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明柏咬牙,他好心幫助,沒想到賀總竟然戳他肺管子,他氣道:“不幫就不幫,等宋總發現了,我直接幫你去領離婚證!”
賀嶽铖眉眼一微動,他轉身背對着冷明柏,兩隻眼珠子盯着客廳落地窗外的綠植,良久,他默默道:“你有什麼好辦法?”
冷明柏輕哼一聲,扶了扶眼鏡,冷靜理智分析道:“賀總目前最大的麻煩是宋總貌似對你沒什麼興趣,而您現在也暫時可以恢複正常,一旦宋總發現,就會按照合約内容和您離婚。”
“所以最關鍵的地方在于,您要在她發現您正常恢複後,讓她愛上你。”
“兩個人愛的要死要活的,那還離什麼婚?”
賀嶽铖轉過身來點了點頭,“有道理。你也是這麼追鐵秘書的?”
冷明柏接下來的話梗在喉間,他驚愕道:“你怎麼知道我和鐵秘書?不對,你怎麼知道那個人是鐵秘書?”
賀嶽铖難得扳回一局,欣然道:“那晚,你看見鐵秘書在冷水灣門口後主動下車。”
他看向冷明柏的眼裡滿是戲谑,“我可從來沒見過冷秘書什麼時候會主動下車加班,畢竟能在手機裡解決的事情為什麼非得當面說?”
從那之後,隻要是冷明柏和鐵秘書同時出現的地方,他都有意打量,發現冷明柏的目光擦過鐵秘書時,總會停滞幾秒。
“破綻太多了,”他總結道。
“兩年前開始的?”賀嶽铖又問道。
“這您也知道??”冷明柏驚詫。因鐵月死活不同意暴露他倆的關系,他隻能依她。且他自認為自己瞞得很嚴密。
賀嶽铖想給他一個白眼,迫于體面,他面無表情,隻嘴皮子扯出一個微笑。“畢竟你春風得意的樣子真的很像一隻開屏的公孔雀。”
紮心。
“當然,被分手的時候更像一隻開不了屏的狼狽公孔雀。”
兩倍紮心。
冷明柏微笑,相互折磨是吧?“謝謝賀總誇獎。我和鐵秘書總歸還是比不過黑賀總和宋總,畢竟是扯過證的合法夫妻。”
“雖然這段夫妻關系如今岌岌可危。”
賀嶽铖冷臉,一雙眼睛像冷刀似的飕飕刮向冷明柏,“岌岌可危又怎麼樣?不像某人,已經被斬草除根了。”
被斬草除根的冷明柏:……好狠
他就不該犯賤,和賀總對噴。這個死噴子!
怼完人的賀嶽铖看了一眼臉色慘淡的冷明柏,突然覺得自己好惡毒。他良心閃現,好心道:“沒關系,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你幫我,我也幫你。好朋友,相互幫助。”
冷明柏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也不裝了,扯了扯領帶,躺在賀總一旁的沙發上,“說說吧,您和宋總這些年的感情進展。”
他算是看明白了。賀總這婚,自打他兩年前領證的那一刻開始,就沒打算離。
如果不是這次意外,他必定黃。可偏偏有了這次意外,給他轉折機會,他更不想離了。
賀嶽铖沉吟片刻,不是不想說,隻是自己親口說出來,些許害羞。
冷明柏掃了自己上司一眼,一眼看透,“說吧您,咱倆誰跟誰?扯那純情男大學生那套。”
“賀總今年芳齡二十八,奔三啦!”
賀嶽铖摸了摸自己的臉,老嗎?
他歎了口氣,誠懇道:“感情進展為0。”
冷明柏詫異,“1都沒有?”
賀嶽铖又歎了口氣,“如果能有0.1,我也不會說0。”
冷明柏伸過手拍了拍他,“賀總,這是你做過的最差的一個項目,沒有之一。”
“采訪一下,您過去兩年到底采取了怎樣的示愛行為,讓宋總對您竟然連0.1的感情都沒有。”
賀嶽铖眨了眨眼,思緒回到兩年前。
那是他和宋衾領證的第一晚,他有些緊張。雖然他穿着一身黑色手工西裝,面色穩重平淡。
宋衾站在他面前的那一刻,他更是渾身僵直,既期待她做些什麼,又怕她被自己生疏的反映給吓着。
可宋衾隻是頓住兩三秒,随即輕皺着眉離去。
這别墅是她們的婚房。賀嶽铖之前問過她,喜歡幾樓。宋衾說了句随便,賀嶽铖覺得二樓正好,于是選了二樓作主卧,連裝修風格都明裡暗裡打聽了好幾次,才裝修好。
可沒想到新婚第一夜,新娘去了三樓睡。
他工作忙,沒時間時刻盯着别墅裝修,等他跑去問冷明柏時,冷明柏還有些詫異,“您和宋總不是形婚嗎?”
他默認形婚的兩人需要有自己的私人空間,在鐵秘書找他商定裝修方案時,他也尊重宋總的意見,分開裝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