蛇,看上去吓人的緊。
而她自己也對如今的模樣不甚滿意,卻也無可奈何,隻能披着這一身縫縫補補的毛皮,找那群害她如此的人報仇。
穗歲化出人形,臉上身上也都是傷痕,她為了遮蓋傷痕,便用面紗和鬥篷遮蓋。此時她正惡狠狠地看着眼前的五人,說道:“你們竟敢來我妖族,我不去找你們,你們倒是先送上門來了。”
“你這個髒心爛肺的禍害,總想着要不屬于自己的東西,如今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不管不顧了?”絡月說道。
“你知道什麼?這世間誰強誰便是帝王,如今放眼望去,可有能與我和勝遇抗衡的人存在嗎?你以為你們能幾次三番從我手中逃出,便能次次都逃走嗎?”穗歲擡手看了看手上的傷痕,咬牙切齒,“雖有些惡心,但此次我定要将你們全部殺了,把你們的皮換在我的身上。”
說罷,穗歲直沖而來,眼中帶着殺意。
可衆人沒想到的是,此次對戰穗歲,卻是棘手的很。她的妖力似乎更強了,衆人與她打鬥半天,絲毫找不到漏洞。
隻見穗歲周身被妖氣纏繞,難以攻破,緊接着便操控着妖氣向衆人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