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铮寒說着，擡起自己的右手晃了晃。

“那就是說，你還是，處…男…”

“嗯。”厲铮寒鄭重點頭。

“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江雪甯他盯着厲铮寒的眼睛，溫聲開口。

“初吻呢？初吻還在嗎？”

“……”

隻這一句話，厲铮寒臉上的表情就凝固了，他怔怔的看着江雪甯，再次想起江雪甯已經不記得在梅拉萬戰地醫院救過他的事情。

“嗯？你這什麼表情？回答我啊？”

江雪甯在笑，他感覺到厲铮寒的心跳加快了。

厲铮寒深吸一口氣，輕輕搖頭。

“初吻不在了。”

“啊？你都沒談過戀愛，怎麼把自己的初吻都搞丢了？誰拿走的？”

“一個醫生。”

“醫生？醫生為什麼要跟你接吻？”

“他為了救我。”

“接吻能救人？他騙你的吧？我也醫生，我怎麼沒見過？”

話都說到這裡了，江雪甯笑盈盈的眼睛已經說明了一切，厲铮寒知道江雪甯已經想起來了。

江雪甯繼續問：“那他怎麼吻你的？你給我描述一下？”

“我沒辦法描述，我隻記得他在嘴裡含了一塊糖，是草莓味的。”

“哦？沒辦法描述？那是這樣的嗎？”

枕頭下面的糖果是江雪甯來這裡時在便利店裡提前買的，他摸出來一塊粉紅色的糖果放在了嘴裡，含了幾下後，再次俯身。

距離那次救命的吻已經過去一年了，當時真的一點情欲都沒摻雜，可現在不一樣。

江雪甯溫軟的唇覆上厲铮寒的唇，帶着草莓香氣的舌尖撬開了兩排整齊幹淨的牙齒。

第一次就完全被動的人，現在還是被動的，糖塊被推過去又被掠奪回來，反反複複，直到屋内響起清晰的吞咽聲。

江雪甯含着糖，結束了這個回憶吻。

“Commander？現在都記起來了嗎？”

明明嘴裡還是甜的，可厲铮寒心裡酸的要命，他掐着江雪甯的腰一用力，眨眼間就讓兩個人調換了位置。

“江醫生，你都記得是嗎？你知道我是誰？”

江雪甯把糖含在腮邊，笑着擡起手撫上厲铮寒的臉。

“傻子，我當然記得你，看見你第一眼就想起來了，身高一米九四，當時體重應該是90公斤整，嘴裡都是火藥味。”

這個時候真的不太适合叙舊，兩個人的身體全都處在蓄勢待發的階段了。

江雪甯摟住厲铮寒的脖子，把他朝自己拉近。

“厲铮寒，别的事情我們以後再說，現在距離天亮沒幾個小時了，我們，做,///吧。”

漆黑長夜終于變成了一條星光熠熠的河流。

每一個吻都擲地有聲般，墜落在江雪甯的心髒上。

救贖靈魂的天使，成為懷中柔軟的愛人。

窗簾外的天空逐漸變亮，一晚上哭了幾次的江雪甯終于累的睜不開眼睛，他靠在厲铮寒的懷抱裡，哼哼唧唧的撒嬌。

“厲铮寒，你不是騙我的吧，誰家Alpha第一次就這樣啊？”

厲铮寒沒回答這個問題，而是一邊揉着江雪甯勁韌的窄腰一邊問。

“腰疼？”

“哪都疼。”

“對不起，下次我會有節制。”

江雪甯忽然想到了一件很好笑的事情，他撩開眼皮，看向滿眼溫柔的厲铮寒。

“做了這麼久，從開始到結束，你怎麼都不問我那些問題？”

“哪些問題？”

“就，我跟你老公誰更厲害？他有我棒嗎？他有到過這裡嗎？”

“……”

厲铮寒表情忽然僵住，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江雪甯看着他不知所措的樣子，趕緊去親了親他的唇。

“我逗你玩呢，他沒碰過我，你就算問了，我也不知道。”

“沒，沒碰過你，你們？”

“戰地醫院親你那次，失去初吻的不隻是你，還有我。所以厲铮寒，我的第一次，都是你的，開心嗎？”

厲铮寒心中的那些疑問在此刻都有了答案，開心是真的，但心疼也是真的，他的小兔被這段不幸福的聯姻牢牢的鎖住了。