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莊園。
周玉蘭今天約了姐妹去私人會所做指甲,周頌菊不想出門,獨自留在莊園内。
周頌野來時,她剛好洗完澡。周頌野在周家算是來去自如,周頌菊出浴室時,他正坐在她床上,拿着一本書随意打量。
周頌菊皺眉,也沒顧及自己隻穿着抹胸浴巾,“你上來幹什麼?我媽今天不在。”
她知道周頌野最近在幫她媽做房地産項目,但她對這行業不感興趣。
周頌野笑,十一月的初冬,他隻穿着一件薄款風衣,高大壯闊身影坐在周頌菊床上,像一座完美的雕塑,渾身散發着一種野性。
“我又不是主動來找伯母的,我就不能來找你?”
周頌菊沒将他放在眼裡,隻自顧自的站在衣櫃前,換上一件輕便的睡衣,絲毫不擔心自己被周頌野看了去。
周頌野肆意的目光在周頌菊背影上遊走,像是在盯什麼獵物一般。
睡衣有些薄,周頌菊披上一件手工編織的毛絨披肩,就這麼靠在衣櫃前,略帶倨傲地掃視着周頌野。
“回國前我可和你說清楚了,我們之間的關系到此為止。我不允許這件事鬧到我媽面前。”
周頌野輕笑,“周大小姐在害怕?”
他坐在床上,卻比周頌菊矮不了多少,像一把暗藏在刀鞘中隻露出一絲利刃的刀。
周頌菊見識過他的手段,可她不怕他。周頌野生下來就是要替周家服務的,從他在孤兒院被叔父領養的那一刻開始,他就注定要成為她手中的刀,替她掃清一切障礙。
作為周家這一脈唯一的孩子,周頌菊生來矜貴,受到所有長輩的疼愛。她會害怕?
她哼笑,“我媽這段時間在給我安排相親。我記得我警告過你,我不希望我們倆的事情影響到我的婚事,明白?”
類似的話,她在國外也同他提起過,那時候他還躺在她的床上,兩人剛做完一次。
聽完這句話,周頌野隻覺得後牙槽有些癢,他拉過她狠狠地親了上去,暴厲地掠奪她的氣息。
而這次,周頌野也這麼做了。
周頌菊沒想到他這麼大膽,這可是在周家莊園!
她有些生氣,像是自己圈養的小寵物突然有一天不聽話,咬了它的主人一口一般。
周頌菊擡手就想給他一巴掌,卻被周頌野反手握住。他抓住她細嫩的手腕,吻在她的脖頸上,喃呢道:“放心,我鎖了門。”
“你不是也很滿意嗎?”
兩個小時後,周頌野滿意的躺回床上,被褥中染有周頌菊的香氣,是她慣用的那款香。
周頌菊有些生氣,可又氣不起來。
周頌野說的沒錯,她确實很滿意。不然她也不會在國外和他厮混這麼多年,一直到周玉蘭催她,她才回國。
周頌野雖然性情乖張,可慣會哄着自己手中的這朵嬌花。他知道她心裡還氣着,隻一把摟過她,就這麼帶着她進了浴室泡澡。
雨聲淋漓間,周頌菊聽見周頌野漫不經心承諾,“放心,不會有人發現。”
他像是想到什麼,靠在她耳邊低頭笑了笑,笑聲發沉,讓周頌菊的耳朵有些癢,“我願意做小。”
待該做的做完了。周頌野這才從帶來的文件中拿出一疊資料,“這幾天我查出一些好東西,你要看看麼?”
周頌菊有些倦怠,靠在床頭不想動,連帶着聲線都有些懶散,“你知道的,我不關心這行業。”
玉蘭地産本就在走下坡路,玉蘭集團的重心如今放在了酒店和餐飲上。大環境不景氣,即便她們靠地産發家,也改變不了玉蘭地産沒落的局面。
“是關于伯母的,”周頌野直言道。
東山項目當年的醜聞,他大概知道些什麼。這次周玉蘭讓他加入東山公園項目,亦是讓他再去檢查一遍,确定當年沒留下什麼破攤子,影響東山公園項目的開發。
東山公園項目其實是個老項目,最初始方案的提出距今已經二十多年了。
那時候連玉蘭地産都是剛起家。
周玉蘭的父親,周浩從小就是個地痞流氓,十幾歲時跟了個好大哥,混得還不錯,也收了不少小弟。
後來見老大哥承包了個工地,自己做包工頭。他腦子靈活,也帶着自己弟弟幹。憑借着自己的一衆小弟,拿下不少工地項目。順勢拿自己女兒的名字成立了玉蘭地産。
這就是玉蘭集團的前身。
他們自己在灰色/産業掙了不少錢,正好可以借這個公司洗出來,于是産業越做越大。
後來碰上南風市嚴打行動,周浩當機立斷給自己洗白,同時讓自己的弟弟負責灰色面的經濟和渠道。兩人配合着,硬生生把玉蘭集團給做大。
周浩隻有這一個女兒,周玉蘭。他弟弟還有一個兒子。可周家不知怎麼回事,他弟弟一家去得早,這兒子養大後,也遲遲沒有孩子,不得不去孤兒院領養一個男孩,也就是周頌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