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阮家客廳。
“你說什麼?阮棉棉認主了一件高級空間寶器?”
阮母坐在沙發上,享受着親生女兒的孝敬,微微啟唇,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他們阮家隻有阮家主是鉑金級禦獸師,在一衆豪門中,說的好聽點是三流世家,其實就是末流。
家裡沒有高級禦獸師撐腰,
收入來源也少得可憐,平時也就隻能在散人禦獸師或者普通人面前充充大爺。
高級寶器,她還隻在上流家族的夫人身上見過。
一個不知道身世的野丫頭,輕輕松松就擁有了?還是極為稀少的空間型寶器?
阮母若有所思。
她拍了拍阮棠溪的手,“既然如此,那就聽你的,明天回門,讓她進來吧。”
沙發另一邊坐着玩遊戲的阮淩然,直接跳起來。
“我不同意,媽,之前阮棉棉那個惡毒女人那樣對妹妹,我們怎麼可能還讓她進門?”
阮棠溪欣喜的看着三哥,眼眶泛紅。
“三哥,你對我真好,不過姐姐雖然沒有阮家血脈,但也是媽媽養大的女兒,我不能這麼自私。”
她親熱抱着阮母的胳膊,把頭埋在阮母的肩膀上。
“媽,姐姐之前在家裡長大,性格嬌氣,以前的事就忘了吧,等她回來,您就不要再生她的氣了。”
聽到她的話,阮母又想起了當初,阮棉棉想要把她親生女兒趕出家門的扭曲樣子,心裡一陣膈應。
她把女兒摟在懷裡,憐惜道:“媽媽知道你受委屈了,溪溪放心,等她明天回來,媽媽一定要讓她給你道歉,你不同意,我就不讓她進家門。”
阮淩然也拍着胸脯保證:“溪溪,我就隻有你一個妹妹,她要是再敢欺負你,我就打死她。”
阮棠溪低下頭,遮住眼底的幸災樂禍。
看來明天就能看到一出好戲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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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棉棉和甯渺回到别墅。
剛一進門,迎面走來一個銀發青年。
男人身穿墨綠色絲綢襯衣,眉眼微擡,淩厲的視線鎖定兩個女孩其中的一位,銀色發絲飛揚,如同暗夜裡依舊挺拔的青竹。
他踏着優雅的步子走過來,活脫脫一個不羁衿貴的貴公子。
他對着阮棉棉點了點頭,“大嫂。”
然後看向甯渺。
“甯大小姐,我找你有點事,麻煩你過來一下。”
此時天色有點黑了,男人面無表情,一側臉上隐約能看見手指印。
甯渺抱着胳膊,上下打量了他一下。
“有什麼事就在這說吧,我和棉花沒有什麼需要保密的。”
厲硯錦提了一口氣,想到上午這女人暴力的樣子,這口惡氣又咽了下去。
“你還是過來一下,幾句話就好。”
早上這個男人還一臉堅貞的表情,差點把她從床上踹下來。
還好她反應快,提前給了他一巴掌,才讓他安分一會兒。
這會又來找她,肯定沒安好心。
甯渺不耐煩地擺擺手,直接拒絕交流。
見她這樣,厲硯錦薄唇緊抿,眼裡略微閃現出一抹火光。
想到自己打不過她,火光更大了。
一旁的阮棉棉的視線在兩人身上轉了一圈,湊到甯渺身邊,輕輕撞了她一下。
“你就去吧,反正我倆也不能睡一間房,我回房看會兒書就睡了。”
甯渺有些無奈,“好吧好吧,走吧走吧。”
厲硯錦立刻轉頭,向花園的方向走去,嘴裡還發出一聲‘哼’。
看背影憤怒又無力。
甯渺嗤笑,腳步輕松跟在後面。
别墅花園,各種名貴的靈花争相盛放,不過底下的泥土很新,一看就是剛移植過來不久。
厲硯錦在花園小路口站住,等了一下,聽到身後的腳步聲走近,轉過身來。
“甯渺,訂婚的時候,我就說過,我有喜歡的人了,你也說會遵守承諾,我們兩個隻做一對有名無實的夫妻,
但你今天早上的所作所為實在是太過分了,
以後我們分房間,隻需要在外人面前扮演恩愛夫妻就可以了。”
甯渺無所謂。
見她這麼容易松口,厲硯錦還有些不好意思,想了一下,拿出一張透明,表面有菱形圖紋的晶卡。
說道:“放心,我不會讓你吃虧的,這張卡給你,有了它,進入拍賣會不需要邀請函。而且卡不限額,你去了之後,可以直接去我的包間。”
甯渺想到棉花練習培育需要花費不少材料,想也沒想接過卡片。
随後,眼睛轉了轉,問:“這張卡隻能去拍賣會才能花嗎?要是我平時想買東西怎麼辦?”
厲硯錦挑了挑眉,甯家還會缺她錢花?
随手掏出他母家給他的黑卡,遞給甯渺。
“拿去花,以後我每個月還會往裡面打五百萬,算是給你的生活費。”
兩張卡片拿在手裡,甯渺不知道想到什麼,臉上綻放出一抹明媚的笑容。
天色更黑了,身穿黃色連衣裙女人站在朦胧的燈光下,身上似乎有一種别樣的溫柔。
厲硯錦早上的記憶忽然有些模糊。
他第一次發現,傳聞中冷漠傲慢的甯家大小姐很漂亮。
早就說他不應該結婚的,平白耽誤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